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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豈是這些無知宮人能尋到的。”
司馬逸呆住:“你說什麼?蝕心草……錦花?”
“是。怎麼?皇上知道?”
司馬逸咬緊了牙:“王項已死。白鹿……白鹿呢?是否來了京城?”
“白鹿?她自從益州出來就一直情緒不穩,被臣留在訓練所協助白依,從未離開啊!”
“那還有歐陽沖和裴君陽!”
“皇上!不論這毒如何得到,李章都是自願服下,是他最後的意願!皇上再怎麼不願放手,也該知道李章的心意。就讓他安心地去吧!”
“不!孤不放他走!孤不信他真的死了!去!去傳御醫!去貼皇榜!誰能救活他,孤賞他半壁江山!”
“皇上!……”
“還有你也是!別以為瞞下了孤就瞞過了天地!他在宮裡遭的事,孤自會一一查清了!誰也別想逃開!”
靳白啞口,看著司馬逸越來越瘋狂的樣子,心裡也是又氣又恨,忍不住也爆發了出來:“皇上為何至今都不肯承認到底是誰將李章逼到了這一步?李章他,走到今天多不容易!若是有路,他會放棄嗎?!喜歡一個人,不是把他束在身邊就是對他好!當年魏國公之不肯留下,與今日李章之決然,皇上莫非還不明白?”
司馬逸鼓脹的氣勢頓時被刺破,搖搖晃晃地踉蹌欲倒,頹下肩頭無助地哭了起來。空蕩蕩的殿堂,無關人等早已被帶離,只留下司馬逸和靳白,對著李章不再有生命的軀體哀痛欲絕。
“孤知道,是孤自己毀了一切。可他為何要這麼倔!孤可以補償他,用一輩子去補償他,他為何就不肯給孤這個機會!孤沒想逼他……,孤真的,沒想逼死他啊!”
司馬逸痛得全沒了樣子,抱著李章不知道怎樣才能表達出自己的悔恨,更不知道從此還能期待什麼,一顆心慌亂地跳痛著,尋不到安定的去處。
他輕輕吻著李章細細糾結的眉頭,唇下的肌膚再不復溫暖,低頭看見那烏黑的唇瓣,再次哭得無法呼吸。
靳白越看越是傷感,抬手點了司馬逸的昏睡穴,親自將他帶離了鳳凰殿。
新年的祥和歡樂再一次被死亡的灰敗所籠罩,司馬逸神不守舍地走完了新年的所有過場,怔忡得數次要唱禮官出聲提點。周氏滿面狐疑,直到後來聞報,驚愕之餘,對司馬逸的反常才算瞭然,更恨李章死都不讓人安生,恨恨地道:“哀家打量他收了性子呢,感情就是個養不熟的!也罷!死了更好!讓人趕緊抬了出去,沒的在宮裡招惹晦氣!”
潘公公領命去辦,被守在殿外的禁衛攔住,直言皇上不許任何人靠近,三日後方能按喪事處理。潘公公無奈,自回去稟告了,周氏雖是氣恨不已,也只能由他。
司馬逸在鳳凰殿裡不吃不喝守了三天,誰勸都不聽。因靳白有偷襲的前科,更是嚴禁靳白入殿。靳白無奈,求助於穆嚴。穆嚴進去,看見再不會倔強得讓人生氣的李章,心裡也是難過。
他緩緩伸出手去,還未碰到李章就被司馬逸中途擋住。
“別碰他!”
“皇上……”
“孤不信他真的死了!他……那麼恨孤,怎會……就這麼死了?”
“皇上!”
“他想殺孤的!穆嚴你親眼看見的!他怎麼不來?他怎麼會不來?!”
“……”
“是你禁制了他的功夫!……你替他解開!替他解開!讓他來殺了孤!讓他起來殺了孤!”
司馬逸像是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把揪住穆嚴的衣襟,通紅的眼裡放出光來,灼燙得彷彿能把一切融化!
穆嚴看著這樣的司馬逸,心中痛苦萬分,一時竟深深後悔起當年的收徒之舉。——若是李章早早就死在了王府地牢裡,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他一把抱住司馬逸,像抱著當年那個冷漠陰沉的孩子,痛心疾首地在他耳邊懇求道:“皇上你醒醒!李章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你……你不要這樣……”
司馬逸被穆嚴箍得動彈不得,四下奔突的激烈在禁錮中漸漸平息。他愣愣地看著穆嚴,穆嚴再次大聲地說:“李章已經死了!他不在了!皇上你……你還有江山,還有皇后和小皇子!你……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司馬逸直愣愣地盯著穆嚴,聲音輕飄飄的像穿過屋子的風:“這樣又是怎樣?”
穆嚴憋紅了臉,好一會,不大有底氣地說:“李章既然如此不通情理,皇上又何必念念不忘?”
司馬逸笑了起來:“呵!呵呵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