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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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有的動作。他的臉側往季白所在的方向,大睜的眼死死地盯著季白,就象要把他所承受的劇烈衝擊全部盯到季白的意識裡去。
那種平靜的絕望甚至比先前激烈的對抗還要讓季白痛苦,可是他還要用恍惚的笑容來加深這種痛苦,他甚至,不能夠第二次暈過去。
窗外,原六陽沉下了臉。
7
軍隊,浩浩蕩蕩,旌旗招展,一直綿延百里。
翻過了這座山,就是禰的邊境,不,現在,這裡已經是禰的屬地了。
季白苦澀地意識到,臧已經亡了。
隨著馬車搖晃顛簸的行進,窗外的景色也在變化之中。
臧河是連影子都看不見了,四周都是蒼茫的大青山。天空遼闊深遠,但是在這片天空下,再沒有屬於他的國度。
一雙眼睛莫測高深地打量著他。
季白淚眼汪汪地轉過頭來:'手疼~~'
會疼是理所當然的,因為細弱的手腕被人用拇指粗的牛筋捆得如同粽子一般。而肇事者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又不是大姑娘頭上的紅繩,難道還要我編出朵花來?'
想當然爾,這個人就是我們的原大公子原六陽。
他堅持要親自監視季白,甚至放棄騎馬,情願也窩到這又小又窄的馬車裡來。
季白多少猜得到他的心思,那自然是怕他覷空逃跑。
唉,他就算真的想跑,也不會挑在這種地方。雖然山高林密,藏身容易,可是象自己這種從小到大連宮門都沒有出過幾次的王孫公子,最有可能的兩種結局就是迷路餓死或被快要餓死的野獸咬死。
更何況,還有丹朱。
想到丹朱,季白的身體輕輕一顫。順勢低下頭,對著磨破了皮的手腕呼呼地吹氣。
'痛痛……'
痛的是手,更是心。
眼淚滑了下來,季白也不去掩飾。或許他該感謝原六陽,給了他一個可以盡情縱橫淚水的機會。
進入禰的疆界後,又連續四天的行軍,終於,在這天的近午時分,他們到達了禰的國都——雍。
蒙戎挾著丹朱,行進在隊伍的最前列,接受百官的朝賀與傾城的歡呼。
丹朱一身素縞,雪膚朱唇,清冷若神。他有他的風骨,縱然慘遭蹂躪,也不能折損。
禰的國風開放,男子之間不忌狎玩。青春貌美的少年,常常受到很多人的追捧求愛,也被看作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
丹朱的絕色,在各國之間早有美名。今日湧到街上迎接本國軍隊凱旋的人群,十個裡有倒九個是抱了要一睹'臧之美玉'容光的想法的。
他們也沒有失望。
'唉呀呀,真搞不懂這些人,他們到底是來迎接我們的,還是為了來看美人的。'
說這話的人,一點也沒有想到自己也屬於美人之列。
原六陽懶洋洋地縮在馬車裡,偶爾儘儘義務地向外面揮揮手,卻始終沒有忘記對季白的試探。
'你哥哥很受歡迎呢,戎對他的身體也好象很迷戀,已經打算封他做右側妃了。小鬼,有沒有覺得很羨慕啊?'
'好多花花……啊嚏!'
季白恍若未聞,聳著鼻子打了個噴嚏。
接下來的事,自然是封賞、慶功、安排他們這些戰利品。
丹朱果然被封為了蒙戎的妃子,賜住南室殿。
季白並沒有眼見他當時的神情如何——自那夜後,他就再沒見過丹朱。只聽原六陽說他連恩也未曾謝,抱著綠綺白衣瀟瀟地穿過百官而去,豔驚四座。
原六陽也要回他自己的封地去,臨走時還惦記著季白:'這小子就象生在我眼裡的一根芒刺,不把他除了我始終不放心!'
'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娃娃罷了,六陽,你會不會太敏感了?'
蒙戎斜了一眼好友,對他的固執難以理解。以前也沒見過六陽對哪個人如此的耿耿於懷,難道臧的亡國之君真的與眾不同?
想要回想一下那個叫季白的小子究竟是什麼模樣,可是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這也難怪,當時他的視線只拴在丹朱一個身上,哪裡顧得了太陽旁邊還有顆小星粒。
'他現在的確還只是個娃娃,可是再過幾年呢?戎,不可以太掉以輕心,到時或許連你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有這麼嚴重?'蒙戎有些不以為然:'要說利害,丹朱的機會也比他大吧?'
'丹朱我才不擔心。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