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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幹啥?拉我出來又一聲不吭的,我可不懂你的歪歪腸子!”
“李章要走了!”
“……去哪?”
“不知道!”
“皇上應允的?”
“不知道!”
穆嚴生氣了:“未得皇上允可他怎能擅自離開?!”
靳白的臉更黑了:“你看不出皇上想留又不敢留他嗎?這麼大的功勞都沒有封賞,不是不想封,而是不敢封!你這徒弟的脾氣倔起來比石頭還硬,你是他們兩個的師傅,就沒想去解開這個套?”
穆嚴幹咂了幾下嘴,喪氣地尋塊石頭坐了下去,悶聲道:“我教不出這樣的徒兒!”
靳白逼近追問道:“你當真不想再認回他了?”
穆嚴頓住,隨後梗著脖子堅持道:“這樣的徒弟我可不敢要!”
靳白氣得窒住,手指虛點著他好一會,甩袖離去。他縱馬追出城門,暗衛給他指了方向,跑出不遠就見二人坐在路邊,邊歇息邊低聲商量著什麼。他躍下馬來,細細打量李章,見他依然面色澹白身形單薄,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模樣,心裡一陣刀絞似的疼。
李章聞聲抬起頭,見是靳白追來,微微蹙起了眉,起身向他行過禮,淡淡地問:“靳大人是來追我們回去?”
靳白頓了一下,咬牙發狠道:“是!”
李章越發蹙緊了眉峰,冷聲質問道:“莫非大人也要食言,強迫李章回去了?”
靳白避而不答,轉向芷清沉聲說道:“宋姑娘可曾替他瞧過脈?依靳某拙見,他的身子並未恢復到可以遠行,不知宋姑娘可有仔細斟酌?”
芷清偷偷看了眼李章,咬緊嘴唇不肯應聲。李章護住芷清嚴詞正色道:“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大人無需多言,信守承諾便是!”
靳白不甘心地堅持道:“我並無強留你的意思,只是你這內傷若無高手相助調息怕是難以痊癒,你卻要宋姑娘如何為你醫治?”
芷清聞言看著李章點了下頭,李章冷聲應道:“不過是無法運功提氣罷了,就當是重被封禁了功力,我早已經習慣。”
“你這是在責怪為師呢?”
穆嚴不知何時也追了出來,聽見李章的話心裡更不自在。
李章的臉色越發白了些,猶豫再三,以後輩之禮恭敬禮畢,低聲應道:“李章不敢。”
“哼!你還有什麼是不敢的?上不尊帝君下不敬師長,就算有些功勞,也該謙虛自省,哪有像你這般恃才傲物目中無人的?!”
靳白一聽就急了,剛想插話圓場,就見李章垂目抿唇,靜靜地聽穆嚴說完,才躬身應道:“李章自知乖蹇孤僻,不敢有辱師門。此番事情全為彌補誤放前太子所鑄大錯,李章不敢居功,故此遠離。穆將軍若覺得李章仍是做錯了,李章無話可說。”
芷清聽說來人就是李章的師傅,想起取蠱時李章的痛苦,不禁昂頭對著穆嚴說:“哥哥從未做過一件虧心之事,你又憑什麼如此指責於他!當初你重手封穴,讓哥哥吃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
“芷清!”
“我就是要說!你們只道哥哥乖僻,你們又知他為何不肯留下?哥哥傷勢沉重卻不肯讓人醫治,不是他毫無知覺,而是他不敢!你們是他的師長,他卻唯恐避得不遠,這又是為何?!哥哥對師尊從未有過半句怨言,你卻不分皂白只知訓斥,芷清就算不知過往,也已明瞭哥哥的心情。如今哥哥捨命立了大功,不求封賞,只求平安離去,又礙到誰了?!”
芷清從未如此義憤填膺過,竟比當日被談家搶親時還要氣憤。她身子尚弱,這一番話說完就有些中氣難繼地喘息起來。李章暗歎一聲扶她坐下,轉身對著穆嚴說:“李章是死過之人,幸得鄭先生與金神醫相救方到今日,世事雖如白雲蒼狗,於我已無太多執念。您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對過往早已不再糾結。將軍若仍不放心,李章便在此立誓,此生決不再踏入京城一步!”
穆嚴早在被芷清搶白時已然後悔,這時見李章這麼說更是慚愧,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扶,李章雖未避開,卻不自覺地僵硬了身子——曾經痛徹骨髓的那一指,早已讓他不敢再與師傅親密接近。
穆嚴猶自不覺,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指下的脈息卻讓他頓時一驚,當即掏出顆丸藥送入李章口中。李章被迫嚥下後,穆嚴放開李章,拉著他盤膝坐好,抵住他的後心就要為他療傷。靳白連忙制止他道:“師兄莫要強來!他經脈太弱受不住!”
穆嚴一聽連忙收功,再看李章已是臉色煞白口唇發青,當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