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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不睡下就好了?這樣夢不會醒,事情也不會來到無可轉圜的地步。原來說不痛,是假的。
暻允言執拗到偏執,坐在角落裡盯著穆子韓看了一宿,徹底無眠。
穆子韓醒來的時候,暻允言不在屋內。眼睛澀澀發腫著,迷濛睡夢中一時還沒能反應過來。慣性一般把手放在左胸膛,窒息的感覺,和明顯的呼吸不暢,似乎有些混沌。
“穆哥?”暻允言端著盆,步伐有些不穩,盆裡的水撒了一地,肩上搭著的布巾,讓他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這個稱呼……穆子韓一怔,對上暻允言傻乎乎地笑。睡意退了些,才發現暻允言看起來精神多了,雖然臉上的倦態掩飾不住,眼裡的血絲看起來也略微誇張。但此時的暻允言,已經回到初見時最應該的模樣。
放蕩不羈,紈!子弟。
穆子韓正愣神的時候,暻允言咋咋呼呼地端著盆過來,擱在架上。誇張地捶捶肩,然後揚起臉對穆子韓笑得燦爛。“沈死了,水還溫著,快洗洗吧。”聳了聳肩膀背過身清點兩人的行當,穆子韓看不到他那時的表情。
躊躇了一會兒,擰著搭在盆邊的布巾擦臉。
早飯是整理好物什後下樓吃的。暻允言出乎意料地話多,甚至比起之前更加聒噪。穆子韓晃著神,說著葷話的暻允言,精神好過頭的暻允言,讓穆子韓以為昨晚發生的一切只是自己的錯覺。
暻允言先一步吃完。繞到後面的馬棚牽馬。一邊掂著手裡的木牌揣進懷裡,一邊提溜著紙扇晃悠悠地出了門。穆子韓才留心這時的暻允言,早就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一襲米色長袍繡著同色絲線的隱紋,端一把摺扇哼著不成調的詞,活脫脫風流公子哥的模樣。
穆子韓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放下碗筷,追著暻允言出去了。
兩個人從京城到到這一路,別說是人,馬都累壞了。在驛站休養了一夜,人還沒能來得及修整過來,馬已經徹底動彈不得了。前蹄支撐著站起,後腿就不聽使喚地癱軟。暻允言沒辦法,只能和驛站換馬。
這驛站雖臨靠大城,卻只是個小鎮中間的小驛。只能供養著一匹,暻允言權衡了下,牽著驛站那匹看起來沒有多少精氣神的馬上路了。
穆子韓迷迷糊糊地算,這兩人折騰在路上的時間也有小半個月了。身體和精神上的疲態都開始出現。兩個人都是公子哥,根本就比不上正兒八經在外頭奔波的人。暻允言現在過分的精神,反而讓穆子韓有些擔心,是不是迴光返照了。
好說歹說把暻允言勸上馬,穆子韓牽著馬兒保持著正確的方向。暻允言趴在馬背上,風吹著臉舒服得想睡。搖搖晃晃地幾次險掉下來,穆子韓在底下託著,看得心驚。暻允言抱著馬脖子,側著臉盯著穆子韓,“哥,你也上來吧。”
穆子韓搖了搖頭,那匹馬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更何況……想起兩個人迫不得已地親近,就不由得血氣上湧,是羞還是什麼的,就不得而知了。
“哥……”暻允言耍賴全開,在馬背上晃來晃去,馬兒受驚,幾乎要奔逃。穆子韓拽著韁繩,生怕一個閃失。
好不容易馬兒穩了下來,穆子韓一個閃身,被託著腋下整個人抱上了馬。咦地一下,竟然用側坐的姿勢騎在馬背上,這不是女人才……穆子韓回頭怒氣衝衝地瞪著暻允言,臉上泛著紅,連著一片到耳根。
暻允言悶聲笑著,胸膛顫動著的頻率震得穆子韓心惶惶,連忙俯下身子假意拖住韁繩,只是想躲開暻允言留在自己身上的熱度。太難堪。暻允言也只是不由分說地托住穆子韓的腰往上一撐,穆子韓來不及紅臉,連忙撇開腿跨坐在馬背上,手裡沒捏緊的韁繩,也被後面那個人奪去了。
現下用極其親密的姿態,靠在一起。穆子韓想往前躲,無奈馬鞍硌著,唯一一副馬鐙也讓暻允言踩著,自己稍有動作就得掉下馬。穆子韓只能輕輕抱著馬脖子保持平衡,卻不敢用勁。方才暻允言託著的腰軟得有些難受,酥酥麻麻的熱度攀沿著,讓自己有些無措。
看著穆子韓用危險的姿勢避開,暻允言無奈地笑笑,一手鬆開韁繩,然後攬住他的腰,把整個人扶正,帶進自己懷裡。穆子韓一驚,卻沒有拒絕,暻允言一手環住自己的腰身,一手捏緊韁繩,身體契合的時候,一個焦躁地想逃,一個越是掩飾心傷更家不畏懼地迎了上去。
穆子韓不敢動彈,生怕一個閃失……暻允言呼吸的熱氣,說話時的唯獨兩人能聽見的音量,都讓自己無措到徹底。穆子韓的尷尬,暻允言看在眼裡,掩飾的極好。馬鞍突然下陷的一處,前面那人通紅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