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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都是我不好,下回他再得病要出去,一定先給爺回一聲,爺還是先吃飯吧。”水仙一邊哄他,一邊布好碗筷。
葉乘風哪裡吃得下,胡亂往嘴裡塞了幾口就放下筷子。
很快到了除夕時分,葉府新油了桃符換了門神對聯,閤府上下都是其樂融融。葉乘風帶著族人在祠堂祭過祖,又陪著母親吃年夜飯,席間落落寡歡,又不能露在臉上,只得強顏歡笑。
葉太太以為他身體不舒服,就打發他回房休息。
葉乘風悶悶不樂回到屋裡躺在床上發呆。水仙給他換了衣服,也不問他,只讓他自個悶躺著去。
旁邊一個小丫頭叫小玉的暗地裡唉聲嘆氣。
水仙打趣她:“大過年的嘆什麼氣,難道是想男人了?”
小玉紅了臉:“姐姐不要捉弄我,我哪有男人可想,是想母親妹妹了。”
“難為你在這裡熬,過年了也不能回家和親人相聚,心裡肯定是難過的。”水仙很同情,“這樣吧,這屋裡八個丫環,你們分成兩撥輪流回家,我留下就可以了,切記晚上要回來哦。”
“謝謝姐姐。”丫環們都非常高興。
“小玉,我記得你家在鼓樓街是吧?”水仙故意稍稍提高聲音,“聽說家樂的母親在鼓樓街一家親戚處暫住,家樂在那裡養病,也不知道好了沒有,大過年的得了重病也真是可憐,你替我把這兩個銀錁子送去,還有包裡還有兩件我不常穿的衣裳,晚上我收拾好了,你一併拿去給他妹妹吧。”
“水仙姐姐總是好心腸。”小玉答應了,又問:“他親戚家到底住鼓樓街哪塊啊?”
水仙悄悄瞄了一眼,見葉乘風閉著眼象是睡著的樣子,卻側著耳朵在聽她們說話,心裡暗笑,又說:“好象是在鼓樓街往西那邊,大恆錢莊一側,哎,你鼻子下面長著嘴,到那裡問問就行了。”
次日是大年初一,葉太太找葉乘風遍尋不著,問水仙,水仙只說他午後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葉太太又罵她:“你會不會伺候,少爺去哪了也不知道,也不派人跟著,萬一有個閃失怎麼好?”
水仙低著頭聽她罵,也不敢辯解。
鼓樓街,大恆錢莊對面一輛騾車上,葉乘風坐在裡面掀開窗簾往外看。
錢莊附近一家黑油院門緊閉,貼著新油的桃符,還有對聯,福字,門裡隱約傳來輕輕的女子笑聲。
“樂樂,這是你最愛喝的核桃酪,我總算學會做了。”家麗捧著小碗過來。
家樂皺皺鼻子哼了一聲:“你怎麼這樣叫我小名呀,我比你大。”
“可是你模樣長得小嘛。”
“我長得小也比你大。”
“都閉嘴,”何母制止他們,又對女兒說:“樂樂有病,你們幾個還要氣他。”
家樂說:“娘不要擔心,我已經好了,那天晚上多虧了水仙姐姐給我喝薑湯,又給我泡熱水,楊大哥又給我施針治病,我才能好得快。”
何母也感激地說:“可不是嘛,多虧水仙姑娘,你才能出來和我們團聚,也多虧了楊公子接濟銀錢,我們才能過個好年。”
坐在炕頭的楊千帆微微一笑:“伯母客氣了,家樂是我的朋友,我幫他是應該的。”
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兒跑過來:“娘,門外有位年輕公子,說是姓葉,來找哥哥。”
家樂臉一沉,說:“你說我在養病,受不得風,也不能見外客。”
葉乘風在堂屋等著,只見這屋子乾淨整潔,沒有什麼象樣的傢俱擺設,如果不是門上貼的新鮮的福字,幾乎感覺不到過年的氣息。
家麗出來,把話傳達到。
“他的病好了麼?”葉乘風問道。
家麗不卑不亢地回答:“多謝葉公子垂問,大夫說將養些日子就好了,大夫還說養病期間不得見風,不得見外客,等他全好自會回去,葉公子放心。”
葉乘風沉默半晌,掏出兩錠銀元寶放桌上,說:“這點銀子算年禮,你們收下過年吧。”
家麗莊重地答:“謝謝葉公子賞賜,無功不受祿,公子厚賜我們不敢受,請收回去吧。”
“可是……”葉乘風還想說什麼。
楊千帆掀簾出來,說:“好端端的葉公子送什麼銀子,難免讓人覺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還是你高高在上可以隨意給人施捨?你有錢,可是人家也不敢受啊。”
葉乘風尷尬萬分,看他可以隨意出入何家內室,自己卻被拒在門外,心裡特別不痛快,乾坐一會兒,只得告辭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