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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劍自鳴答:“鞏老爺子選的人,不會有錯。”
翠袖聽到這回答,臉上顯出又驚又喜的神色。她拉著倚紅問劍自鳴的病有否轉機,把給曲放憂點顏色看看的誓言忘到了腦後。
兩位姑娘顯然早就知道劍自鳴何時會到,已經準備好了熱水,等他沐浴更衣。
見她們都沒有侍奉劍自鳴沐浴的意思,曲放憂終於耐不住問劍自鳴:“你自己洗?”
“當然,”劍自鳴抿起嘴角,問,“曲少俠不一起來麼?”
曲放憂沉下了臉,說:“這種話,蘇繡已經用過了。而且,我對病秧子沒有興趣。”
劍自鳴的笑容又深了幾分,卻依舊沒有到達眼底。他說:“我知道了,我自己來。”
終於沒有被他揶揄,曲放憂卻沒有得勝的喜悅。他看著劍自鳴走進浴室,自己在外邊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便不想在外面等人。
恰好倚紅路過,曲放憂跟上去問劍自鳴的日常起居。
倚紅凝眉,問他:“公子沒要你跟他進去?”
“什麼?”
曲放憂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口說的話,被倚紅當作了否定的答案。倚紅於是笑了。她微微揚起下巴,謙卑和隱忍隨之消失,整個人都透出清高孤傲。“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她說,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曲放憂不耐煩地解釋:“你家公子不是我喜歡的型別,我也懶得做你情敵。”
倚紅卻像聽到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般,驚訝之餘,方說:“情敵?配得上他的女人只有鑫都的‘天下第一美人’——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所以說,你不及我。我的願望不過是在這裡陪他到最後一刻。你要在他身上奢求什麼?”
曲放憂胸有成竹地笑了起來,說:“姑娘,你得不到的東西,未必不存在。吃醋的時候,直接承認比較可愛。”
“隨你!”倚紅說罷,不再理他。
曲放憂跟著她走進廚房,確認她是要準備晚飯,覺得無聊便離開了。忽而想到這個偌大的宅子裡只有三個活人,曲放憂難免感到空曠。他突然想到葉杳雨提過:劍自鳴在鳴劍閣的居所門口刻了副對子。葉杳雨一般不會注意這些,一旦注意了,便是有什麼異常。曲放憂因而決定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奇怪的題字。
曲放憂轉了大半個宅子,終於碰上了翠袖。翠袖正在晾衣服,看到他便問:“公子回房了嗎?”
曲放憂心頭驀地悸動,忽而想到倚紅問他“公子沒要你跟他進去?”的本意。他立刻全力奔回浴室門口,裡面已經沒了動靜。
曲放憂推門入內。室內已稍顯溼冷,仍聞得到淡淡的香薰。曲放憂覺得焦躁略減,卻沒有仔細體會,只急著繞過屏風。
兩道屏風之後,尚有一道紗幕。紗幕的另一邊,溼透了的黑髮蜿蜒盤曲著散在地上,劍自鳴倒垂著頭,脖子卡在木盆的盆沿上。曲放憂撕下紗來,竄過去,方看清劍自鳴的右肩也橫過了盆面,不必擔心他被自身的體重壓得窒息。
曲放憂托起他的臉,將他拖出浴盆,放到膝上。劍自鳴的身體已經冷透,嘴唇和指甲已經發紫。曲放憂給他渡了幾口氣,他便醒了過來。
劍自鳴先是轉頭看了看周圍,才問曲放憂:“你不是沒興趣進來麼?”他的身體開始顫抖,連聲音都跟著顫起來,卻依然沒有忘了噎他。
曲放憂認命般地為他輸入內力,同時問:“如果我沒進來。你怎麼辦?”
“再過一會兒,大概就凍醒了吧。”劍自鳴微笑著答。曲放憂覺得那絕不可能,卻又懷疑劍自鳴說的正是往日的經歷。他不得不思考了一會兒,才問:“你自己洗不了,為什麼不說?”
“我說了,你就信?”劍自鳴不再發抖,嘴唇也恢復成粉色,言語間便添了調侃。曲放憂嘆了口氣,問他:“洗完了沒?”
劍自鳴一怔,答:“洗好了。”
曲放憂點頭,然後拿起一旁的布巾替他擦乾。
劍自鳴的居所並非曲放憂之前去過的臨水小閣,而是位於秋水居正中的一個頗寬敞的院子。院牆四周種了柳樹,雖然已經落光了葉子,隨風搖曳的柳枝仍別有一番風味。
感覺到風中的涼意,曲放憂將劍自鳴抱得緊了些,施展輕功越過院子,進屋。
劍自鳴笑了,問他:“如果蘇繡知道花些錢僱你就可以享受你的照料,會不會來同我競價?”
曲放憂一幅懶得回答的表情。劍自鳴一直用熠熠生輝的眼睛盯著他看,滿眼都是好奇。曲放憂被看得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