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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錢兒曾被稱為江湖三快。第一是眼快,只一眼就能把東西瞧準了,要取個八百兩的黃玉,絕對不會動一千兩的琥珀。第二是手快,猶如隔空取物,常常是失主追著他跑了大半天,才發現自己不光丟了玉佩,連荷包、髮簪、扳指都一併被他摸了去,卻不知他是何時下的手。第三是腳快,一旦得手,腳底抹油,任你脫了褲子都追不上。可惜,除此之外,趙錢兒的拳腳功夫之差,慘不忍睹。
錦衣男人一步步逼近,趙錢兒一步步後退。眼看著就要退到曲放憂身上去了。劍自鳴看了曲放憂一眼。曲放憂嘆氣,揚聲道:“都說‘翻江龍’李坤豪爽灑脫,什麼東西要追得這麼緊啊?”
錦衣男人被人喝出名號,腳下略停,瞪了曲放憂一眼,問:“你是誰?”
“呃……”曲放憂瞥一眼劍自鳴,說:“過路的。”
“好你個曲放憂!美人當前,你好意思見死不救啊!”趙錢兒直接嚷了出來。
曲放憂放開握住劍自鳴的手,兩手攤開,舉高,道:“你見過沒帶刀的曲放憂?”
“操,你空著手也比我能打啊!”趙錢兒說著,就要往他身後溜。
曲放憂抬手抓住他的領子,錯身擋在他與李坤之間,道:“先說清楚,你偷了什麼東西。”
趙錢兒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琢磨著曲放憂不會幹休,只得說:“不過是張畫。”
李坤聽他說出來,竟然開始全神戒備。
曲放憂一笑,問:“你會賞畫?再說,能勞動李舵主親自來追的一張畫,莫不是他新納的小妾的春宮圖?”李坤憑著一根鐵鞭,當上了三江會的舵主。江湖傳言只說他豪邁,沒提他喜歡吟詩賞畫。趙錢兒一聽,就覺得自己瞞不住,說:“這可是《淺青》。”
“淺青?”曲放憂只覺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說過,一時間竟也想不起來。劍自鳴卻已經明瞭:想必是謝豫已經把訊息放了出去。
沒有多少江湖人在乎一張畫的歸屬,但是,不會有人不關心傳說中的武功的動向。尤其是曾經輝煌之後沒落了的沈家。柳驛塵為沈櫻盜取《淺青》,通緝令一張張發下來之後,沈天成的名頭漸漸響亮起來。這件事,用《淺青》中有沈家的簡譜解釋,極其恰當。
這不是,身為堂堂三江會的舵主,李坤竟然獨自追著趙錢兒討畫。顯然是對此深信不疑。
“看來,我們得去買把刀了。”劍自鳴說。
李坤終於沉不住氣,喝道:“東西就在這裡,自來便是技高者得。這位公子不妨報一下名號。”
“在下無名無號,不會是李舵主的對手。這就將畫雙手奉上。”劍自鳴說著,將手伸進趙錢兒懷裡。他做得過於坦然,極其出人意料,且迅速異常,以至於他將畫握在手裡的時候,曲放憂和趙錢兒都還沒有做出反應。
劍自鳴將畫拋給李坤。李坤全神戒備,極其謹慎地接了,仍難以置信。
曲放憂已經知道劍自鳴的打算。這裡是快刀門的地盤。曹一彬的名頭比李坤響亮了不知多少倍。他們這樣敞亮地將畫交出去,要麼快刀門裡的人都對劍譜不感興趣,要麼李坤直接將畫轉交旁人,不然,李坤很難走出快刀門的地盤。他於是對劍自鳴叫:“我朋友的東西,你說扔就扔了?!”
“怎麼?”劍自鳴問,“神偷不會用兵器,你只用刀,要劍譜有什麼用?”
“怎麼說也能賣幾兩銀子吧?”曲放憂說。
趙錢兒立即鄙視道:“幾兩?幾百兩都賣得!”
劍自鳴點頭,說:“錢我賠你們,可以了吧?”
曲放憂馬上點頭同意。趙錢兒極度不適應,問他:“你什麼時候對美人兒這麼苛刻了?”“我……”曲放憂張嘴辯駁,卻發現無話可說。這事兒若是擱在別人身上,他甚至會勸趙錢兒破財消災。可是,這麼做的人是劍自鳴。他長得好看,武功又棒,有錢,而且不需要哄。“那個……”曲放憂重新開口,“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賠錢就不必了,請我們吃頓好的吧。”
劍自鳴笑著嘆了一口氣,應下來,然後問李坤:“李舵主要不要一起?”
李坤早在他們將《淺青》的價值定在幾兩或者幾百兩銀子的時候就黑了臉,不欲同他們攪在一起,勉強算是客氣地拒絕了。
趙錢兒直盯著李坤走遠了,才將曲放憂扯到一邊問:“好了,現在總能說說這個美人兒是誰了吧?”
曲放憂嘆氣:“不是我不想說,怕說出來嚇死你!”
“切,總不會是哪家皇帝的小心肝兒吧?”趙錢兒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