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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守著,自己舒服地洗了一回。他的妝容改變不多,只是掩飾了額角的傷痕,這時便自己抹好換膚膏,散著溼發遮住傷痕,素顏出了浴間。
在客房門外,李章和收拾用水的店小二照了一面,那人細瞧了李章一眼,彎腰放下手中的提桶,先請李章和白鹿進門,再提著水桶離開了。
“這不是送水來的小二。”
“大概店裡忙,輪到誰就是誰了。”
“沒有異常?”
“嗯,只在進門時抬頭看了一眼,燈在門邊,應是無礙。”
“晚上還是警醒一些。”
“是。”
白鹿和李章、王項警戒了一夜,卻安然無事。第二天,眾人做好登山的準備,皆是短打精幹的打扮,李章也換了套紫色緙絲胡服,烏髮挽了個側髻,簡單攢著支花鈿,雖仍是粉面桃花,因胡服束腰簡練的形狀,另生出幾分英姿颯爽來,更讓人移不開目光了。
李章一路以來已適應了圍觀的目光,不再羞澀難堪,只是仍然習慣地低頭垂目,顯得十分矜持疏離,倒為自己隔出了一方清淨的氣場。同行眾人有心打趣下司馬逸,被李章這氣場一擋,皆是閉口不言,放過李章與白鹿落在後面了。
山道蜿蜒,眾人皆有武藝在身,自是不易疲累,李章與白鹿在後面慢慢行來,也始終未和眾人相距過遠。
趙禮希初見李章已驚為天人,礙於禮數,加上李章刻意的規避,一路上雖心存覬覦,卻連多看一眼都極難。這時見李章和白鹿單單落後,假意不慎崴了腳,歇在道邊等候。眾人不疑有異,等李章白鹿走近時,前行眾人已轉入一處彎道,不見了蹤影。
“小娘子……”
李章和白鹿忽見趙禮希杵在身前都是一愣,待聽到那曖昧的稱呼更是滿身警惕。李章抬頭看著趙禮希,對方臉上不加掩飾的貪色表情讓他厭惡地退了一步。白鹿一步擋在李章身前,質問道:“這位壯士,攔住我家小姐有何貴幹?”
趙禮希原本只想近距離地好好看看李章,解解心中的飢渴,如今當真面對面了,心頭的火竟一舉燎原,霎時燒掉了他本就不多的理智。他舔舔發乾的唇舌,強自抑住心裡的激盪,對著李章抱拳道:“在下涼州趙禮希,不慎崴了腳,故而落後。山道崎嶇,小姐身子嬌弱,不如,就由在下護持一二,如何?”他說著就要越過白鹿去攙扶李章,口中更是連稱呼都改了。
李章不露痕跡地避開,閃在白鹿身後對趙禮希襝衽一禮,說話卻毫不留情面:“壯士請自重!妾身行得平穩,無需護持。況且,妾身夫君就在左近,亦無需勞動壯士!”他的聲音原本清亮,刻意壓低後顯得有些沉糯,聽在趙禮希耳中更是心神盪漾。
他被李章說破了也不著惱,反而嬉笑著繼續去抓李章的手:“小娘子害什麼羞來!你家黑大個不懂風情,竟丟下這般千嬌百媚的娘子,不如等我來疼你!”
山道狹窄,李章又不敢被看破行跡,避得幾下已被趙禮希迫近身前,心下焦急,正想翻臉動手,就見白鹿在趙禮希身後一揚手,趙禮希面色一變,頓時軟倒。李章長出一口氣,彎腰看了一眼,問:“多久會醒?”
“夠咱們走得足夠遠。”
“好。”
李章和白鹿繼續前行,轉過彎道後不久,便趕上了候在一處巨石邊的眾人。司馬逸尚未說話,趙禮方看看李章身後,問:“馬娘子可曾見過舍弟?”
李章面色難看,白鹿搶著答道:“是那個桃花眼的壯士麼?似乎累狠了,在道邊睡著了。”
趙禮方臉色一變。他自是知道這花痴弟弟的想法,想著白鹿口中的李章嬌弱膽怯,應是受了辱也不敢聲張之人,才由得趙禮希放肆,自己鼓動著眾人走得更快更遠些。怎料貌似全不上心的司馬逸竟非要在此等候,他原本還擔心瞞不過,哪知道趙禮希竟似是中了這兩個弱女子的道,不禁有些氣短又有些尷尬地說了句“我過去看看”,疾步離去。趙禮平見狀也跟著離去。
司馬逸探究地看了眼白鹿,見她微微冷笑,心中猛然一凜,看向李章的臉上不禁有些氣惱,突然有種自己的人被人染指的憤怒,走過來一把拉住李章,力氣大得讓李章皺起了眉毛。
司馬逸粗魯地抓著李章的胳膊,對著剩下的三人抱歉道:“內人體弱,不堪繼續登高。馬某在此與各位別過吧!”
歐陽衝點頭道:“弟妹這身子,能行到此處已是不易。馬兄弟不如就陪弟妹在附近轉轉,我等自行上山,回程再匯合,如何?”
司馬逸一腔遊興早已煙消,聞言四下張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