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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行跡,只得退回了幷州。
靳白雖然想不通白鹿到底遭遇了什麼,卻不會為了她濫用資源。九原的暗衛系統則早在他開始懷疑時已開始了新一套運作,因而並未受到更大的影響。
八月中,步依希拒絕了成軒又一次拉攏,轉而承認新單于拓跋勉。拓跋勉高姿態地接受了步依希的臣服,賜了許多封賞,並有意與步依希聯姻,卻遭慕雲郡主拒絕,拓跋勉見狀一笑了之,未再勉強。
九月,定南軍全部到達幽州,幽並一線的軍驛重新忙碌了起來。平度將兩萬左軍移駐羊房堡,與張垣的容桓互相呼應,隨時支援雁門關,減輕了蘇青陽很大一部分駐防壓力。
自此北疆防線已構築完成,成軒雖然拉上了柯留比,整體的戰鬥力仍是略遜於大魏,司馬逸終於舒了口氣。
李章在容家莊的教官生活過得出人意料的平和,鄉兵們的輕視挑釁絲毫沒有影響到他。他除了讓他們每日必須完成遠距離跑動和語言學習外,剩餘的時間便教他們地形地勢在作戰中所起的作用,徹底無視他們百般挑動的武力對抗。在講述的過程中,他撮土為山,劃溝為河,以周邊真實的地形為例,寥寥數語已將鄉兵們看熟的地方演做了戰場,在他們眼前鋪開一場意念中的戰鬥,從而讓他們明白斥候應該做的事以及身處的位置。
鄉兵們聽得目瞪口呆,再出去跑圈就會特意跑去李章講解過的地段,看著真實的景象想著李章口中的戰鬥,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對斥候之責也就有了初步形象的理解。李章接著再講對敵動向的判斷時,就把容燮請了過來,由他將實戰中的情況與自己書中學得的內容相輔著講,同樣起到了簡單明白的教學效果。鄉兵們雖然對李章所教依然有些將信將疑,到底有了些畏敬之心,也就不再有人繼續有讓他出醜的念頭。
容燮原本擔心李章會因那些鄉兵的輕視而再起託辭,私下裡沒少警告,平日更是一有空閒就也過來和他們一起聽課。他對李章所講並不陌生,卻對其中時常閃現的敏銳和大膽大為驚歎。他不禁再次評量起李章,隱隱看到了他平淡後面驚人的爆發力,對他更起相惜之心。
九月定南軍抵達幽州後,李章的教程也已完結,正欲帶芷清同歸燕山,容媛突然早產,雖在芷清與產婆的努力下母子平安,過度虛耗的產婦情況卻很不妙,芷清再次被病人絆住,李章也只得繼續留下。
李章自解開穆嚴所下的禁制後,再未練過穆嚴所授的心法,尋常只按著當初吳子俊教的法子練練體能,最多再練一會劍。找到藏書洞後,他仔細翻看過練武相關的書冊,挑了一套自覺合適易練的步法,每日習練。這套步法走起來與內息相合,一套下來內息也正好走完一大周天,雖然不似穆家心法那般渾厚大氣,綿延細膩卻更與李章的心性相合,也就一直勤練不輟。
在容家莊住下後,容燮安排李章住在自己的院子裡,每日晨起各自在院中練功,初時尚各自避嫌,日久後也不再避忌。容燮的院子原就為他練武方便建得頗為寬敞,兩人各自佔據一個角落,練起來並無影響。
容燮的功夫快猛幹脆,直行直進,如黃河決堤。李章則似閒庭漫步,輕靈飄逸。他已將步法與劍法合而為一,劍不花哨步亦輕穩,看似飄忽,實則沉健,更在綿裡藏著針,蘊著無數凌厲的殺著。容燮幼隨名師,眼光自然不俗,初一眼看到已然叫好,卻也看出與穆嚴的剛猛功夫完全不是一個路數,不禁又有些好奇。
“好漂亮的劍法!莫非李兄除了穆將軍,尚有其他名師?”
李章聞言愣了一下,看了眼手中的長劍,笑著搖頭道:“當初在侍衛營,吳大哥見我體質不佳,使不好穆統領的功夫,遂將家傳的劍法傾囊相授,確實也該算是我的師傅。”
“吳侍衛?看來是容燮自大了,自以為有些見識,到底還是井底之蛙呀!”
“容少爺過謙了!”
“李兄喜歡使劍?”
“用慣了而已。”
容燮遂回屋中取來一把劍鞘古意靜雅的短劍,輕輕一拔,劍光如寒水凌冽,悄然溢瀉。
“好劍!”
李章不禁叫了聲好。
容燮將劍重新入鞘,雙手遞給李章:“這把含光是我師傅送的加冠禮,我不慣使劍,放在身邊實在是明珠投暗,不如就交由李兄,也可使它重現光芒。”
李章愕然推拒道:“不可!容少爺師尊所贈之物,李章豈能隨意收受!李章並非矯情,只不過劍在我眼中,再好也只是件兇器,能使就行,尋常長劍與傳世名劍並無區別。況且我一個獵戶,也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