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天亮才被經過樹林的村民發現並被帶出陣來,自知難逃罪責,不敢再有隱瞞,事無鉅細統統都上報給了張瀾。張瀾震怒,當下就把這個趙大人下了獄,同時展開了僰道、資中、江陽一線的堵截和盤查。
司馬逸他們在魅香樓休息一夜後,隨著白鹿叫來的馬車,駛至一處僻靜的角落,再現身時,司馬逸已成為一個黝黑壯實的江湖人,王項本色地成了馬伕,而李章,則萬般不情願地被妝成了新嫁婦。
白鹿只替李章遮了額角的疤,沒用什麼麵皮道具,胭脂水粉就直接抹上了臉,三兩下畫好後,抿了抿李章的鬢髮,滿意地看著李章嬌俏的面容慢慢染上了紅暈,笑著把銅鏡遞給李章道:“好俊俏的新媳婦呀!”
李章羞得耳朵都紅了,又不好發作,只把銅鏡塞回白鹿手中,低著頭問:“白姑娘都弄好了?”
白鹿笑嘻嘻地點頭,抬頭看見司馬逸正好奇地探頭看過來,便笑著打起簾子,問:“馬大俠可滿意?”
李章彆扭地轉過頭去,司馬逸只看見他烏黑的髮髻和淡牙白的頸項,以及線條柔和勻稱的肩膊,一時真有點心猿意馬起來。
白鹿好笑地看著司馬逸失神的樣子,揚聲催促道:“時辰不早,馬大俠該啟程了。”
司馬逸點頭,驅馬向前,白鹿放下車簾,也不避李章,自己對著銅鏡稍做打理,去了身上的密地紗衣,裡面是一身輕便襦裙,配著新梳好的雙丫髻,再回首時已是一個嬌俏可人的大丫鬟了。她見李章瞧得愣愣的,噗嗤一笑。李章被她笑得又紅了臉,垂目低頭。
白鹿好笑地看著李章,說:“李侍衛如何這般愛羞,倒真像新媳婦了。”
李章身子一僵,卻又無法反駁,只好轉頭看向窗外。
此時馬車已近城門,等候出城的人更多了,擠擠挨挨地直排到城牆邊的空地上,怨聲載道地等候著檢查。司馬逸左右瞧了瞧,翻身下馬,規矩地排在隊伍後面。
輪到司馬逸他們時,守軍草草瞄了眼黑塔似的司馬逸,仔細檢查了王項,又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李章低頭端坐在車中,只看得到尖尖的下巴和長長的睫毛。守軍輕佻地伸出手去,未及碰到李章的臉,就被司馬逸冷冷地截住。
“這是我內人。敢問軍爺,你們要找的……是個女人?”
守軍抬頭瞧了司馬逸一眼,看這黑大個不怒而威的樣子,穿著一身上好的紺色蜀錦袴褶,束著黑皮腰帶,上掛一把古樸厚重的佩劍,不禁想起這幾天陸續經過的江湖人士以及刺史大人廣招江湖高手的傳聞,一時也有些畏懼,卻又不能不查,便一揮手中的圖形,色厲內荏地對司馬逸說:“人人都須與圖形比對!”
李章聞言抬起頭來,守軍頓覺眼前一亮。李章原本就精緻的五官在白鹿的細緻描摹下去掉了幾分英氣,多出來幾分柔美,一眼看去,真是閉月羞花,明麗不可方物。他麥色的肌膚抹了換膚膏後顯出極為柔和的淡牙色,陽光下竟似微微泛著柔光。而他那雙烏黑清亮的眼睛則靜得彷彿高山天池,叫人看一眼就滌淨了心頭的煩躁和塵囂,也讓那守軍訥訥地收回了虛張的氣勢。
“這個……得罪了。上命難為,還請體諒一二。”
司馬逸輕淡又不落氣勢地點了點頭,抬手落下車簾,吩咐王項趕馬出城。
一路上,不斷見到官兵,也時時有江湖人士飛馬掠過。司馬逸沉著氣,不緊不慢地繼續向北。途徑榮縣時他們遇到幾個結對前往英雄會的江湖人,幾下交談之後,司馬逸竟被他們鼓譟著一同前行。
司馬逸聽白鹿講過這個所謂的英雄會,想著不過是張瀾招攬江湖人士的手段,本來不以為意,如今聽這幾個同行的漢子說得熱鬧,突然生出些想去瞧瞧的念頭來,反正雒縣也是必經之地。他在京城雖是交遊廣泛,到底身份擺在那裡,並未接觸過真正的江湖人士,於是這幾個或粗豪或內秀的江湖漢子頗讓他覺得新奇,竟似乎忘了身處之境,談笑風生地與他們並肩同行。李章坐在車中看著,不由得暗暗皺眉。
原想著就算走得慢,與那幾個人同行可以少些被盤查的麻煩,也不算是壞事。結果那幾個人因為時間尚很寬裕,不知是誰提了個頭,竟打算繞道嘉州,直奔峨眉山而去。這下李章和白鹿都不樂意了,候著休息時間,白鹿下車去請司馬逸。
“馬大俠,天時炎熱道路顛簸,我家小姐頭回出遠門,還請大俠體諒則個。”
司馬逸聞言揚眉:“病了?已經行得緩慢,還這般嬌弱!”
白鹿眼見司馬逸如此入戲,瞟一眼旁邊幾個看熱鬧的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