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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躲在外邊聽了,進來吧。”劍自鳴略微加大了聲音,說。洪叔還覺得奇怪:他已經察覺到倚紅在外邊,可是她不是需要他戒備的人。
幾乎是同時,倚紅聽到了近在耳邊的呼吸聲。她幾乎可以感覺到對方撥出的溫熱氣息噴在自己的耳朵上。
緊接著,有人越過她推開了房門,直走到劍自鳴床前。那人穿了淡青色的長衫,明明是極簡單樸實的樣式,卻硬是被他修長勻稱的身形撐出幾分風流。
洪叔見到那個人,驀地放鬆了警戒,向他問候道:“你小子的功夫又長進了,連我都沒聽出來你在外邊!”
“洪叔過獎。”那人對他微微鞠躬,臉上沒有半分得色。緊接著,他在劍自鳴床邊跪下,叩首道:“屬下臧青弦,懇請教主準屬下追殺曲放憂!”
“起來。”劍自鳴說。臧青弦連頭都沒有抬。劍自鳴嘆了口氣,道:“青弦,你說,如果我不願意,這天底下有幾個人勉強得了我?”
“……”臧青弦猶豫頗久,方吐出一個名字:“葉杳雨。”
“她是我妹妹。我只有這一個妹妹。而且,她從來沒有要我為她做什麼事。”劍自鳴的聲音已經有些不悅。臧青弦仍舊跪在地上,覆在地上的雙手攥成拳。因為攥得太緊,手背上的筋脈和血管都已隆起。他將頭埋得極低,發簷因而遮住了大半個臉。劍自鳴不知道他英俊的面孔上是否也有青筋暴起,只得再說:“明明是我點了迷藥惑他,你不該替他討公道麼?”
臧青弦震驚,抬頭。頗耐看的臉上寫著詫異和不甘。
劍自鳴波瀾不驚,只說:“若是需要你做的事情,我決不會客氣。所以,現在你回青門老實待著吧。”
臧青弦再次叩首:“請教主允屬下在此侍候。”
“臧青弦,如果奉夜教門主的職責就是伺候教主的話,這教派不要也罷!”劍自鳴的語氣已然不善,“現在馬上回去。早則半年,晚也不過兩年的時間,你要搞定藍門主任蒼瀾。另外注意江湖上的動靜,別待我一繼位,他們就一齊蹦出來找麻煩!”
臧青弦定定地看了劍自鳴片刻,領命離去。
直到確定他出了秋水居,洪叔才大笑出聲:“還是你小子厲害!哈哈哈……臧青弦那個鬼靈精的人,也只肯在你面前這樣老實。”
劍自鳴適才的惱怒全是偽裝。他已聽出洪叔的弦外之音,說:“我要喜歡什麼人,絕不會在乎他樂不樂意、方不方便。還有,蒼瀾一直很喜歡他。如若不然,七年前我就殺了他,這青門的門主也由不得他來做。”
七年前,臧青弦秘密叛教。劍自鳴以“月影”的身份追殺臧青弦,臧青弦得知他的身份後,即刻宣誓效忠。三年後,臧青弦當上了青的門主,也成了劍自鳴的心腹。這眾所周知的事實其實還涉及了兩個人:一個是收集了臧青弦叛教的情報,趕在所有人知曉前告訴劍自鳴,並同劍自鳴一起設計追殺的赤門門主季悠瀲;另一個就是在臧青弦效忠劍自鳴後,獨自潛入劍自鳴居所,求他放過臧青弦的藍門主任蒼瀾。
洪叔於是說:“說起來,我看著你長大,對你也存了些私心。這整個奉夜教,沒人有資格同你爭。臧青弦知根知底,總比曲放憂穩妥。”
劍自鳴笑了笑。這樣的事情,他當然想過。可是,由臧青弦來做物件,總是彆扭。他之所以選擇曲放憂,並不是因為喜歡,而是覺得能將葉杳雨教導得坦蕩直率的人,應該是溫柔強大的,不會樂於玩些變態的遊戲。事實也是如此。那樣的環境下,倚紅只待了片刻,看他的眼中就滿是慾望,曲放憂卻自始至終都留了半分清明。
怎樣可以讓那個人更深刻地瞭解並記住自己呢?劍自鳴多少有些心急。他知道,洪叔、季悠瀲、倚紅、翠袖,包括臧青弦都無時無刻不在容讓著他。原因無非是他活不了太長久。他出生沒多久,神醫鞏方就斷言:他活不過二十五歲。他的時間不多了。
曲放憂一路北行,在路上跟東遠鏢局的少當家秦傑混了趟鏢,賺了點銀子。到炎的時候已經立了夏。他打聽了最有名的妓院斂香閣,去點了頭牌。
斂香閣因曾出了“天下第一美人”而聞名。現任的頭牌宵豔亦是絕色,每日裡拜訪之人絡繹不絕。曲放憂所能點的,不過是與十幾個紈絝子弟一起聽她彈唱一曲。
宵豔有一幅不輸於這名字的豔麗嬌媚的外貌。她生了一對勾魂的杏眼,鼻樑細挺,唇瓣豐盈,臉盤小巧,腰肢細軟。曲放憂見了,卻覺意興闌珊。不是霄豔不美,而是不夠美麗,讓曲放憂失了興趣。
自古言美人如玉。曲放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