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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回大人,甦醒之後屬下便立即帶領人馬,兵分兩路追尋而去。”
“去向何處?”公良飛郇冷道。
“一路向西,一路向南”唐越低頭迅速回稟道:“這幾人既然來於沅西,一旦脫身自會向故土逃去,至於取道宣瀾州沿落郗江順水而行也是沅西人常用之法。”
公良飛郇壓著胸腔中的怒火,又極為忍耐的再問道:“那可有所獲?”
“這……”唐越的聲音越發低弱。
“一群廢物!”公良飛郇撩袍一站而起,狠狠呵斥道:“山中極冷,又適逢大霧,朝陽初升之時唯有朝東才能辨析方向,否則迷途於山林之中便是自尋死路。燕徑山距宣瀾州尚有幾百裡之遙,這幾人無車無馬又有傷在身,如何在兩日之內抵達江岸?倒是翻越燕徑山,便可抵達以北的下凌郡,在那裡稍作休整,再從長計議才是正策。”
唐越苦著臉跪在地上,幾乎不敢抬頭,高大的身體一直在發抖。
“兵不厭詐,他既然帶走了這二人,又何必在此時自投羅網返回沅西?”公良飛郇踱了幾步,挑眉道:“相反,此去玄仁倒是不錯的選擇。”
“大人,依您之見,是否速派兵去玄仁捉拿這四人?”這時公良飛郇身旁一位穿著褐色長袍,身形消瘦、容貌精幹的青年男子建議道。
此人名為叢明成,少時出身微寒,而後飽讀兵書,謀略甚佳,就派於肅圖隊內,跟隨公良飛郇已有兩年。另有胞弟一人,名為叢明廉,同樣就任於肅圖隊中,武功出眾,因此被指派分管玄仁城內的防禦。
公良飛郇抬手製止道:“此次出查共已搜捕沅西奸細三十有餘,不免還有在逃之人。看這幾人早已是喪家之犬,難以興風作浪。打蛇七寸,想來濮陽承佑也該有所收斂。這件事無需在京城之內興師動眾,免得王爺責怪。”
“是,大人”叢明成對公良飛郇向來言聽計從,恭敬道。
“但是,這幾人……不罰不行”公良飛郇話音一頓,擺過眼神,沈聲說道。
“大人!”唐越以及身後跪地計程車卒驚恐不已,連忙求饒道。
公良飛郇冷哼一聲,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幾人,恨鐵不成鋼的怒道:“不過是押送幾人返回京城,也能半途鬧出這種荒唐之事,真是壞我肅圖之威名。他日傳揚出去,還不成了別的人笑柄?!”
“大人,是屬下一時疏忽,真的知錯了……”
“這次好在那人還有惻隱之心,未取你性命,下一次,還會待得此等幸事?”公良飛郇揚手輕輕一點,冷聲對身旁的隨從吩咐道:“拖到靶場去。”
唐越的臉上瞬時就變成了土灰色,額頭上的冷汗不斷滴落,喊道:“大人!請您換個責罰的方式吧!”
“唐越,你又何必當初?!”公良飛郇毫不留情的回絕道,抬步隨著一等隨從向校場東側的靶場走去。
將有過之人束綁於箭靶之上供他人習箭而用,是肅圖隊內最為嚴厲的責罰方式,常常讓人聽聞喪膽。
冷風之中,一行人走至空曠的靶場上,看著公良飛郇決絕冷峻的臉色,再無一人趕上前去為同僚求情。
只見幾名侍衛迅速將唐越捆綁在了遠處的箭靶之上,跑回覆命道:“大人,一切就緒。”
公良飛郇頷首,隨手一點身旁所站的任意一名隨從,道:“你,去拉弓射靶。”
那隨從面露難色,惶恐不已心跳劇烈,平日裡都是手足一般的兄弟,即便是懲戒,也難以承受射靶之中若有絲毫差池,便是錯手殺人的事實,此刻真是騎虎難下。
公良飛郇見屬下不願執行,忍著熊熊怒火,回過頭看了看身邊右側站著的叢明成,又道:“換你去。”
叢明成箭術了得,不願再次觸怒公良飛郇,秉起弓箭幾步走到了靶場正中。可即使箭術精湛至此,也難掩憂慮,拉弓之後遲遲尚未發箭。
公良飛郇見狀不再多等,走過去一把掠過了叢明成手中弓箭,拉弓瞄準,只聽“嗖、嗖”兩聲,疾速飛出的羽箭便穩穩分別紮在了箭靶之上,唐越的頭顱左右兩側,差之毫釐。
唐越此時已是雙腿癱軟,面無血色,全身都在不斷劇烈顫抖。
靶場之上一如死灰般寂靜。
公良飛郇轉過身,對著身後一群屬下,沈聲訓道:“記住,戰場之上,若是再有這般無端的疏漏與怯懦,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月華如熾 11(美強生子)
第十一章
雖說已懲戒了手下一干人等,卻還是難解公良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