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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被截,沒幾天就數地斷糧,被成軒連嚇帶哄,就乾脆也投靠了過去。
涼州入手後,成軒與柔然的勾結更加頻密,而秦州也被成軒打造成了爭奪中原的前沿,定西軍盡數前置佈防,做好了攻打司州的準備。中原世家也是蠢蠢欲動,暗地裡出錢出糧,支援司馬遙的復辟。
反觀司馬逸這邊,自從與周氏大鬧後,司馬逸改變了策略,不再一味強硬地壓迫世家,而是做了適當的讓步,允許他們保留更多的田地,標準以景帝十年的範圍為準,但是必須嚴格推行。一些推崇正統、並不贊同司馬遙做法的世家就有了動搖,不再與那幾個鐵了心跟隨司馬遙的人鐵板一塊。
太皇太后周氏的孃家雖也是司州的世家,卻自來自律甚嚴,行事俱以大道為準,因而持身甚正,看不慣其他世家子弟的強取豪奪貪得無厭,對司馬逸的新政極為推崇,一直都旗幟鮮明地站在他的一邊。故而周懋在靳白找上門後,很爽快地答應了勸說周氏的任務。
周氏自小與兄弟一同啟蒙,之後雖未繼續跟夫子學,打小的耳濡目染總是在,因此聽周懋講了他任豫州刺史時的所見所聞後,臉色已是極端難看,卻又顧著面子不肯馬上表態。周懋不知道,前些日子來她這裡走動最勤的,便是他口中恃強凌弱貪得無厭的那些世家的族人,她怕說了出來,她這古板嚴厲的哥哥又會像當年一樣當面就是一頓訓斥,他不怕因此落罪她還要面子呢!
於是周氏就想把周懋先敷衍回去:“兄長所言,哀家自會找人核實。無論如何,世家制度乃是太*祖皇帝所定,豈可輕易撼動。”
周懋卻沒反應過來,以為任務還沒達成,繼續勸道:“當年的世家,清明向上,憂戰亂頻仍,苦百姓流離,支援太*祖皇帝立國在先,扶助國事發展在後,豈是當下只知斂財享樂,不顧民生的世家可比!故而世家雖仍是那個世家,又已非那個世家。太皇太后怎可拘泥於表象而罔顧本質?”
這周懋年輕時候脾氣極為火爆,嫉惡如仇,有什麼意見不顧場合就會大聲說出來,什麼人的面子都不給。周氏當年小夫妻之間因宣帝久病而起了些口語齷蹉,原想孃家哥哥會向著自己,結果周懋聽說後竟特意進宮將她大罵了一頓,謂之不顧夫妻之道,嫌棄病夫,乃為不義。周氏本來就有委屈,被哥哥這麼一罵當場翻臉,自此不肯再見孃家人,更把周懋貶去了交州,直到景帝安平五年周父去世,才慢慢有所緩和。
周懋於安平二十二年才重新調回京城,在吏部任郎中,依然的直言敢諫,只比年輕時在語氣措辭上有所收斂,很不得同僚和上司的認同,卻被當時正掛著下卿虛銜勘督吏部的司馬逸瞧在了眼中,在這次整肅官吏時,將他提為戶部尚書。他回來後性子和緩了許多,這也才能忍耐著與周氏說到現在。
周氏聽到現在也已知哥哥所言非差,那點面子問題見哥哥硬是看不明白也是無可奈何,只好假笑了一聲,顧左右而言他道:“哀家記得哥哥當初罵皇帝也挺狠,怎麼這會倒又向著他了。”
周懋面不改色:“臣一向就事論事。相對於成軒和司馬遙設計毒害先帝,皇上之前的行為雖有過失卻非大惡,此次的均田制更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孰輕孰重,臣還是分得清楚的。”
周氏默然,良久,嘆了口氣:“哀家知道了。哥哥你可以下去了。”
建平九月,成軒正式出兵攻打潼關,與之對應的,是柔然大軍再次兵出九原。蘇青陽的定北軍被牽制在北方,平度尚在南方,司馬逸手中就只有尚未補充滿員的定東軍和各州郡的守軍。而雍州、司州、豫州等中原世家的態度,更令司馬逸的情況撲簌迷離。
值此微妙嚴峻之際,司馬逸不顧朝臣反對,親往豫州催辦拖延的軍備,途中遭遇刺客追殺,司馬逸慨然不懼,在隨行禁衛的護持下直抵譙城。
豫州向來都是中原政治文化的重要基地,豫州世家入仕擔任朝中要職的比比皆是,相互間更是姻親關係錯綜複雜,牽連極深。譙城身為豫州治所,境內的陳、劉兩大望族也是中原世家的領頭人物,司馬逸此行,便是要當面給這兩家施加壓力,逼迫他們表明態度。
這陳、劉兩家又以原太史令陳平為尊。陳平原本就與成統走得近,因年號之爭被罷黜後,逆心更重。而劉家兩個在朝為官的子弟,因為與成軒、司馬遙的人有所接觸,在司馬逸的大清除行動中被殺,對司馬逸也自然有所怨恨。這兩家本就是兒女親家,在均田制問題上一拍即合,中原世家對均田制的聯名反對便是由他們挑起,之後則在司馬遙釋出反討檄文後鼓動他人出面擁護,自己卻對司馬逸虛與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