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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哥救了我,把我帶到湖州,交給一家姓賀的人撫養,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大哥?就是趙頊身邊的國師——那個帶面具的僧人?”趙羽皺眉。
“是的,我十二歲那年,養父母兄弟姐妹一家人被滅門屠殺,是大哥拼死救我,他的臉因此而毀,所以才戴上面具。”
趙羽思忖著,“當年誅殺危�X族人的密詔我也知道。朝廷以三個月為期限,直接由廷尉動手,對國境內的危�X人進行大清洗,一個不留,盡數滅絕。”
賀紓渾身一顫,“可是,這是為什麼?”
趙羽意外的望著他,“怎麼?你沒有問過趙頊嗎?”
“我當然問過,但皇上說,那是先帝的旨意。”
趙羽冷哼,“當然是先帝的旨意,但當時先帝已經病入膏肓,神志模糊,而趙頊作為太子,已經以儲君的身份進行監國,誅殺你的族人的命令就是他下。”
“不!我不相信!”賀紓急急的反對,趙羽的話刺痛了他的心,“平白無故的,皇上怎麼會手無寸鐵的子民動手?”
“哈哈哈哈!賀紓,你真是忠心耿耿,”趙羽諷刺道,聲音已是極度不悅,“雖然他皇帝當得窩囊,但收買人心這點上,我實在無法相比,他可以讓你如此死心塌地,竟容不得我說他半句不是!”
賀紓聞言震驚,繼而悲哀之極,自己一向想調和趙羽和皇上之間的矛盾,現在卻發現原來趙羽對皇上的恨中,自己竟是一個推波助瀾的角色。
心中一痛,幾乎落淚,強忍著道:“鴻漸,我已經多次向你表明心跡,你為何還不相信我?如果你因為我而心生嫉恨,遷怒於皇上,並且因此大動干戈,那我就真是萬劫不復,你真要這樣逼我於絕境嗎?”
趙羽一下怔住,彷彿心中最隱晦的角落突然被暴露於陽光下,他覺得震驚、不安,又負疚不已。他確實恨趙頊,不僅因為皇權和社稷,也是因為賀紓。
每當想到賀紓天天伴在在君皇側,甚至有時夜宿皇宮,雖然,他也知道,賀紓作為幕僚,這樣很正常。趙羽高傲的心不容許自己橫加阻撓,也不屑苦苦相求,但理智無法阻止自己心生怨恨,而這種怨恨如今連最心愛的人都覺察到了,賀紓一番決絕的話使他惶惑不安。
終於,他緊緊擁住賀紓,用自己也覺得驚訝的溫柔說道:“繁衣,別生氣,我只是在乎你。只有讓我確信,你是我一個人的,我才會心安,你明白嗎?”
賀紓只覺得百感交集,這情深的表白他期盼了多久,這是多麼柔情蜜意的一刻,卻又隱隱生出一絲莫名的憂懼。
☆、第七七章、又說青珩 (1492字)
賀紓只覺得百感交集,這情深的表白他期盼了多久,這是多麼柔情蜜意的一刻,卻又隱隱生出一絲莫名的憂懼。
賀紓不再說話,疲倦地闔上眼睛,趙羽一直抱著他,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修眉深蹙。
馬車在一家農舍前停了下來,賀紓睡得很熟,一時沒有醒來的意思,趙羽看著他孩子般純淨的睡顏,不禁笑了。小心地抱著他走下馬車,一直抱進房間,輕輕放到床上。正要去找秋陽過來看看,回頭發現秋陽已站在門口。
秋陽瞭然一笑,走進來,坐到床邊給賀紓切脈,趙羽緊張地盯著他的每一個表情神色。終於,秋陽說道:“殿下請放心,賀公子只是太勞累,好好休息就行,沒什麼大礙。”
趙羽心稍安,又問,“那孩子呢?”
“目前只要大人沒事,孩子也不會有事。”
趙羽面露憂色,躊躇著道:“秋兄,我擔心……。他將來究竟能不能平安生產?”
秋陽皺起眉頭,據實相告道:“這個,請恕在下無能,對此我實在沒有把握。”
趙羽神色黯然,“如果秋兄都這樣說,普天之下還真沒有人能有把握了。”
秋陽示意趙羽來到房外,關上門,才道:“殿下,危�X男性育子能否成功,任何醫者都沒有辦法,只取決於神靈是否庇佑。我隱約聽說,到了他們臨盆那天,必須獨自一人登上東海的一座神山,在山頂等待月亮出來,如果當晚是圓月,那麼就說明東海神承認了這個孩子,給了他活在世上的資格,否則,就會讓孩子就會化成一灘血水……”
趙羽覺得渾身凍結,好一會才顫聲道:“那……那大人呢?”
秋陽搖搖頭,“自從孕子那一刻開始,大人的生命就完全融入孩子的生命中,孩子就是他生命的延續,孩子沒有了,大人也不可能獨活。這是一場賭博,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