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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樹下的東西。
“門主,怎麼了?”
“事情有變。”北堂傲揚揚手中的密函。“我們要到越國邊境去與他們會合。”
天門分舵在華城內駐紮多年,盤支錯節,層層延伸,不是那麼容易一夕之間就全部撤走。現在既然與越國發生正面衝突,為了保障天門的人全部安全撤離,西門越帶著幾百名兄弟已經先行一步趕往了邊境。沿途他們會留下訊號,保持聯絡。
北堂傲看看漆黑的密林,突然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只過了片刻,一匹通體全黑,但四蹄如雪的駿馬奔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
西門越想的周到,把馬給他們留了下來。
北堂傲牽過墨雪,撫撫它的鬃毛,翻身上馬。言非離也跨上那匹馬。
“走!”
駿馬賓士,轉瞬消失在密林的深處。
二人一路馳至天明,終於暫時出了華城的追捕範圍。
清晨的山林,濃霧密罩,帶著入秋後的清寒,空氣也溼漉漉的。
來到一條隱僻的小溪旁,北堂傲看了一眼非離,道:
“非離,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
“是。”
將馬牽到溪邊飲水。就著冰冷的溪水,兩人簡單地清洗了一下。
北堂傲覺得言非離的面色不是甚好。他大病初癒,又疾馳一夜,雖然內力已經恢復,卻仍有些體力不濟。
言非離從馬背上摘下西門越給他們留下的包袱,裡面除銀兩、藥物、衣服等物,還有乾糧。準備的甚是齊全。
言非離提著包袱向溪邊大樹下的北堂傲走出,卻突然眼前一花。
“非離!”北堂傲一驚,過來扶住他。
“你怎麼了?”見他神色有異,連忙讓他在樹下坐下。
“屬下沒事。”言非離振作一下,想要開啟包袱,但手上抖得厲害,竟然解不開包袱結。哆嗦半晌,好不容易開啟,拿起一個饅頭,想給北堂傲遞過去,卻是一抖,饅頭落到地上。
言非離沒想到藥性這麼快就要發作。也許是昨夜動過內力,又一路疾馳,血液迴圈加快,催動了藥性。
北堂傲見他模樣便知道了。
“非離,是不是藥性發作了?”
言非離困難地點點頭。
北堂傲見他緊咬著雙唇,身子不住地顫抖,雙拳緊握,似在強忍著痛苦。
“門、門主,如、如果待會兒屬下撐、撐不住了,請你把我捆、捆起來……”
因為這是第一次發作,二人都沒有心理準備,誰也沒想到迷陀仙的藥性不但來的毫無預兆,發作的還如此猛烈。頃刻間,言非離全身的肌肉都已不受控制地僵硬起來。困難地吐出這幾個字,言非離已盡了全力。他知道他們現在尚未完全脫離險境,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撐過去。
北堂傲不能點他的穴道,那會使經脈執行不暢,淤積的毒素將難以排出,只能看著他生抗。可是雖然知道只能如此,真見到他那個模樣,又怎能無動於衷?
言非離渾身難受的要命,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只覺得漸漸無法控制自己。雙手攥的死緊,指甲都摳進肉中滲出血來,身子也顫抖的更加厲害。
北堂傲見他神志開始迷亂,痛苦也在加劇,怕他受不住毒性發作,可能會有自殘行為,終於忍不住從後面抱住他,使勁掰開他的雙拳,讓他緊握住自己的手。
太陽漸漸升高,空氣中也有了溫度。陰鬱蔥蔥的樹下,清水涓涓的溪邊,北堂傲緊緊摟著言非離,兩人都已是冷汗淋漓。
過了兩三個時辰,藥性發作的症狀終於漸漸得到緩解。言非離不知何時已在北堂傲的懷中昏睡過去。
北堂傲把把他的脈,暫時放下心來。小心地讓他靠在樹下,抽身站了起來。北堂傲全身都有些僵硬了,非離的情況便可想而知。
從包袱裡取出一件外衣,給言非離蓋上。北堂傲看他睡的昏沈,知道他剛才實是耗費了巨大的精力。感覺自己渾身也都被冷汗浸透,難受至極。
走到溪邊,見這個樹林地點隱僻,周圍只有他們二人和兩匹安靜的馬兒,北堂傲毫不考慮,將衣物全部除下,躍入了溪中。
(46)
多年征戰沙場,讓言非離養成一種危急環境中時刻保持警醒的習慣。所以即便已經筋疲力盡,他卻很快便轉醒過來。
全身痠痛難忍,關節處僵硬的有如風溼病人一般。
言非離困難地撐起身體,聽見小溪中不同尋常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