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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後再離開。他如今毒素未盡,如此搬動實在不宜。”
王玄也抬眼看著他,“他是我弟弟,我難道還不如郭大人照顧得妥當?”
郭翻頓了一下,低下頭,復又抬起頭看著王玄道,“他是我心愛之人,我必當盡力將他醫治好,還王大人一個完完整整康康泰泰的令弟。”
這話已經是說得太過直白了,王玄愣了一下,心中已有了惱怒,“郭大人,您可得注意一□份。我琅邪王家十世均為朝中重臣,往來俱為皇親國戚,從不與寒族往來。您今日位極人臣,可家世淵源,恐怕是……差得遠了。況且這……龍陽之好,說好些是風流韻事,說差些……是些苟且之事,您向來處事周到,還望您絕了這心思,對您好,對我弟弟也好。”
郭翻還想說寫什麼,可一想到王暢雖對自己有些心動,可多半也是如此心思,胸口一滯,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心中鈍痛,卻也不移開擋住王暢的身體。
王玄已經有些急了,“郭大人,有人要暗害您,您憑何要我弟弟與你同處險境?今日這毒酒他喝了下去,你是不是還要哪日他再被人認錯放上冷箭?”
郭翻一震,腦子一片混亂,他只想著好好看看王暢醒來的樣子,卻忘了自己才是那毒酒的目標,讓王暢留在這裡,無疑讓他更加危險。
郭翻咬了咬牙,道,“王大人,暫住我府內的崔神醫醫術高妙難測,昨夜全仗她才救了令弟,還望王大人將崔神醫接過去繼續醫治令弟。”
王玄這個倒不拒絕,道,“如此甚好。”
郭翻點點頭,轉身將王暢輕輕抱起,又慢慢放上那床板上,戀戀不捨看著王玄領著一幫人將他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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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已到了上早朝的時候,郭翻整個早晨都都沒什麼精神去理會那朝堂上關於均田令的爭吵,只在心中默默地猜測,那在酒中下毒的是誰。
酒之前只經過郭管家的手,可郭管家對自己忠心耿耿,斷然不會做那種事情,若是的話他也早就應該逃走了。而送那酒來的陸榮,也不可能是罪魁禍首,因為這實在是太明顯的懷疑物件了。
郭翻一直覺得,揣摩人心最首要的,便是弄清那人所處的地位和位置。只要這兩處確認了,那人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便均可猜測準確,他這二十年來,若說有何訣竅升至高位,這便是一個根本的法寶。
這人為何要害自己?因為自己的存在已極大威脅到他了,以至於他不得不要自己死。
他為何不早來毒殺自己,而要昨夜才來毒殺自己?那是因為最近自己剛有了督軍之位,並在督行那均田令。
自己當了督軍到底威脅到了誰?這均田令又威脅到了誰?
郭翻覺得自己需要好好再釐清釐清朝中的那些個人物們,不過最關鍵的是,現在得加強自家宅院的保護和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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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的時候,查司寇已在外面等著他,見他出來了,將他拉到一處僻靜的角落道,“郭大人,您昨夜交給在下的酒和杯具已查過了,那酒是好酒,無毒,那酒具中的壺也沒問題,是那酒杯有問題。”
郭翻倒沒想到是這樣,“酒杯有何問題?”
“那金絲上有毒。”
郭翻一愣,“我也摸過那酒杯,那毒也應該到我手上,為何我卻未中毒?”
查司寇搖了搖頭,“那金絲將那酒杯裡外都纏繞了一圈,那毒卻只在酒杯內底的金絲上有殘留。金絲難以被腐蝕,所以從外觀上根本無法發現,但用銀絲一觸便變成黑色的了。王大人倒酒進了那酒杯,將金絲上的毒就著酒喝了進去。那酒味道芬芳,把那毒的味道便蓋住了。您當時的那酒杯也有,只是您沒喝,倒躲過這一劫。”
郭翻看著他,“那這毒是送酒杯之人放的,還是……”
查司寇道,“這很難說,不過常理推測,多半是別人後來給點上去的。”
這確實印證了郭翻的推測,他道,“那酒送到我府內,便只有我府中的人接觸過,因這酒和酒具有些來頭,郭管家看得頗緊,恐怕他知曉誰靠近過那酒具。”
查司寇點點頭,“在下正想向郭大人知會,打算到您府中查驗所有的下人。”
郭翻點點頭,“查司寇但請查驗,此事事關重大,朝中官員都差些出了人命,還望查司寇傾盡全力,把那罪魁禍首逮將出來。”
查司寇朝他作了一個揖,“有郭大人這句話,查某定當將看家本領也拿出來,給郭大人和王大人一個交代。”
郭翻看著查三鑫離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