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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避過一邊。
容燮卻又靠了過來,盯著李章的眼睛,說:“李兄至今連真面目都不肯相示,是有什麼特別的苦衷嗎?”
李章陡然一驚,不自覺地睜大了眼睛。容燮又欺近了一些,抬手去摸李章的臉,被李章閃身避開。
“容少爺這又是何意?!”
容燮見李章的語氣中已帶上了怒意,面色一正,之前讓李章心生不快的浮佻感瞬間退去,一臉鄭重地向李章告罪道:“容燮也曾學過些粗淺的易容功夫,李兄這面具雖然精緻,不巧卻是容燮見識過的,所以看了出來。容燮曾聽歐陽師兄演說九番陣,對峨眉之戰心生嚮往,只恨未能親見李兄的風采,故而有些急切了,望李兄見諒!”
李章靜靜地看著容燮,容燮始終保持著躬身施禮的姿態,看上去非常誠懇。李章垂下了眼簾,默然半晌,抬手揭下了面具。
“非是在下故意隱瞞,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容少爺不必如此。”
容燮直起身,看著李章溫和卻明顯疏離的表情,苦笑道:“我當日看出李兄之偽裝後就有意派人去打探,李兄要怪也是應當。李兄的過往非容燮能夠置喙,我只是覺得李兄既有如此本事,就不該埋沒于山野,更何況如今正是風雨飄搖之際,所以就自作了主張。李兄若實在不願傳授九番陣,容燮絕不敢勉強。”
李章始終很安靜地看著容燮,這時也很平和地對他說:“容少爺既是知道得詳細,想必也知道九番陣乃是穆統領所傳。李章見棄於師門,已然自愧,不敢再錯上加錯。何況容少爺的鄉兵與王府侍衛營的職責不同,九番陣也並不適用於大規模作戰。據李章看來,這些鄉兵的素養已非尋常軍士能比,臨敵之際只要能料敵於先、攻敵不備就必能收到奇效。所以,容少爺如今真正需要的,不是九番陣,而是一支高效有判斷力的斥候隊伍,有了他們,這二百鄉兵就將是一支奇兵,一支能決定戰場生死的精銳奇兵!”
容燮越聽眼睛越亮,不等李章說完,目光已經灼熱得彷彿能迸出火花。他幾步跨到李章身前,一把握住他的手,再次懇請道:“我果然沒有看錯!留下來吧,李兄!你不帶兵,才真是暴殄天物!”
李章愣了一下,心裡不能說毫無觸動,卻始終有種莫名的抗拒感。他一時不明白這種感覺的由來,已經習慣於相信直覺的本能讓他繼續拒絕著容燮。
於是他堅決地抽出自己的手,低眉搖頭道:“我也只是隨口一說。我原本就只是個侍衛,哪裡知道如何帶兵。容少爺家學淵源,所帶鄉兵已是不容小覷,日後必能聞達於天下。”
容燮皺眉盯著李章,忽然問道:“李兄是在擔心……皇上?”
李章抬眼看著容燮,反問道:“容少爺又為何對李章如此執著?”
容燮與李章對視良久,末了微微一笑,說:“容燮渴望有所作為,私以為李兄應與我相類,故而不願看著李兄受困於往事,甘心沉寂。”
李章搖頭:“我沒有容少爺那樣的抱負。”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盯著容燮的目光變得有些尖銳:“容少爺的抱負又是什麼?”
容燮的笑容變得越發愉快了起來:“李兄是在懷疑什麼?容燮的抱負,自是為這一方鄉土求得真正的平安。”
李章微微蹙眉,看著他沒有接話。
容燮斂起笑容,低聲輕嘆道:“李兄恐怕不清楚此次張垣之失的意義。往年蠻子過來打草谷,皆從關防薄弱之處攻入,地點不定,人數不多,讓官軍防不勝防。這次卻集中破關而入,想必是動了其他的心思。皇上遲遲不調定南軍北上,又與鮮卑眉來眼去。容燮擔心皇上為了一時的安定而將上谷割讓給鮮卑,若真如此,就將是上谷百姓之難了!”
李章想也未想就斷然否定道:“不會!他……皇上絕不會如此行事!”
容燮一愣,玩味地看著李章:“哦?李兄何以如此肯定?”
李章面不改色地迎視著容燮的目光,淡淡地說:“我在他身邊多年,知道他會任性胡鬧,卻不會輕易認輸低頭。割地求和這樣的事,他連想都不會去想。”
容燮有些意外地打起了哈哈,將話題一帶而過道:“看來還是李兄瞭解皇上,倒是容燮多慮了。不過,雖有李兄如此肯定,容燮終不敢過於大意,鄉兵之事仍是想請李兄多多指教,尤其是斥候一職,確實需要李兄點撥指教一番才好。”
李章知道推辭不掉,便也不再堅持,只是強調道:“斥候之說我也是當初聽表哥言及一二,自覺特別而重要,而略有些自己的想法,不過是些紙上談兵的念頭,與大家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