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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他聽到了水滴的聲音。水滴落下的遠近高低各不相同,所以聲音各異。接著,他感到冰涼的水滴正一點、一點地落在自己臉上。他睜開了眼睛。
視線首先被光線吸引。頭頂上,嶙峋的穹窿狀石壁頂部破開一條極不規則的裂隙,純白的陽光從此處刺入,使整個山洞帶亮了起來。這個山洞並不小,洞頂向下突出的崎峭石柱上有溼潤的水痕,陰暗處長有苔蘚。石縫間滲出的水滴沿著縫隙流淌,部分順著頂部垂下的石柱尖端滴下來。洞底略微平坦,有一部分沒在水裡。劍自鳴沒有看到洞口。
“醒了?”熟悉的聲音突兀地在耳邊響起。劍自鳴全身一僵,繼而發現在這個潮溼的山洞裡,自己居然周身乾燥,溫暖的內力透過後背湧進來,令人安心舒適。
“謝謝。”劍自鳴說。
瞬間,曲放憂離開原來的位置,並將劍自鳴摔到他之前倚靠的石壁上——那裡已經被他的內力烘乾了。“你謝我?我不是妨礙你尋死了嗎?”曲放憂蹲坐在劍自鳴面前,憤恨地盯著他,陰陽怪氣地問。
劍自鳴皺起眉頭,緩慢地說:“別這麼看我。我只是謝你給我機會問——我又做了什麼令你憎恨的事。”
曲放憂眼中怒意更勝,他問:“難道沒有?”
“我不記得,所以,如果有,麻煩你告訴我。”
“好、很好!”曲放憂咬牙切齒地念完,一把抓住劍自鳴的左腕,將他的左手拉到他面前。
劍自鳴左手的無名指和小指在同冥泠宮主奪刀的時候就斷了筋脈,連指骨都幾乎被切斷。之後他落入山澗激流中,被水流衝擊、水草纏繞、沙石碰撞……到曲放憂撈起他的時候,他的小指齊根斷開,無名指雖然只剩下末端指節,卻仍有一絲皮肉與斷端相連,只是傷口已經潰爛,半邊手掌都跟著腫脹青紫。
曲放憂將他手指的斷面逼到他的眼前,緊握著他手腕的手竟然是顫抖的。曲放憂就這樣抖著嚎叫起來:“你把你自己弄成這樣?!你不是說再也不回來再也不見了?他們做了什麼逼得你這樣也要逃回來?!”
劍自鳴閉上眼睛,深深吐息之後,淡淡地答道:“與你無關吧。”
曲放憂的呼吸滯了一瞬,緊接著,他左手攥拳,打向劍自鳴面門。
劍自鳴閉著眼睛,呼吸極為平靜。他不看,也不躲。
拳頭逼至他面前的時候,陡然轉向,重重地砸在他臉左側的石壁上。
劍自鳴還沒來得及睜眼去看,就被托住後腦,曲放憂的氣息直壓下來,封住了他的呼吸。
曲放憂的呼吸凝重而且急促,唇舌的壓制急切粗魯,帶著熾烈的攻擊意味。這甚至算不上親吻。曲放憂知道劍自鳴內傷未愈,身體極度虛弱,自己一拳頭打實便可能要了他的命,所以,他換用這種方式施展暴力。
劍自鳴在被他咬住嘴唇的時候就發現了,毫不猶豫地反抗,卻發現左手完全不能動。曲放憂禁錮他的左手手腕,令他的左手定在半空,無輪他如何掙扎,傷口都只能與空氣摩挲。一瞬間,劍自鳴放棄使用枯竭的內力,也忘記了可以攻擊穴道,只是毫無技巧的推擋、躲閃,妄圖使唇色脫離掌控。
曲放憂壓得很緊。劍自鳴掙扎得越厲害,他就壓制得越發用力。劍自鳴很快就被限制在他和石壁之間,一動都不能動。
曲放憂唇舌的攻勢如火如荼,靈巧的舌頭不間斷地挑逗敏感的上顎和咽喉。劍自鳴的喉嚨在刺激下陣陣攣縮,呼吸被扼制住,所剩無幾的體力迅速消耗。直到劍自鳴再也沒有力氣掙扎,曲放憂也沒有放鬆鉗制。
曲放憂感覺到劍自鳴的心臟隔著胸壁奮力鼓動,感覺到他的肌肉收縮抗拒,感覺到他還活著,還能動,讓曲放憂越發不敢放開手。在劍自鳴剛被撈出水面的時候,他的呼吸和心跳都靠曲放憂的內力維持,人一動都不動,和死了沒什麼兩樣。曲放憂從沒有想過自己抱著他的時候會心慌,而且慌得厲害,連多碰碰他都不敢。現在劍自鳴醒過來,能講話,可以活動,曲放憂依然害怕,怕自己稍微放鬆一點人就不在了。
漸漸地,曲放憂不再顫抖,侵略般的探索緩和下來,變成小心翼翼地探尋和希求。
劍自鳴感覺到曲放憂的不安、慌亂——帶了那麼一點點撒嬌的意味。他用舌頭勾上他的,輕輕摩挲幾下,幾乎立即感覺到曲放憂腿間的器官硬了起來。他睜開眼睛。曲放憂的親吻已經越過他的下巴,在頸部血管附近流連。曲放憂的右手依然緊緊握住他的左手手腕,溫和的內力透過脈門滲透進來。曲放憂的左手靈活地挑開他的衣釦,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