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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聰沒再住回司馬遙給他的別院,而是留住在三王府。司馬逸竟把珍瓏苑的偏院讓給他住,看紅了一眾公子美姬的眼。
對凌雲聰來說,和司馬逸在一起並沒有太大的困惑。這也許源自大魏朝一直以來模糊的風氣,畢竟自烈帝往前的三任皇帝,都因尷尬的地位或多或少地與藩王有過牽牽連連的肉體關係。烈帝重振帝威後,過往的一切並不能完全抹去,也就心照不宣地留存下來。但在傳統觀念中,以男子之身雌伏於人下仍是為人所不屑的。因此大魏朝借先皇帝之名行好男風之事,其實多為官宦褻玩的藉口,少有真情實意,也就更為書禮之家所深惡痛絕。
凌雲聰長於商賈之家,本就規矩少,入軍營後所見又多,且民間傳說中與烈帝情深意重的魏國公向來就是軍中極敬重的人物,也就更不覺得是多大的事情。他最初對司馬逸的抗拒全因後者的輕浮佻薄,及至後來一改前觀,兼且有求於司馬逸,也就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只是終究覺得父親大難臨頭之際,自己卻沉迷於情慾甚為羞愧,對司馬逸也就始終沒有表現出足夠的熱情。司馬逸見他鬱郁掛懷,就告訴他護送凌峰進京的正是三王府的侍衛,尋常殺手根本不用擔心。
十天後,李章回府向司馬逸覆命,門外遇見凌雲聰,驚訝之餘,想起凌峰,安慰他道:“姨夫已經平安進京,一路安好。”
凌雲聰聞言也是驚訝,打量著李章,問:“是你去接爹爹的?”
“嗯。”
“王爺說的侍衛竟然是你?你何時學了功夫?”凌雲聰說著竟起了和李章比試的心思,上下左右打量著,笑呵呵地說:“看來王爺對你也不錯!當初真是冤枉他了。”
李章抿緊唇,等凌雲聰看完說完了,才淡淡地說:“我還要向王爺覆命,先走一步。”說完,不等凌雲聰有所表示,已快步離開。
凌雲聰依然覺得不可思議,想起當初那個動不動就向兄弟們求饒的、總是低眉順眼的李章,直覺得是兩個人。
司馬逸看著跪在堂下的李章,也是有些驚訝。原來他竟不知道,李章也能擔起這樣重要的任務了,不禁向他細細看去。
李章照例低著頭,跪著的身體沒有絲毫軟弱的姿態,隱隱如蟄伏的猛獸。司馬逸好奇地看了許久,李章也就一直一動不動地跪著。
“抬起頭來。”
李章頓了一下,才慢慢抬頭,目光卻止不住滑向了一邊。
“呵呵,還是這麼害怕本王。”司馬逸笑得全無溫度,心頭那點可疑的好奇一散而空:“剛才見過雲聰了?你們兩,還真是——雲泥之別!”
司馬逸說完,冷淡地揮退了李章,抬頭看向門外陽光下的凌雲聰,笑得如春日旭陽。
李章見司馬逸沒有故意刁難,安下心來。一路往侍衛營走,遠遠就看見張羽不放心地候在營門口,立刻浮起溫暖的笑來:“大哥放心,我沒事。”
張羽仔仔細細地打量,確認無恙,才和李章並肩進營,卻又忍不住罵道:“劉秀己這沒擔當的!明明他是指揮,耀武揚威了半路,真碰到狠辣的就當烏龜了!”
李章溫和地勸:“他不是受傷了嘛。好了大哥,好在凌將軍沒事,王爺也沒有怪罪,你別生氣了。”
“哼!一個二個,除了會欺負人,還會什麼了?!穆統領這次怎麼出去這麼久?再不回來,侍衛營就要變成嚼舌營了!”
“大哥——”
李章很無奈。自從張羽非要自當他的大哥以來,一改往日不喜爭鬥的性子,近些日子竟是暴得大有直追吳子俊的架勢,營中也就多了關於他的風言風語,讓李章深覺愧疚。
“你讓他說,這些人就是欠揍!”吳子俊不知何時也靠了過來,負手望著天,也是一副誰敢出聲就動手的樣子。
李章苦笑不已,自回屋中提水洗沐。
第15章 兩重天
凌峰到京後,凌雲聰到刑部大獄探視過一次。凌峰見凌雲聰安好,放下心來,知道他找了司馬逸而未找司馬遙,不禁有些意外。凌雲聰安慰他,說了當初在西山時的見聞,直言相信司馬逸比司馬遙更得景帝的歡心。凌峰對此不以為然,卻又不想拂了凌雲聰的意,只讓他好好保護自己,若自己有意外,即遠離官場,好好跟外公做生意就是。
凌雲聰聞言心中難過,知道父親此回當真傷了心,回到王府後一直悶悶不樂。
司馬逸見怎麼也哄不好凌雲聰,想起這天正是侍衛們比試的日子,便拉著凌雲聰直奔校場而去。
遠遠地,已能聽見兵器相交的清脆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