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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然的性子,他同蕭凌帆出了門,還拉扯著他的袖子,眼裡的淚光閃閃的,難過的心情如何都控制不了。
“傻弟弟,我和他之間,本來就只有國仇家恨,總有一天要了結,躲是躲不過的。你與其為二哥擔心,不如好好照顧二哥的孩子,回頭等你也生了,幾個孩子便能做個伴,這樣最好不過了。”
“我不要,二哥好不容易才回來,我們那麼久沒見,你生下孩子便要走,一走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二哥我……對不起我就是忍不住想哭。”蕭凌遠乾脆像小時候一樣,撲在比他還高一個頭的蕭凌帆胸前默默流著眼淚,蕭凌帆用手輕輕撫摸著弟弟的背,柔聲安慰他道:“你也是快要當人爹爹的人了,還動不動哭,回頭孩子也跟你似的愛哭鬼,哪有男子漢大丈夫的氣概。”
“二哥十五歲便上了戰場,為了大耽打了十幾年的仗,我寧願二哥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也不想二哥去送死。”
“誰說二哥一定會死,如果有機會,二哥自然也想回來和你們在一起,看看小遠的寶寶。”蕭凌帆哄了他幾句,見他還是收不住淚,苦笑了一下,把他肩膀扶正,望著他的眼睛道:“停了,你再哭對孩子不好。回頭被你那個阿牛看見了,指不定怎麼懷疑二哥欺負你呢。”
“他才不敢……”
“你看,你有個阿牛那麼疼你,我們家小遠有了歸宿,二哥總算也放心了。你要好好地同阿牛過,別為二哥瞎擔心,知不知道?”
蕭凌遠知道自己怎麼說,二哥郎心如鐵,根本不是自己說得動的。畢竟自己也有寶寶,再哭下去,張阿牛肯定要煩他了,努力地把眼淚擦乾淨,道:“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幫著二哥帶孩子的。”
“乖,回去用晚膳吧,阿牛都急了呢。”他往花叢後面努了努嘴,蕭凌遠回頭一看,可不是那張阿牛鬼鬼祟祟地在大樹邊上躲著偷窺他們。男人身材太高大,以至於大樹根本就遮不住他的身形,這鬼祟又著急彆扭的模樣,著實有些可笑,蕭凌遠破涕為笑,對著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尷尬撓頭的張阿牛道:“阿牛哥,我送了二哥回房,便回屋了,你別再在那兒呆著了。”
“我同你一起送,一起送。”先生哭了半天,張阿牛的心都跟被什麼東西碾壓了似的,一陣陣刺痛。如今是怎麼都不願意讓先生離了他的視線,死乞白賴地便要跟著先生一同送蕭凌帆回屋。
“行了,二哥又不是殘廢,能自己走。你們都回屋用餐吧。”蕭凌帆甩了甩手,大步流星地往自己屋子方向走去,留下蕭凌遠和張阿牛目送了他一會兒。
張阿牛見沒了人,忙把先生的臉轉過來,用指腹摸了摸他的眼睛,問:“你要急死我,怎麼哭成這樣了?”
蕭凌遠咬了咬唇,道:“回去再同你說。”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蕭凌遠這才顧得上吃了一口熱飯,吃完了,才有時間同張阿牛說話。可他說著說著,便又情緒激動,忍不住哭了起來:“阿牛哥,二哥的意思是,他一生出孩子,便要離開。你想一想,若是我自己的孩子,我不能陪他們長大,在他們還不會叫爹爹的時候我就要離開他們,又會怎麼樣?我肯定每天吃不下也睡不著,哭都哭死了,二哥卻像沒事人一樣,他心裡一定難過死了。”
張阿牛根本不懂這些朝廷啊,打仗之類的事情。只聽蕭凌遠說這種可能性,設身處地地想著自己,也覺得心中十分悲切,忙讓先生坐在自己的腿傷,邊撫他邊哄他:“這不是還有你大哥幫著想法子麼?不一定會那麼壞,嗯?”
“二哥這人打定了主意,即便是大哥也拿他沒辦法的。”
“那連你大哥都沒辦法,你有什麼辦法?”
蕭凌遠捶打了他胸膛一下:“就是沒辦法,有辦法,我還難過?”
“那你難過都沒用,還難過個什麼勁。為今之計,便是你自己也好好養身子,把孩子安安全全地生下來。若是你二哥真的要走,我們也可以幫著他帶孩子,是不是?”
蕭凌遠點點頭,張阿牛話糙理不糙,自己在這兒傷心難過確實於事無補,事情還沒有壞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要仔細想想,說不定會有別的辦法。
也不知是蕭凌帆因為昨天的事受了刺激,還是因為合該著孩子就該這時候來,當天半夜,蕭凌帆便腹痛難忍,丫鬟忙把蕭大夫和蕭凌孤,蕭凌遠都請了來,兄弟二人在產房焦急候著,而蕭大夫正在裡屋給蕭凌帆接生。
生孩子多痛的一件事,蕭凌遠即便自己還沒生過,都聽說過婦人有的痛到昏迷過去,可他在屋外,除了聽到蕭大夫不斷地指導著蕭凌帆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