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來不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憂心著雲落雪的病情,我也沒有聽到這些關於我們的八卦流言,流言蜚語是世上傳播最快的東西了,不到一天,整個蘇涼城都知道了有我凌雪這麼一號人,專好這驚世駭俗的一口。
幫落雪沐浴淨身的時候,我才更加真切地意識到昨夜的索要瘋狂無度。他原本白雪般的面板此時落滿了一點一點的淤青,頗是壯觀,腿上還殘留著白色的痕跡,想來是我留下的東西沒有及時清理了。
將他放進溫熱的水中,幫他清理著全身的痕跡,但是現在的我面對著他的身體,異常平靜,甚至還感覺到了一點凝重。
他很反常,他明明沒有那麼喜歡我,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他昨天的樣子,一點也不像雲落雪。雖然我不知道真正的雲落雪到底在他的天真下面隱藏了多少東西,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昨天的那個,絕不是他真正的模樣。
為什麼?
為什麼我的心會這樣為他牽動?為什麼因為是他我就可以放下矜持跟他共赴雲雨?為什麼在看到他現在這樣沒有生氣的樣子時,我的心那麼沉重隱痛?
他就像是另一個我,那個十歲以前生機盎然的我,突然在那個烈日炎炎的午後出現在我的面前,燦爛而閃耀,明亮得好像是最美的晨陽,雖然天真無知,卻充滿了活力。不像是從小就壓抑著個性的我,沉悶得像個將要入土的老頭。
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吸引我,而當我和他骨血交融的時候,我會感覺到好像自己缺失了的東西又回到了我的身體裡一樣。
幫他擦乾身體,上了藥,穿上乾爽清潔的衣服,將他擺平放好,額上擺好涼毛巾,這才去煎退燒的藥。
用以前照顧娘時的方法餵了他一碗藥湯後,手拿著潔白的帕子輕輕擦乾他嘴角的藥痕。痴迷地看著那張跟我很像,又很不一樣的臉。我知道自己或許在第一次見到他的那一刻起便已經淪陷,這才會一次又一次地放任他在我的身後跟著,一直在自己的身邊轉悠。
微微勾起一個笑容來,一個久違的、真心的笑容。
我竟然,也學會愛一個人了。
雲落雪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到手被什麼人緊緊握著,微微轉頭,發現雲凌雪就在床邊伏著。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感覺全身都沒有力氣。
感覺雲落雪的手掙動了一下,我立刻醒過來正對上他那雙尚有些迷離,卻已然透著些許冷意的眼眸。
“你感覺好些了嗎?有沒有哪裡痛?不舒服的話要跟我講……”我的詢問漸漸在他的冰冷注視下凍結了,喉頭微動,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輕輕鬆開他修長纖細的手,我站了起來,將他額上的毛巾換了。他似乎心情很爛……
“雲凌雪。”
他突然喊我,我也沒糾正他我還沒姓雲,這個時候不該跟病人較真。應了一聲,我重新拿著毛巾走回他身邊:“怎麼了?”
“這件事,你就忘了吧,跟誰都別提起。如果讓我聽到什麼相關的流言,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我……”剛想答應下來,門口傳來了震天的敲門聲,伴隨而來的是張白綢那個獨特的少爺嗓音。
“阿雪!阿雪!快開門!”
我無奈地放他進來,張公子卻緊緊抓住了我的雙肩,死死盯著我的臉:“你騙我了!你說你不喜歡硬邦邦的男人的!可是那個傳言中的美少年同胞兄弟是怎麼回事?!”
我心頭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什麼傳言?!”
“你不知道?!!!”他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驚恐的訊息,雙目圓睜看著我,然後嗓門兒特大地說,“整個蘇涼城都快傳遍了,你將兄弟那個到昏死抱去醫館療傷的事情。你凌雪現在可是蘇涼城裡三公六婆們話題的核心!圍繞著你的事,現在都分出派別來了。”
背上突然有兩道冷極的目光穿透脊樑骨,頓時讓我冷汗直流。我回過頭,果然見到落雪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死死地盯著我。
三下五除二將多嘴多舌的張白綢趕出去,我低了身段賠了笑,他卻突然收回了高壓,輕描淡寫道:“算了,該知道的還是會知道的。”他不追究,我反倒覺得很不對勁了。雲落雪的語氣聽起來很是飄渺悲傷,誰是那個遲早會知道的人?
隨後的幾天,他的病情一直反反覆覆,讓我也沒有心情去管那些傳言,也沒有腦力去思考他為什麼轉變這麼大了。
只是無論我怎麼做,他也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望著帳頂的眼神顯得極為空洞。
第四天,我的心越來越煩躁,這樣的雲落雪是我不願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