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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嚴皺眉,問:“這是哪裡?”
“隨州。”
“凌雲聰要幹什麼?”
吳相欲言又止,委婉地勸道:“穆大人安心養傷就是。凌將軍,也很不易。”
穆嚴於是留了下來。凌雲聰之後未再現過身,穆嚴的一切都由吳相打理。他們一路由北至南走遍荊州,凌雲聰並不限制穆嚴的行動,只讓他換上哀軍的服飾,對外以嚴將軍相稱。穆嚴數次遠觀凌雲聰,皆是一副落拓不羈的樣子,治軍卻是嚴謹,所帶兵士行動如風坐立如鍾,所過之處更是秋毫無犯。
穆嚴數次想和凌雲聰談談,都被他冷淡地避過,穆嚴只道他真是鐵心向著司馬遙,神色間重又變得冷厲。吳相見狀嘆息不已,話裡話外地替凌雲聰抱屈,倒讓穆嚴也不確定起來。
他是個直心腸的人,認準了道理就容不得曲曲繞繞,故而他容不得李章的反抗之心,更看不得凌雲聰的背叛。只是時至如今,他再怎麼不會轉彎,也已想明白米倉走廊乃是凌雲聰有意放水,現在,則更是他有心相救。
穆嚴於是不再多想,安心留下養傷,直到凌雲聰幾日前冷淡地來告訴他,成軒派了一隊江湖人前往豫州,而司馬逸正在豫州督辦軍備。
穆嚴當即站了起來,凌雲聰已轉身離去,卻已替他備好馬匹兵器,及十多個機靈的隨行士兵。穆嚴便在這些兵士的護送下,一路穿越荊州直奔豫州,正好趕上救出司馬逸。
如今,抱著司馬逸的穆嚴滿眼沉痛,看著他聲音竟有些溫柔,哄孩子般地說:“是我。我沒死。皇上別亂動,我帶你去療傷。”
司馬逸這才真信了,心中一喜,強提著的真氣霎時退去,一個笑容尚未完全展開,已沉沉地昏了過去。
穆嚴狠狠地咬牙,迅速點了幾處止血的大穴,將司馬逸小心地放在地上,取出金創藥替他包紮。
一邊廂,青衣人已潰不成軍,被禁衛殺的殺捆的捆,三三兩兩地跪在一邊,只剩下青衣首領和兩個高手仍在堅持,三個人竟讓十多個禁衛都奈何不得。穆嚴看了一會,沉著臉走過去,身子一晃欺近青衣人身邊。青衣頭領目光一凝,劍訣一分,另外兩人意會地直撲穆嚴,卻在臨近身時突然分開,一左一右地纏住穆嚴的兩側及身後,正面正留給緊跟而上的青衣頭領,三把劍同時招呼向穆嚴,兩側的人更是封死了穆嚴的行動方位。
禁衛們一片驚呼。只見穆嚴身形急頓,後背貼上了兩把劍尖。正當青衣人以為得手之際,穆嚴的後背竟像溜滑的魚背一樣,由劍尖下滑開,隨後身子一躬一挺,雙掌開處,兩個青衣人悶哼著雙雙飛開,同時一偏頭,正咬住青衣頭領的劍刃,不待他收劍變招,剛剛才吐力傷人的雙掌已按在了他的胸口。
“你們是邙山青叟的弟子?”
穆嚴鬆開口,看著被自己定住的青衣頭領皺眉問道。
青衣人怒視著穆嚴咬牙不答。
穆嚴冷哼道:“還是那麼死性不改,竟甘心委身做成軒的走狗!”
“不許你辱罵師尊!”
“身為禁衛卻受人收買,如此不忠無義之人,教出來的徒弟也是如此是非不分!”
青衣人臉憋得通紅,忽然冷笑道:“閣下倒是忠義雙全,教的徒弟更是色藝雙佳!”
穆嚴臉色大變,啪地一掌將青衣人打背了氣去,黑著臉令眾人立刻啟程。
司馬逸重傷被穆嚴帶回京城後,宮裡頓時亂成了一鍋粥。周氏雖然又氣又惱,看著滿身是血的司馬逸也還是很難過,連一直閉宮不出的憫太妃容宓都忍不住過來探視,皇后更是帶著小皇子哭得哀哀欲絕。
靳白和侍中魏平軒被太皇太后召去狠罵了一通,鄭老爺子又被請進宮,和靳白一起替司馬逸料理傷勢。
司馬逸的傷有兩處頗為兇險,又流了許多血,看起來非常嚇人,他自己也變得十分虛弱,躺了近十天才清醒過來。他一醒過來,即召見魏平軒和周懋,著周懋儘快落實豫州的均田制,並將其他中原州郡的均田制也納入日程,不可給其他搖擺的世家以絲毫僥倖的心理。
魏平軒還有些擔心成軒和柔然,司馬逸冷冷地說:“孤要做的,正是要拔掉成軒埋在底下的根!著蘇青陽全力擋住柔然,盡調州郡戍兵入潼關增援,誰敢拖延就問責刺史,撤換都尉!平度的定南軍不動,歸穆嚴調配。”
周懋與魏平軒領旨而去,雷厲風行地將均田制全面鋪開。
周氏和容宓見司馬逸如此狠辣果斷,各自感慨,卻同時都覺得他已不再是個讓人不放心的毛躁王爺,一年來的風風雨雨已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