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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眼中,竟讓她抑制不住地激盪欣喜,只道凌雲聰已真正為自己動了情,頓時融化了心裡最後的一絲懷疑。她情不自禁地一把將凌雲聰拉至身前,灼熱的雙唇貼上他沁涼的柔軟,掠奪般地吸吮齧咬。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永遠都不!”
終於分開時,慕雲緊緊盯著凌雲聰的雙眼,認真而熱烈地宣告。
凌雲聰神情模糊地搖頭,眼神點著幾分冷冽自傲,襯在因激吻而帶出的潮紅中更加扎眼:“我不會跑,卻也不喜歡被人時時刻刻地看守著。郡主若是真不放心,以後我就留在營地不再出來。”
慕雲愣住,仔細打量凌雲聰的神色,不確定地問:“你真生氣了?”
凌雲聰自嘲地笑道:“像我這樣來路不明的人原本也不能信任。”
“我沒有不信你!只是父王總疑心你與成軒有所謀劃……”
“我又不是他的人!”
“可你們都是漢人!”
“……好吧,當我沒說。”
凌雲聰懨懨地打馬向前,慕雲咬著嘴唇看著他的背影,停了一會,催馬追上凌雲聰。
“你今天很奇怪!出什麼事了?”
凌雲聰冷著臉不理,架不住慕雲連連追問,才有些傷感地說:“我記起一些小時候的事,我娘帶著我去寺裡為爹爹祈福,可我,怎麼也想不起爹爹的模樣……”
慕雲有些緊張地看著凌雲聰,見他只是一副頹然難過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也是惻然。於是她柔聲對凌雲聰說:“咱們這的召寧寺香火也盛,你若是放不下,去那裡求個心安也好。”
凌雲聰沒什麼精神地瞥了眼身後跟著的侍衛,搖頭道:“算了,沒心情。”
慕雲想了想,下決心地說:“我陪著你,不讓他們跟著!”
凌雲聰轉過頭來,看著慕雲眼神變得溫柔了起來:“郡主……,謝謝!”
傍晚的召寧寺不再有日間的人頭湧湧,變得寧靜而肅穆,兩騎快馬從太僕寺方向疾馳而來,帶起身後如霧的塵翳,在召寧寺外揚蹄嘶鳴著停了下來。
慕雲跳下馬,回頭看著沒有動作的凌雲聰,揚眉催促了一句。凌雲聰深吸了口氣,下定決心般跨下馬來,與慕雲並肩向寺內走去。
和凌雲聰無法抑制的沉重相反,慕雲顯得輕鬆而愉快,甚至帶了些激動和羞澀。甩掉父王的侍衛,和凌雲聰相伴著逃離,帶給慕雲一種奇異的新鮮感,也就全然無視了凌雲聰異常的緊張和不安。
寺廟的和尚自然認得慕雲,毫無阻礙地讓他們進了門。
他們穿過山門,在佛殿外停步。慕雲鬆開了不知何時握在掌心的手,對著凌雲聰輕輕地一笑道:“我在這裡等你。”
凌雲聰微微的訝然,卻只是順從地點了點頭:“好。”
他隨著領路的和尚進了佛殿左側的靜室,轉身關門時,正看見慕雲直視無忌的目光,熱烈得像要燒盡一切阻礙。他被這目光灼得心神微晃,卻很快定住,沒有停頓地掩緊了房門。
小小的屋子裡只有一佛一墊,佛供在牆上的壁龕裡,蒲團樸素地靜置在佛前。凌雲聰默默地看著佛像,良久,跪在了地上。
白啟趕回幷州時李章已開始在中軍營試練新陣,但進展卻遠不如在前鋒營時順利。
中軍營是定北軍的主力營,人數是前鋒營的三倍,裝備也以重甲長槍勁弩為主。主將趙伯煕是蘇青陽一手提拔起來的猛將,慣於一馬當先直取敵首,手下的校尉、參將也都是悍勇兇猛之人,個個俱是踩著屍堆爬出來的漢子,對紙上談兵般過家家般的新陣皆是嗤之以鼻。再加上前階段關於李章的謠言,即便有蘇青陽的提攜,那些將官也不願買帳。李章頂著冷嘲熱諷耐心講解,並和張羽一起做了套直觀的演示沙盤,然而在從上到下的牴觸下始終收效甚微。李章有心以軍法立威,卻在趙伯煕的激烈反對下,更被蘇青陽斥為狂妄自大不知通融。
李章目瞪口呆地聽著蘇青陽的訓斥,才明白自己並未真正得到對方的認可,不禁有些氣憤地反問道:“蘇將軍既不信任李章,又何必將李章調來中軍營?”
蘇青陽微微一滯,隨即沉下臉喝斥道:“我若不信你,又怎能命你為軍陣司馬?”
“可我這軍陣司馬卻無法讓一個校尉依令而動!”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不要以為與吳將軍有交情就能暢行無阻!這裡每一個將官都是和吳將軍一樣用性命搏出來的軍功,如何取得他們的信任,才是你的首要任務!”
李章看著蘇青陽義正詞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