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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先入為主了,就難免一葉障目了。靳白看蘇青陽如此,蘇青陽看靳白又何嘗不是如此。
第102章 心結難解
李章沒想到這麼快竟在這裡又見到了司馬逸!他垂目站了許久,才在張羽小心的拉扯下跪了下去,卻依然抿緊雙唇一言不發。司馬逸的目光緊隨著他的動作,同樣也是靜靜地站著,不發一言。
早被清場的羈押處惟有蘇青陽吳子俊和靳白跟在司馬逸身後,面對如此詭異的場面,連蘇青陽都忐忑地不敢出聲。
良久,司馬逸轉過身,淡淡地甩了一句“起來吧”,自己先向下榻的營帳走去。
李章被張羽半拖半架著往前走,到了地方卻被禁衛攔下了張羽,只傳李章一人覲見。李章垂手立在帳外,靳白看他半天不肯動作,嘆氣道:“他已不是從前的樣子,你總不能一直逃避。”
李章回頭看向靳白,靳白鼓勵地點下頭去。李章垂目抿唇,心裡激烈交戰著,終是抬起頭跨進帳門。
司馬逸斜靠在窗下的軟榻上,手執書冊神態悠閒,在李章站定後適時地抬起頭來,一眼瞥過,重又將目光移上書冊,淡淡地說:“趁著靳白還在,讓他瞧瞧傷處。”
李章微微皺眉,同樣淡淡地應道:“不用了,只是些皮肉傷,早已大好。”
司馬逸終於不再偽裝,抬起眼睛看著李章,目光中盡是李章不熟悉的沉痛無措。
“為何又弄成了這樣?你讓靳白傳達給我的,不正是能夠掌控局面的意志麼?怎又……又……又成了這樣!”
他猛地站了起來,困獸般在李章面前大步折返著,雙手因無法表述出來的情緒而胡亂揮舞著,看在李章眼中,確實和過去的感覺不太一樣了。
李章暗暗嘆了口氣,鬆懈下全身繃緊的神經,緩緩解釋道:“蘇將軍個性剛強,不易為人左右。暗衛之事直觸他的底線,我不敢冒險。況且陷害我的套子並非無解,因此而耽誤的時機才是要事。我只是想盡量多爭取些時間。”
司馬逸停步,側臉看著李章,感覺到他散去了敵意,心中暖了幾分。他猶豫再三,仍是將話說了出來:“我讓白啟做的事,並非是要挾制於你。容家莊非是善地,宋姑娘實在不宜在那久留。”
李章不置可否,只是簡單地說:“我已將她安置妥帖,皇上不必掛心。”
司馬逸頹下肩膀,無可避免地被傷感擊中,不想在李章面前表露出來,轉身看向窗外。
“蘇青陽心中芥蒂仍在,對你也仍是難以信任。你,隨孤回京可好?”
司馬逸說著轉回身看向李章,見他眼神重又變得冷厲,連忙解釋道:“孤知道你想靠自己立功建業,但北疆的情勢,一旦開戰必為生死之戰,怕是由不得你按部就班。你衛護孤有功,孤卻一直未曾賞你……”
李章當即打斷他道:“我徇私誤放前太子,以至於如今這樣的結果,不敢居功領賞!”
司馬逸氣急,再也維持不住表面的平靜,恨恨地低吼道:“李章!你怎就不明白我的心呢?!”
李章冷淡地抱拳請罪道:“李章一向冥頑駑鈍,從來都不明白皇上的心思。我不回京城。皇上若要用強,且看能否做到再說!”
“你!我,孤不會再逼你!可你不想讓辛苦練成的新陣應用於戰場嗎?!”
李章咬緊唇,心裡掙扎著,到底不想看到蘇青陽棄陣不用的結果,勉強放鬆了表情。他不肯開口,只是直直地看著司馬逸,烏亮的眼中緩下了尖銳換上了問詢,之前的冰封氣息隨之淡化。
司馬逸暗暗鬆了口氣,小心解釋道:“蘇青陽是死腦筋,一切非要照章行事。他不肯信你,固然是因為那些構陷,同時也因你眾口鑠金的身份。孤……深覺有愧,早想補償於你,卻總是做錯!……孤不會再逼你。孤,孤知錯了!你,別再恨孤……”
司馬逸緊緊盯著李章的眼睛,忍不住跨近一步,伸長雙手欲去抱住李章的雙肩,李章卻隨即戒備地後退了一步。司馬逸不敢再動,壓抑下激動的情緒,垂下眼簾儘量平和地繼續說道:“白啟已去調查秀容、雁門郡的情況,不久當能找到證據為你洗冤。孤想先封你個右中郎將,御前行走幾日,待白啟事成後,兩相一對應,蘇青陽當無道理再苛責於你。如此,可好?”
司馬逸期待地重新看向李章,李章搖頭道:“左右都須等白啟的進展,無謂讓蘇將軍更生嫌隙。旁人如何看我,我早已無所謂。皇上若肯放手,李章感恩不盡,從此便恩怨兩消了罷!”
如此絕情之語,司馬逸雖已無數次想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