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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花,你還沒成家吧?”見李不花點頭,我又道,“你覺得末雅矢裡怎麼樣?”
李不花苦笑道:“我和他不、不熟。”我思索了一會兒,坐起來囑咐道:“待我們回去後,你一定得照顧著他;他若發脾氣你就順著他些,一時半會兒過去也就好了。他若是走,你就安全地把他送回韃靼;他若不走,你把他當成個媳婦來養。”
李不花震驚道:“噹噹噹……當成媳、媳婦?”
若是可以,我倒想好人做到底,把末雅矢裡也一併接到京城或是妥善地安置他和家人團聚,可是……
空地上的篝火晚會早已結束,我頹然地朝自己和白修靜休息的洞穴走去。周圍石壁上的孔隙投下一些微弱的火光,道路模糊的輪廓也在它們的照耀下清晰起來;那些洞穴沉重的石壁並不隔聲,阿日善族威猛的姑娘們嬉笑的聲音時不時傳到我的耳裡,讓我有些心煩意亂。
當蘇德長老和塔娜的談話聲清晰地飄來時,我頓住了腳步。
“你喜歡那個小子?”蘇德道。
塔娜不知說了句什麼,好似十分委屈。蘇德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可他是聖子的朋友,在他們的地方還有家室,娘可不想讓你做小。”
“娘,他沒有家室!”塔娜道。被火光投在石壁外的身影漸漸靠在另一個身影上,好像正在對蘇德撒嬌,“那都是哈斯騙你們來著,他只是不想讓白被除了我以外的人擁有罷了。”
我眉心一抖。
蘇德嘆了口氣,好像是妥協了。“好吧,這麼多年娘都不曾看過你,你唯一的心願,娘也不便阻攔。反正他們也是走不成的,那個白,娘就替你訂下成親,不會讓其他姑娘碰。”
——反正,也是走不成的?
我愣愣地在外面站了半晌,抬腳,悄悄地朝阿日善酋長的洞穴摸索去。
……
“酋長,我看聖子一行人已經有了走的打算,這該如何是好?”一個年輕的聲音透過孔隙傳來。
“走?可不能讓他們走。”另一個姑娘道,“酋長好不容易才找到個真心喜歡的男人,誰知竟是聖子的主子;即使他可以放過,聖子也是絕對不能走的。聖子不能走,諾敏長老的男人也不能走。”
餘下的聲音都此起彼伏地嚷嚷起來:
“沒錯,聖子不能走!聖子是要和酋長成親的!”
“對,聖子和酋長成親!”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粗啞的嗓子才嬌羞地道:“如果我能生一個娉婷的兒子的女兒,那該是部落多大的榮耀!”
……
我呆住了。
待我反應過來時,雙足已經較頭腦先思考一步,也不顧自己有沒有發出聲響,鉚足了勁兒朝白修靜那處寬闊的洞穴奔去。
白修靜剛從溪邊沐浴過回來,長髮還溼漉漉的,看到我這副上氣不接下氣的狼狽模樣時著實取笑了一番,道:“藍閣老,您這麼急是要做什麼?”
“白、白閣老……”我定了定心神,開口道,“趕緊穿好衣裳,我們趁夜就走!”
白修靜一愣:“怎麼了?”
洞穴外隱約傳來阿日善族人特有的、野獸般沉重的腳步聲,其中還夾雜著花翎箭摩擦的噌噌聲;我心慌意亂,居然做了一件極蠢的事。
那就是二話不說地拽著白修靜跑了。
出了她們群居的石洞群,眼前的景色就變得開闊起來;我肚子裡還有不少酒水和烤食,這一跑是頭昏腦脹渾身痠痛,卻是絲毫不敢懈怠,直到我踏在淺溪中的兩腳一滑,混沌的思緒才有了一絲清明:娘誒,我真是在作死!
竟是扯著白修靜一頭栽進了流瀑裡。
……
……
……
“一把年紀了還這麼莽撞。”白修靜拾掇著面前的柴火,頗為無奈地道。
這話說得沒錯;我真是,太蠢了。
我一邊打著噴嚏,一邊坐在火堆旁深深地懺悔著。
方才腦海裡淨是自己被女鍾馗逼迫成親、嗯嗯啊啊的場面,連後果都沒來得及思量就扯著白修靜徑直跑掉,萬一她們見我歸去無望就惱羞成怒把剩下的幾個人殺掉,或是不分青紅皂白地對李不花和末雅矢裡霸王硬上弓,我可就真得遺臭萬年了。——而且,剛才我慌不擇路,天色又黑,全然不知道自己是朝著哪個方向跑的。
於是現在只能升起一堆火,先歇息歇息再作打算。
還好那流瀑挺低,我和白修靜除了全身溼透也沒受什麼傷,只是白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