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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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都入土了。。”
夏唸白低聲道:“不會的。”
“你爹為先帝征戰一輩子,到老也是戰死沙場,唯有你這麼一個兒子,皇帝卻也不好生相待,”夏老夫人狠狠的攥了手絹,“你每次出征娘都心驚肉跳,但好歹也個把月就回來,可如今,你倒是叫娘怎麼等下去…”
夏唸白靜了許久,聲音裡沒得半點情緒,“夏家世代忠良,這便是夏家子孫的命。”。
夏老夫人聽聞後忽然悲從心來,胸口一緊,扶著身邊丫頭的手不自覺的重了些。
兩邊丫頭忙扶的更緊,順便騰了一隻手給夏老夫人緩順心氣兒。
夏老夫人悲傷至極,“你若還有孝心,便在那邊娶上一房媳婦,早日給夏家添後吧。”
老將軍戰死後,夏唸白因常年征戰,娶妻之事無暇顧及。
夏家無後,一直都是是夏老夫人的一塊心病。
之前光想著夏唸白年紀尚青,且年輕人立功心急,眼看著北夷平定,夏老夫人盤算著過兩年再娶妻也不算遲。
可誰料天有不測風雲,皇上一道諭令,就給指到了兇險之地。
夏唸白應了一聲,沉默不語。
夏老夫人知其一向不多話,也未多想,上前兩步給兒子正衣襟,惹的身邊的一大堆丫頭都跟攙扶伺候。
“這麼冷的天兒穿這樣少。你在外數載,竟還是不會照顧自己,”夏老夫人含淚責怪,轉頭盯著身側一個丫頭,“舒瓔,你上車跟著走,要好生伺候少爺。”
那個被換做舒瓔的小丫頭抬起頭,竟嫣然而笑:“好。”
夏唸白正欲拒絕,卻聽夏老夫人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問道,
“瞧我這個腦子,添兒呢?怎麼人還沒到?”
夏唸白心裡頓時五味陳雜,微擰了一雙刀鋒利眉,沒有接話。
夏老夫人神色陡然沉鬱,輕聲道:“添兒雖為故友之子,但在府上寄養這麼多年,與你也情同手足,出門在外,要相互扶持。”
說了一會見夏唸白面無表情,估摸他厭煩了,忙長話短說道
“娘不羅嗦,還是那句老話,無論如何兇險,都要保全添兒性命,這是你爹生前立過誓的。”
冷風乍起,碎瓣如霜。
夏唸白負手立於馬車前,身後是一片驚心的亂紅翩躚。
“對添兒,你爹愧疚。”夏老婦人說的極小聲。
“孩兒知道。”
夏老夫人緊攥著他的手,眼中酸澀,“娘不求你光宗耀祖,只求平安歸來。”
夏唸白依舊思索著那一句,聲音輕的若有似無,
“孩兒記住了。”
葉添懶懶的睜開眼,撓了撓臉,又徑自合上了。
八仙桌上一罈未封口的花雕,香氣馥郁。
此地為京城男院之設,掛牌‘相思廊’。
自打懸匾時,葉添就是館中常客,因其相貌俊逸,又兼具風骨才情,哄得紅倌流煙死心塌地,獨獨任君採擷。
軟帳綽綽,錦被裡的小倌翻了個身,露出一條腿來,銅爐內炭火未熄,那小倌也便不覺得冷,就那麼裸著白生生的長腿,壓在葉添身上。
葉添忽的瞪圓了眼,從床上坐起來。
“什麼時辰了!”
那小倌一驚,以手撐了床沿起身道:“葉郎?”
葉添猛的站起來後,搖晃了幾下,光覺得眼赤耳熱,腿腳無力。
看來昨晚那壇酒,眼下餘力未褪。
小倌在葉添身後,挑了一雙柳葉眉道:“既然這樣急著走,葉公子又何必半夜三更到流煙這裡來討酒。”
緊蹙的眉心舒展些許,葉添笑容略微愁苦,“我想你嘛。”
語畢,便低頭尋了仍到床下的鞋襪,重新坐下,急忙的往腳上套。
流煙不緊不慢的披了件海棠紅衫,赤足下床,不經意的露了修長的腿出來,也是份外的嬈魅。
“行了,葉公子當流煙是那情竇初開的雛兒麼?這話還是留著去騙那些個蠢女人吧。”
“好端端的,怎麼還惱了。”葉添停了手上動作,就勢摟住他:“你生氣的摸樣倒是好看。”
“好看有什麼用,”流煙上挑的眼角還殘留著昨日上的淡金香粉,“攢著勁兒的伺候人,完事還不是起身就走。”
“你看看,越說越起勁了,我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你不照樣還是心尖兒。”
“少油嘴滑舌。”流煙白了葉添一眼,臉上卻浮了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