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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無意識地蜷縮起身體,雙手還緊緊捂著腹部,好像孩子還在那裡一樣。
不知為什麼,看到他那個樣子,北堂傲突然心裡一痛,摸摸胸口,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裂開一樣,痛得厲害。
(26)
北堂傲走出大帳時,外面天色已明,凌青滿身的晨霜寒霧,垂首守在那裡。
“門主?”看見北堂傲走了出來,凌青急忙走上前去,“言將軍他……”
“他剛才醒過來了。”
“真的?”剎那間,凌青俊逸的臉上迸發出的驚喜,讓北堂傲心下一動。
“屬下進去照顧他。”
“不用了。”北堂傲喚住他,看看天色,“你去叫秋大夫來,幫言將軍看看。再去準備些吃的,清淡一點的。”
“是。”凌青應了,匆匆地走了。
北堂傲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籠上一層陰霾。
秋葉原很快就趕來了,他的臉色也不甚好。言非離病重這幾日,因為事情隱秘,他也不敢交手給別人,便一直和凌青兩個人照顧言非離,還要同時兼顧好軍醫之職,這麼多天下來,也很有點吃不消了。
北堂見他到了,便將言非離剛才醒來的事說了。秋葉原把把脈,確定言非離終於脫離了危險,只是身體實在太過虛弱,不適合在留在戰場。
“如此,本座帶他回總舵便是。”北堂傲見言非離這個樣子,也知道不是三兩天能夠痊癒的。
“北堂門主,總舵離這裡路途遙遠,言將軍身體虛弱,恐怕不適合長途奔波。”秋葉原並不覺得返回總舵對言非離合適。一個是因為剛才的理由,還有一個,就是言非離昏迷之中時常胡言亂語,雖然破碎零散,但秋葉原還是從這些囈語中窺測出一些事情:言非離孩子的另一個父親,也許就是北堂門主。
其實仔細想想,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言非離跟在北堂身邊多年,忠心耿耿,雖然性情寬厚溫和,卻總與旁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而且當今世上,能讓言非離這種剛直的人雌伏於身下的,想必也沒有幾個。
秋葉原心裡既然有了這種揣測,他與言非離交情深厚,自然便會為他著想。他雖不知二人關係到底如何,也不知言非離是被迫還是心甘情願的,但見北堂傲一得訊息便即可趕來,想言非離在他心中還是極重的。但念及北堂傲剛剛新婚,回到總舵怕對言非離而言也不會是什麼好事。他現在身心受創,實在經不起刺激,況且總舵人多事雜,休息也不能安心。
北堂傲不知道秋葉原的這些心思,聽了他的話,心下沈思。這裡地處偏僻,又是戰場,以言非離現在的身子實在不能留在這裡。可是臨近的幾個分舵,被滇人佔領的佔領,趕來參戰的參戰,都不在正常的運作狀態中,也不甚安全。想來想去,只有先去越國的首都華城,那裡離這裡只有幾天的路程,而且分舵隸屬西門門下,應該安全無憂。
西門越帶兵晨練回來,一進大帳,就看見北堂傲正坐在他軍桌後的大椅上,看著戰事地圖。
“謙之果然與言將軍主僕情深,竟然趕到我這簡境戰場來了。”西門越的語氣略帶嘲諷。
他和北堂傲說不上不合,只是一向不太投緣。二人一個狂妄,一個高傲,性情相近相沖,誰看誰都不順眼,所以見面難免要互相針對一下。
“非離是我手下第一大將,跟了我多年,感情自然是深厚的。”北堂傲不冷不淡地說。
“言將軍到底怎麼樣了?說是在戰場上受了傷,怎會如此嚴重。”西門越皺了皺眉頭。
“一點小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謙之代他謝過西門門主的關心了。”北堂傲雖說著這話,語氣卻頗有諷刺之意。
西門越聽得刺耳,可卻無法反駁。他當年手下的第一武將曾因他脾氣霸道,性情疏狂,發生過背叛之事。所以從那以後,他脾氣雖然收斂很多,但待人卻變得冷淡了。
那次大戰之後,他忙著戰後諸事,一直未曾去看望過言非離,只知道他一直昏迷未醒。隨後幾日滇人不甘失敗,又蠢蠢欲動,發動了幾次小型衝突,西門更加顧不上言非離的事。只是命人送去了許多珍貴的藥材補品,讓秋葉原好好照顧他。
其實說到底,言非離到底不是他手下的將領,聽到秋葉原說他雖然昏迷未醒,但無性命之憂後,便不再放在心上。可是昨天收到訊息,說北堂傲竟然為了言非離之事趕來,才驚覺言將軍的傷勢恐怕不一般,念及他危急時刻主動請纓參戰,又在大戰時堅守戰場,此時心下甚為愧疚。便對北堂傲直言:
“言將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