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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計較。
正在這時,牢門嘩啦一響,我驚訝地看向門口,這麼快就有人來救我出去了?來人卻不是落雪或者府上的人,而是略微喘氣兒的笑傾:“凌,快跟我走,我來帶你出去。”
“笑傾你……雲清雪醒了麼?是落雪他們叫你來帶我出去的?”
笑傾腳步一頓,但隨即快步走向我,拉住我的手就往外拖:“不要問那麼多,我是來救你的。”手臂很痛,我輕輕一縮,停住了腳步。笑傾也停了下來,詫異地看著我:“蘇凌你……”
我拂開他的手:“笑傾,你一個人走,我會沒事的,落雪不會讓我在這兒呆太久。倒是你,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你和雲清雪,會……”
“不要問!”他聲音突然拔高,臉上表情也有些痛苦,“不要問,求你。只有你,我不想你問……”
我有點兒被嚇到了:“好好好,我不問。笑傾,你沒事兒吧?”
他捂著頭微微搖了搖腦袋,再抬頭的時候,臉色顯得更加蒼白了:“你真的不跟我走?”見我點頭,他唇角微微耷下,杏眸中流露出一絲頹喪的神色來,“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笑傾走到石階上的時候,我出聲叫住他:“笑傾!”
他回過頭,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你是我的朋友,什麼話都可以跟我說的。”我衝他搖搖手,“再見,自己小心。”他似是要說什麼話,揹著光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也沒有多想,我不能隨便逃走,因為我沒有做錯什麼。
牢房中再次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身後的人才道:“那小子是什麼人?跟太子是什麼關係?”
“不關你的事。”笑傾是太子妃的事情,除了當事人,誰都不好往外說。那人嗤了一聲,別過頭去:“臭小子。”過了片刻,他又湊到我面前,這次我倒是有了免疫力,只是瞪了他一眼,沒再嚇個半死。他大鬍子顫顫,發出“嘿嘿”的奸笑:“喂,臭小子,我看你挺順眼的,教你幾招,要不要?
我有些心動,遲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我年紀大了麼?”
“欸。”他聲音上揚,“我是誰?你就算是三十歲,我都能給你教會了,只不過要稍稍打個折扣。你現在幾歲?”
“十四……過了年十五。”
“不遲不遲,就是要下點兒狠功夫。”他明亮的眼中帶著一絲危險的狡猾,“你要不要學?學了這縮骨功後,骨骼柔軟可以隨意曲折,只要你的腦袋能夠穿過去的地方,你就能夠過得去。怎樣?”
我點點頭:“好啊……啊!!!!”
在我應下的下一秒,他的雙手立刻捏到了我的骨頭,力氣大的彷彿要把我整個兒捏碎了一般。慘叫聲只持續了一息便被他的點穴神功給掐斷了。我只能睜大了眼睛,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似乎有什麼滾燙的氣息從我的關節處滲進去,感覺好像要被燙化了骨節,心中卻想著,若是沒了骨筋,果然便能夠摺疊起來了……
瞥到他的表情,只覺得他好像在做一件非常重要艱難的事情,眼中沒有一絲平時的戲謔,而是格外嚴肅認真。額上也有些汗珠,這人倒是真的在用心幫我。想及此,我倒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但是劇烈的疼痛還是讓我沒能堅持太久便昏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身上粘糊糊的一身臭汗,每一塊骨頭,甚至是每一根頭髮絲兒都能夠感覺到疼痛。他就坐在旁邊,若有所思地看著門口。
我一動,他便發現了,回過頭來:“你醒啦。”
“嗯……”再也發不出更多的音節,喉嚨疼得彷彿要被燒乾。
“你這小子是不是帶了什麼易容面具啊?”
我心下一驚,睜大了眼睛看他。他的表情看不清:“你不必擔心,我對你不好奇。只是你這面具很容易暴露的,要不你學學我,留一臉鬍子起來?”他詭異地衝著我笑,我有些無力,這個人到底是正是邪啊?我這面具雖然很容易被人識破,卻輕易解不得,連我自己也得等藥效過了才能將它弄下來。我倒也不怕短時間裡會出現什麼問題。
累得要死,我也沒心情跟他胡扯,重新閉上了眼睛。
☆、軟骨
不知道為什麼,歇了一天不到的時間,我的骨頭就沒有之前那麼痛了。他又重新捏了一遍,這一次倒是沒使什麼勁兒,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錯不錯,果然還有救。”
他放開我以後,慢條斯理地坐下來:“把你的右手從右肩上伸到後背,左手從左腋下伸上去抓住右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