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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牽掛人和事?”
想起公良飛郇赴死時的決絕,薛承遠忽然有些好奇。
按理說,能成為一介如此傑出的武將,公良飛郇必定有著很豐富的內心和過往復雜的經歷。難道真就能夠如此瀟灑的,放下這世間的一切麼?
公良飛郇冷聲不屑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這般婆婆媽媽?”
那絲帕像廢物一樣被無情的隨手扔在了床榻下。
又來勁了!薛承遠暗自嘆道。這話這行為和這張英俊到面無表情的臉還真是絕配。
薛承遠搖頭一笑,站起了身子,今夜公良飛郇接納了治療的建議,他也可以就此告辭了。
“我是孤兒,沒有家。”
不知為何,就在薛承遠動手開始收拾那藥碗時,公良飛郇忽然開口說道。
以往對公良飛郇一直存有著太多的偏見,薛承遠可以說從未好好認識過這個人,而鑑於肅圖隊在乾徽本就十分神秘,大多人也對公良飛郇知之甚少。
聽他的態度有些軟化,趁這個機會,薛承遠倒也願意更多的瞭解公良飛郇。
“是麼?”薛承遠回望著他,微微一笑。
公良飛郇斂了斂神情,靠在枕榻上,道:“當年是先帝北巡時救了我,將我帶回玄仁,從那時起我就在玄仁長大。而皇上待我情同手足,這份情誼更堅定了我效忠皇上的決心。”
“……這麼說,你是北疆布塔納一脈的後裔?”
許多年前,北疆內幾大氏族因為爭奪領地而大起殺戮,這件事薛承遠有所耳聞。可公良氏族分佈甚廣,相傳卻只有北疆布塔納一脈最為機智驍勇。
“是”公良飛郇有幾分落寞的點了點頭。
難怪他秉賦如此出眾,原來本就是名門之後。
據傳這布塔納一脈自古就和慕容氏交好,如此說來乾徽先帝將這孤兒帶回玄仁去撫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在這氏族中要有何等尊貴的地位,才能有蒙慕容瑞昊的垂憐?
薛承遠輕咳一聲,笑嘆道:“怪不得這麼難伺候。”
“是你太狡詐”公良飛郇打量著這個戲弄和拯救自己的人,沈聲反駁道。
“狡詐……?”
薛承遠順勢又在他身旁坐了下來,道:“這可不是個好詞,公良將軍。”
不過是淡淡的一句話,公良飛郇的凌然氣勢已然和方才有了莫大的變化。
“但這個詞很襯你。”
“是麼?”
薛承遠摸了摸腮,也想在是反思。相比那些對他感激之至的病者,公良飛郇還是此生第一個說他狡詐的人。
誰料那人又沈沈的回了一句:“我說是,就是了。”
好冷漠、好氣派!
大概就算自己費勁心力治好他,這個反覆無常的人也不會對自己有絲毫感激之情。
天快亮了,知道公良飛郇的理智佔據了內心,不會再有什麼過激行為,薛承遠也放心了許多。
利落的整理好藥箱,薛承遠輕嘆一口氣,道:“好好睡一覺,從明日起你大概每日都會看到這個狡詐的大夫……,千萬要忍耐。”
“只要能重新站起來,一切痛苦我都能夠忍受”公良飛郇撫著自己傷痕累累,尚不能移動的腿腳旁側。
繼而抬起頭看向薛承遠,眸子裡閃現了一股森寒的殺機,沈聲說道:“但若是你無能,治不好我,這一次我會讓你陪葬──說到做到。”
月華如熾 43 (美強生子)
第四十三章
愛情,有時候說來,就來了。
緣分指標在命運的輪盤上旋轉,任誰都逃脫不掉命運的欽定。
那日深夜裡的十指相貼,沾染了對方的體溫和氣息,見證了那份孤零與脆弱。那副“冤家”面孔,便也由此再揮之不去。
這感覺猶如暖暖火光,照耀在心底,為薛承遠帶來一片從未有過的明亮。
至於公良飛郇,心中的感受就更加複雜而難以闡明瞭。他只是知道,自己開始很渴望見到對方。
無論這份相見的渴望是因為寄託著自己康復的希望,或是別的什麼……
等待康復的過程異常難耐而漫長,卻也順理成章的變為公良飛郇和薛承遠進一步瞭解彼此的契機。
每日清晨薛承遠都按時提著藥箱過來給公良飛郇診脈,從沒有一日延誤。
而公良飛郇也總是在他到來之前就吩咐小廝為自己梳洗更衣,容裝得體,再沒有表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