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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自從當年歷鉉被毒而亡,這些年,在下就再未曾踏上故土半步。”
薛承遠抿唇靜聽,沒有任何評述。
這段慘痛的記憶,是他最不願回想,也最不能回想的往事。
語罷,許忠嶺也無意再多沈浸在過往之中,抬眉問道:“聽聞世子近來開了醫館,在城南行醫救人,一切可都還順利?”
“還好”薛承遠淡淡應道。
“世子心性純良,能有憫天下無依、窮苦百姓之心,實則值得敬佩”許忠嶺看著眼前一身素雅,氣質卓然的薛承遠,有感而發的讚賞道。
薛承遠含蓄的不予置評,平日裡醫病救人所聽到的美譽已經不勝列舉,如今任何狀況之下,對這種溢美之詞都能坦然對待,只是道:“行醫救人,是承遠的本分。”
福全站在薛承遠身後,也在掩著嘴輕笑。
就在這時,原本寧和的氣氛驟然被一名小廝的奔跑腳步聲打斷。
“老爺……”只見那小廝推門而入,也顧不得禮數了,氣喘吁吁的喊道。
“怎麼這般慌張?出什麼事了?”許忠嶺意識到一定事發突然,蹙眉而向。
那小廝忙道:“老爺,樓下來了不少官爺,氣勢洶洶,說是要……說是要搜查咱們會館。”
福全聽聞,立即意識這些人定是有備而來,機警的對著薛承遠道:“世子,咱們剛到玄仁,不能有人得知您的身份,這些人不得不避!”
月華如熾 17(美強生子)
第十七章
許忠嶺明白事態嚴重,忙起身道:“世子,還是先進內室屏風後暫時躲一躲。”
薛承遠想了想,終於點點頭,和福全一起走去內室。剛剛站定,便聽到門外響起了吵雜的聲音。
“許忠嶺今日究竟在不在府上?”有人呵斥著小廝問道。
“我們家老爺今日身子不大舒服,正在休息;各位官爺……”
“休息?”不等小廝再多稟報,那人冷笑一聲,“砰”的一腳便踏開了木門。
看這架勢來者不善,許忠嶺站在房內面對氣勢洶洶而來的一夥人,領頭那人名叫常慶武,許忠嶺以往也算是認得幾分,沈沈一笑,道:“呦,太子殿下今日怎麼會派人來草民的府邸上?”
常慶武看了看衣著平整的許忠嶺,想剛才那番稟報應當只是推搪,冷笑回道:“許忠嶺,今日我等奉命來搜查這沅西會館,用意何在就不用下官多說了吧?”
“草民不才,究竟出什麼事,要幾位官爺如此興師動眾親自前來這沅西會館?”許忠嶺順水推舟,裝了一把糊塗。
近來玄仁城內風聲鶴唳,這是誰都曉得的。眼下沅西與乾徽劍拔弩張的形勢,讓身處乾徽的沅西人都不得不自求多福。
“哼”身著官服的常慶武抱劍,臉上帶著幾分鄙夷的神色,打量著這室內,道:“有聽聞沅西會館最近包庇了幾名剛剛入境的沅西奸細……”
“這是哪裡的謠傳?!”許忠嶺截口,厲聲反駁道。
“是不是謠傳,也要搜了之後才知道”常慶武揮手下令搜查內室,根本不再給許忠嶺辯駁的機會。
“慢。”
正說著,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許忠嶺抬眼一看,認出這人便是肅圖首領公良飛郇。
說道公良飛郇和肅圖隊在玄仁的威名,許忠嶺也是早有所聞,由此也能看來此次搜查會館並非只是太子一人派遣屬下所為。
公良飛郇帶著叢明廉和幾名手下剛走上二樓,便聽到了這番對話。
“大人”常慶武很是不滿,上前一步合掌稟道:“這會館之內都已經搜查完畢,只缺這二樓的幾間廳房了。”
今日所來兩隊人馬,雖說是由慕容無澗和慕容定禎各自分派,但這所有人中,論到身份高低,畢竟還是要聽從公良飛郇的指令。
幾人都在等待公良飛郇的答覆,壓抑住素日裡囂張的氣焰對於常慶武而言已屬難得。今日自從進了會館,叢明廉就似乎一直有意袒護此處的沅西商客,此時公良飛郇又出面暫斷了對許忠嶺室內的搜查,真是讓常慶武怒火中燒。
公良飛郇並不看他,而是輕輕挑眉,靜視著許忠嶺的神色。許忠嶺即使再平靜,那眉眼之間的細微變化,此時也足夠出賣心中所想。
“大人!”常慶武見公良飛郇遲遲不表態,不禁催促道。
今日在樓下廳堂沒有搜出什麼憑證,這也正如他們所願,但很明顯太子一方的人馬卻很是希望能夠查出些蛛絲馬跡,好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