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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幾乎被砍斷鎖骨的凌亂刀鉤傷時,又倒吸了一口涼氣。王項只當弄疼了司馬逸,再次放輕手中的動作。司馬逸自己身上腿上各有幾處刀劍傷,雖未傷到要害,有些傷口也傷得頗深,流了不少血。王項皺著眉頭替他一一包紮好,然後才處理自己身上的傷。
經此一役,三人俱是傷得不輕,且力竭疲憊,一時都不想再動,閉目調息。
白鹿幫李章處理好傷處就有些發呆,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那是我師兄昨日連夜弄好的。”說完,她又深深地垂下頭去。
李章見狀一愣:“白司他……?”
白鹿呆呆地搖頭,心揪作了一團,眼裡卻依舊無淚。她已試著聯絡過白司好多次,始終沒有迴音。暗衛從來不具備正面阻敵的能力,白司久久不回,只能是強行介入後的同歸於盡。
李章想著那個一路暗中護送他們進資中的沉默寡言的黑衣人,雖然從無交流,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決心卻是那麼明顯,以至於讓他看到了自己決心之後的那一點懷疑,讓他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合格的侍衛。這樣的人,終於死得其所了嗎?卻是傷了白鹿的心……
李章忽然覺得很難過,替白鹿,替這個幾乎不認識的人,心口一陣錐心的刺痛讓他猝不及防地捂住胸口叫出了聲。
白鹿驚訝地看著李章赤裸的胸口正中隱約的一條黑線,問:“你吃過蝕心草?”
李章搖頭。
白鹿忽然想起什麼,跑去白龍江邊細細檢視,不久,就採了幾株莖葉俱是暗紅色,頂端結著深硃色小果子的植物回來。
“這就是蝕心草。”
李章恍惚記起之前被水嗆醒後眼前似乎正有一顆這樣的植物,恍然點頭道:“原來所謂的江水有毒是因為這個。”
“什麼?”
“有人告訴我,白水黑水都有毒,混在一起卻各自抵消,所以那雙龍潭水卻是無毒的。”
白鹿立刻明白了:“那黑龍江邊必有蒼耳苔!可惜,這裡已經遠離了黑龍江。”
“那怎麼辦?解不了毒了??”
司馬逸初聽李章中毒時已是震驚,待知道正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就更是懊悔不已。一路走來,李章已經越來越特別地落在了他的心上,他既是自己的私有物,又是和靳白穆嚴一樣的、能給自己以助力的夥伴。他知道李章不願意成為他的人,但無論李章願意不願意,他始終都是他的人,從無更改過。只是他不知道也不願去細想,自己與李章的糾纏真正意味著什麼。
“這毒只要不大動情緒就不會發作,不與錦花配伍就不會致命,發作時只要心情平復了也就自然平息了。”白鹿依然有些怔忡,說的話卻讓人放下心來。
李章聞言點頭道:“既是如此,就不用管它了。”他說著掩好衣襟站起身來,對著司馬逸說:“王爺,還是儘快離開這裡為好,嘉州官軍恐怕已開始封山。”
司馬逸皺眉看著李章衣衫上的血跡,沉吟不語。
李章便又看向白鹿,徵詢道:“白姑娘?”
白鹿閉目凝神片刻後,重新睜開的眼裡已是一片清明。她點點頭,對著司馬逸深施一禮,道:“李侍衛說得不錯,這裡非是久留之地。阿六逾越,請王爺聽從阿六的安排。”
司馬逸知道白鹿是怪自己之前的自作主張惹禍上身,臉色難看,卻沉聲答應道:“好。”
白鹿再施一禮後,帶著眾人逆江而上,在山道密林中迂迴,開始了艱難的逃亡之旅。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回來了。
果然還是不應該在大暑天去非避暑地旅遊。 … …
第34章 禍起蕭牆
張瀾在朱提的大手筆動作反而讓司馬逸消失了行蹤後,不但成統震怒,軍中更是直接向太子施壓,要太子確保司馬逸平安回京自辯。但此舉反而讓原本尚在猶豫的司馬遙下了決心,暗令張瀾不計代價攔住司馬逸,同時加強了對虛弱的景帝的逼迫,逼他把軍權全部交給自己。
景帝自從下旨讓太子監國後就一直以身體不好為由不再見任何人,由憫妃充當他和外界的傳話人。這令司馬遙很不滿。但懾於景帝在得病之初即調動到京城周邊的軍隊,和始終在朝堂上虎視眈眈的幾位將軍,他一直隱忍著。現在,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威壓的司馬遙,趁著景帝生日之機,強行闖宮,毫不意外地見到了病得形如槁木的景帝。
憫妃氣憤地擋在司馬遙和景帝之間,沒能攔住司馬遙的禁衛也蜂擁而入,與司馬遙對峙著,一時間偌大的寢宮頭一回人頭湧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