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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會察顏觀色,看著主子的臉色,心裡總算明白了兩分。忙說:“大少爺放心,全府上下人等的年例定會按時按數發放,不會漏掉一個人的。”
葉乘風臉色稍霽。
葉府上下年事繁忙,年例放完,還有許多雜事,終於忙忙碌碌到了過年時節,家樂的母親來到葉府門上要求接家樂回家過年,按黃管家以往的做法,肯定連門都不讓進就把她趕走了,可是經過葉乘風幾次異常舉動,他也謹慎了一下,先把這事回過太太。
葉太太沒好氣地說:“這種事你也來回,他是葉府的下人,不還清五百兩銀子欠債別想見家人,再說,哪有下人回家過年的規矩?人都走光了,誰伺候主子?”
坐在一旁的葉乘雲看了葉乘風一眼,見他不安地動了一下,卻沒有說話,也閉了嘴不再吭聲,葉乘風看了他一眼似是有話說,葉乘雲也看了他一眼,心道:“你不說話我也不說。”
水仙把這事告訴家樂,家樂有些悲傷,蹲下來把頭埋在膝蓋上,一併把悲傷一起埋下去。水仙同情地說:“你放心,我會安排你和家人見面的。”
家樂更悲傷,他知道水仙會幫他,可是水仙的體貼又怎麼能抹平那個狠心涼薄的傢伙帶來的傷害。
不料第二天,一個人上門來找家樂。
“你是誰?找他做什麼?”葉乘風看他風姿俊朗玉樹臨風,心裡很不舒服,口氣也不好。
“在下楊千帆,是家樂的朋友,想接他出去和家人團聚。”來人很彬彬有禮地回答。
葉乘風更不痛快,家樂居然有這麼漂亮的朋友,而且這朋友似是很關心他的樣子,怎麼以前沒聽他說起過,他們倒底什麼關係?
“他是我家的下人,自然是留在府裡伺候,不可能回家過年,沒有這樣的規矩。”
楊千帆冷冷地看著他:“他是很難得的心思純淨的正派人,你卻把他視為奴僕糟蹋他,就算是皇帝家也有讓奴僕與家人見面的規定,你憑什麼限制他的自由?”
葉乘風也冷冷地看他:“你又憑什麼替他出頭,你又不是他的家人。”
“我只是路見不平的路人,看不慣你家的做法,所以來出頭罷了,葉大少爺這麼冷酷冷情,小心報應。”
葉乘風怒火三丈:“你憑什麼教訓我,再不趕快出去,小心我不客氣。”
楊千帆冷笑一聲,轉身離開,寒風吹動他的斗篷,象是隨風而去一般。
葉乘風氣得在屋裡打轉轉,丫環們也習慣了他這樣動不動發火的樣子,小心地擺上午飯,葉乘風喝了一口湯,嫌棄地說:“這是什麼?涮鍋水嗎?重做。”
家樂趕緊把湯撤下去重做,再端上來時葉乘風一嘗,又說:“太鹹了,你乾脆把鹽罐子都倒進去得了。”
家樂知道他不好伺候,還要故意挑剔找茬,雖然有心理準備,可是他第四次端上湯時,又被葉乘風故意挑剔為“太油了,重做。”他還是有些絕望了。
看到他臉上不忿的神色,葉乘風冷冷地說:“怎麼?連個湯都做不好,知味樓的孫師父沒教你廚藝麼?”
“對不起,我重新再做。”家樂繼續忍氣吞聲,過年時他還想回家和家人團聚,不能和這位大少爺慪氣,更不能忤逆他,還得想法討好他才是。
葉乘風看他一點也不反抗,更加不快,又刻薄地說:“也是,你只是個酒樓雜役,孫良是做過御廚,哪裡會收你為徒教你廚藝,你偷學了一點皮毛,本來就上不了檯面,聽說你家以前也是書香門第,想必是精於飲食的,可以把你家的絕活拿出來。”
聽他提起敗落的家庭,家樂臉色發白,咬了咬嘴唇,低垂著頭,強忍著淚珠沒有掉下來,端著湯盆的手也顫抖起來。
“你還不快端下去重做。”旁邊的丫環推了一把。
家樂手一抖,湯潑出來,手上燙了一大片紅色,疼得一縮手,湯盆摔到地上摔得粉碎,把地毯也汙了一大片。
葉乘風刀子一樣的聲音傳來:“怎麼,你還敢發脾氣?”
家樂捂著手忍著疼說:“我不敢發脾氣,我馬上再去做。”
葉乘風看他還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忽然怒火燒起來:“做什麼做?你會做什麼?還不快把這裡擦乾淨。”
家樂又趕緊蹲下去收拾碎瓷片。葉乘風冰冷的聲音從頭上傳來:“你又想懶省事,這麼一大塊汙跡怎麼擦得掉,還不拖下去洗。”
“是。”家樂低聲答應了,把汙了的地毯拖下去,收拾瓷片時不小心又被瓷片割了手,在地毯上留下一抹嫣紅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