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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韓轉了轉手腕勉強抽了出來,紅著臉不自然道,“毒已經解了。”
“誒?”暻允言心口一震,該不會是……連忙拉住穆子韓,仔仔細細想從他眼裡看到些什麼端倪。
暻允言擔心的神態在穆子韓看來卻不是那樣的緣由。兩人從最初的不打不相識,到這一路隨行。穆子韓知道,暻允言噁心這男子間的事。他喜歡暻允!的心意,已經徹底摒棄,現
下這段感情還要讓暻允言踐踏到了谷底。他和暻允言,說白了是皇帝親賜的主僕關係,別無其他。只是讓暻允言覺得噁心,穆子韓除了委屈,也只能一笑而過。
“我該不會傷著你了吧?”這麼讓人害羞的話,暻允言說不出口。只能睜大雙目盯著眼前人還邊抓著人家的手臂,最後只剩下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才垂下眼睛搖了搖頭。
穆子韓嘆了口氣,“別擔心,只是用手。”掀開被子下床,折騰了一宿就讓人撲了個滿懷,渾渾噩噩的狀態,卻不是安心睡覺的時候,背過身套上外袍,看不清表情,聲音冷冷地
,“你要是覺得噁心,就忘了吧。”
“我,我不是!”堪堪抓住穆子韓的手腕,“我是……害怕。我昏過去那之後的記憶,沒有了。既然是勾欄院的藥,我怕傷了你……子韓你不是忘了吧。”暻允言苦笑著,等穆子
韓回頭。
那些年委屈的心思從未得到發洩,暻允言這麼說的時候,穆子韓隱隱想起似乎做過的夢,下弦月的晚上,自己捏著白瓷的藥瓶,那人站在樹下,風捲寬袍。穆子韓不敢回頭,他害
怕,一旦回頭了,有些事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不是忘了吧,那天,下弦月的晚上。你拿著風寒的藥,我站在樹下,那不是夢……”暻允言半軟了的身體,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掙扎抬起手臂勉強捉住了穆子韓,咬牙將人
狠狠一帶,穆子韓背對著自己跌進了懷裡,暻允言低低的聲音,對著自己耳病廝磨,“我說,我暻允言,喜歡你,真心實意。”
把穆子韓箍在懷裡,埋在他肩頭,青草的香氣,帶著日正時分的溫軟,燻得自己昏昏欲睡。
穆子韓不比暻允言,神經之粗堪比那大殿之上的盤龍柱。被暻允言委屈又妄自菲薄的語氣撓在心口,揣度不透他也猜不透自己。自己那點拿不上臺面的情緒第一次被珍視,被看重
,只覺得心裡有些甜,愉悅與不安都漲得滿滿的,幾乎溢位。可惜這種情愫還未完全站上臺面,就被壓抑回去。那八年走來已經太多苦楚,暻允言和暻允!兩人之間何其相似,穆
子韓不願意把自己一退再退,把自己放在另一個更加強勢的男子背後,女人一般期期艾艾地憧憬什麼。
揣測不同的穆子韓無法回應他的心意,就乾脆佯裝不解,束好腰帶自顧自穿靴冠發。“你睡了整一天,沒有別的想說?”穆子韓摸了摸茶壺,往杯盞裡添了水,端給暻允言。昨天
鬧騰了一宿,現在還有力氣起身,底子大概養的不錯……想到這個,偏過頭忍不住面上紅了一紅。
暻允言短暫地放空,才恍然大悟,“我們這是在哪?”低頭看了身下的軟榻,薰香是普通的味道,昨日聞到的不甚相同,但……嚇怕了,暻允言慌張地反問,“這不是南林?”
見穆子韓點了點頭,暻允言才放了心,穆子韓 又說,“這似乎是白蓮教的分部。”
暻允言怔了神,嘆了口氣。垂著頭的樣子,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穆子韓想起小時候養過的一頭小虎。皇宮三年一次的秋闈狩獵,父親跟在皇帝身邊。當時當時皇帝抽出一箭射殺了
母虎,虎崽子被父親撿了回來,一直養在家裡。漸漸小虎長得太大了,放虎歸山的那天,穆子韓一邊摸著小虎的頭一邊哭。
出了神,反應回來,手已經伸出去幾乎貼上暻允言垂著的後腦勺,連忙縮了回來,心裡有點小小地不甘。暻允言也懶得坐直,雙手往後腦一枕。現在苦思也毫無辦法,還不如兵來
將擋水來土掩。
見那人已經是一副死馬隨你怎麼醫的態勢,也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也罷,船到橋頭自然直。
穆子韓放鬆不多時的神情又陡然僵直,原本就白得嚇人的面上,突然泛著青。暻允言一怔,盯著穆子韓的臉色,瞧不出什麼。而後只聽衣料摩挲拖地的聲音,然後傳來叩叩兩聲,
隨即安靜如初。兩人面面相覷,才見來人禮儀做的十分周到,緩了緩神色換了一副輕鬆隨意的表情,暻允言仍舊是躺著,穆子韓卻翹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