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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過去,第二日在清晨的一聲雞鳴中到來。
今日來的人,可比昨日多了許多,也是,昨日的勝負大家皆是心中有數,不過是看個熱鬧,然而今日,卻是高手間的對決,勝負之數,留待著今日的一戰。
天剛亮,只要還留在盟裡的武林人士,都早早吃了飯,急急趕往子午谷,生怕錯過了什麼。
從擂臺上,往下望去,人頭攢動,烏泱泱地一片。好久未見到如此的熱鬧,記得上一次碰到這樣的盛事,是在四年前,林佑言大戰狂刀客。
木椎終究落下,敲響了鑼鼓,眾人期待已久的比武來到了。
第一個出場的依舊是昨日的公子,只是他今天換上了一身白衣,襯得他冷若冰霜,不多久,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使著輕功踏著人頭而來,嘴上還嚷著:“借過,借過......”
戲劇性的出現,給了在下面的武林人士一個大大的感嘆,果然是隱士高人教出來的,如此不拘小節。
在擂臺上落下,慕安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卻不見,對面的人早已傻了眼。
“安之,怎麼是你?”
“晉元,你是無塵散人的徒弟?”
原來,他們便是臺上的主角,也是彼此的對手。
拔刀相向
慕安之和晉元的一舉一動自然是沒有逃過臺下武林人士的眼睛,尤其是在倆人的視線對上那一刻時的臉色大變,落在了武林人士的眼中,便是成了兩個人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
議論紛紛是難免的事,慕安之和晉元也不怕被別人說,他們最怕的是不敢面對對方犀利的眼神投射在身上的熾熱的光芒。
尤其是晉元,昨日他信誓旦旦,說去哪都跟人報備一聲,可今日他站在擂臺上,與慕安之相對,這恰恰是自打嘴巴,以慕小呆死板的性格,這次豈能裝作無事地放過他?
一想到這,他多想開口說清事情始末,然而下面的人可不是吃素的,那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兩個原本該是為了盟主之位一決生死的敵手,若是在臺上來一齣戲劇性的轉折,怕是他人得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一地吧。所以,他要學著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能讓人看出端倪。
咦,晉元的表情變了,斂眉低頭,是在道歉嗎?
那麼,我就原諒你吧!
慕安之大大露出個笑臉,毫不吝嗇地把他的喜悅灑遍全場。
眾人倒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登場時的不同尋常的關係,到了如今,一人冷眼,一人笑臉,是他們理解錯了嗎?倆人不是朋友,而只是其中有個缺了心眼,把無情當成了熱情?
摸不透啊!
終於,有人出聲催促道:“你們怎麼還不比武?”
這聲驚醒了糾結於臺上倆人關係的大眾,有人一拍腦門,方才想起他們來此的目的——看盟主花落誰家。
這聲也沒有遺漏了臺上的焦點,倆人當然記起了他們出發時師父的交代——不遺餘力,奪取盟主之位。
晉元輕啟朱唇道:“師命難為,對不住了。”
師命?
原來,我和你皆是奉了師命而來;原來,我們在相遇時,便註定了今日的一戰;原來,我們都是身不由己,慕安之自嘲一笑。
雖然面上覆蓋著面具,但是晉元還是感受到了,感受到了慕小呆的悲傷,如一層黑幕,籠罩了全身;感受到了他的無助和他諷刺的一笑。
是啊,我們都是迫不得已,可你以為我的心情是像今日天氣般的晴朗,血液是高興得在沸騰嗎?若,你真是如此想我的,那麼便是你想的這樣吧。
臺上的氣氛顯然干擾到了眾人們的激動,不滿的聲音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靜,靜的沒有人聲,他們的思緒早在倆人面對面那時,便如木偶被人牢牢掌控,由不得他們做主了。
“動手吧。”這次,是慕安之提出的。
晉元口中吐出一個“好”字,接受了即將到來的命運安排。
慕安之緩緩地從背後抽出他一直隨身攜帶的兵器,刀身鮮紅,宛如從血中才撈出,似血欲滴。不出所料,這抹紅瞬間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紅刀,面具,他是奇俠。
有人眼尖地認出了慕安之奇俠的身份,竊竊私語,把慕安之到江湖後,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事都細數了出來,一時間,甭管是認識的,還是陌生的,都識得了穿著黑衣的男子,奇俠的名頭算是徹底打響了。
一人的身份,大家都有了知曉,那麼,另一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