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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烙餅用的不是白麵吧?”
“少爺說的是,用的是白麵,玉米麵和榆皮面饞和而成的。”
“怪不得有種獨特的香味,可是,榆皮也能做面?”自小出身富貴的葉乘風還是頭一回聽說過榆皮面。
“榆皮面是榆樹皮磨的。”家樂給他解釋,“青黃不接時分,貧苦人家就會想盡法子弄吃的,只要能吃,就會想盡花樣做來。榆樹全身都是寶,榆樹葉,榆錢,榆樹皮都可以吃,味道也比其他野菜更好,荒年時救了不少人的命。少爺是讀書人,吃吃這鄉下窮人吃的榆皮面,也能體會到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自會珍惜眼前已有的一切。”
葉乘風聽了若有所思,默默地吃著榆皮面玉米麵白麵和在一起做的烙餅,很認真。
蕭白很奇怪地看著他。
這頓飯吃得賓主盡歡,轉眼紅日西墜,客人告辭時,葉乘風送他出去。
臨上車時蕭白突然伸手捏葉乘風的臉,往外拉扯。
“哎,你扯我的臉做什麼?”葉乘風皺起眉頭退後一步。
“我聽說有種邪術叫易容術,可以妝成另外一個人,所以想看看你是不是別人假扮的。”蕭白很認真地打量他。
葉乘風哭笑不得:“你怎麼忽然說起這個?”
“因為你好象換了個人,以前別人要你幹什麼,你偏不幹什麼,現在那位何姨娘要你吃什麼你就吃什麼?這不是大異往常?以前,誰要是端上貧民吃的粗食,你不得掀桌子呀,現在你非但沒有掀桌子,居然還吃下去了?以前,不管什麼菜你都要挑毛病,現在居然沒怎麼挑。以前……”
“行了,你少說兩句成不?”葉乘風不耐煩把他推上車子,再一揮馬鞭,蕭府的小廝趕緊跟上。
送走客人回到內院,卻見家樂伸著脖子在等他。
葉乘風不知不覺嘴角彎起弧度:“你在等我?”
“是啊,”家樂急切問出心裡想知道的情況,“那位蕭公子性子和人品怎麼樣?家裡父母可在堂?可有兄弟姐妹?”
登時,葉乘風火冒三丈:“該死的,你問這個做什麼?別忘了你現在什麼身份,方才席上老是用眼瞄著人家看,我都沒說話,現在居然問一個年輕男子的事,知不知道羞恥?簡直不守婦道。”
原以為他與其它女子不同,有信念、有原則、清高自持,不料卻是個看到帥哥就挪不開眼的貨。
家樂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想起自己的身份,不但冒充女人還在充當他的妾室,難怪他誤會了。
“啊,我問他是有原因才問他,你幹嘛發那麼大的火?”家樂本來想給他解釋,可是被他一吼,火氣也上來,嗓門也跟著高起來,“你身上有病,小心發這麼大火會中風的。”
“呸,你少威脅我。”
“我是看他品貌上佳,與我家二妹妹正好年齡相當,所以才問的嘛。”
一聽這話,葉乘風頓時消了氣,無名火來得快消得快,又恢復了翩翩佳公子風度,說:“你是想替你二妹找人家嗎?”
家樂點點頭。
葉乘風又說:“如果你二妹與你相象,想必相貌也是出挑的,只是蕭家家世豪富,祖上也是做過官的,蕭白又是長子,要繼承家業,蕭家未來主母一定是個有才幹有相貌更有地位的女子。你家這種情況,你妹妹容貌人品再好,只怕也難以嫁入蕭府。”
家樂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看他臉色不好,葉乘風覺得自己話說的有些重,又解釋說:“我不是瞧不起你家,我只是在說一件事實,實在是你家和蕭家地位懸殊,結親是有困難的。不過,你若是覺得蕭白不錯,我可以替你家說合,你妹妹可以為妾……”
“呸……”家樂怒視他,“我何家現在敗了,以前也是書香門第,斷不肯把女兒賣給人家做妾的。”
葉乘風看他發怒,也想不到他居然如此烈性子,又解釋說:“只要相公寵愛,為妾也沒什麼,如果再生個一男半女,誰敢小看。”
“一個女子把自己的命運維繫在男人的寵愛上豈不可悲?何況,相公再寵愛,終究是側室,還得對正室做小伏低伺候,比奴才又能高多少?生下孩子還不是管正室叫娘。愛情是唯一的,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怎能真的天長地久。”家樂不想再說下去,握緊拳頭,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在科考中取得功名。
葉乘風想不到他說起這番言語,震驚了一會兒,回過味來,冷笑:“你是在為你自己報屈嗎?既然這麼清高當初就不要收下我的銀子進我的家門,你以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