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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臺,這姑娘就是我的妻子,知賞公主。”
藍正輝一呆,指著地上的知賞道:“她是公公公……”“公主。”我介面道。
估計他是唯一一個敢對公主這麼無禮的人了。我幽幽地看著在地上挺屍的知賞,為膽大包天的藍正輝捏了把汗。
藍正輝呆了好一會兒,愣愣地對娘道:“娉婷,她不是偷了你首飾的賊麼?”娘聽罷哭笑不得:“我有什麼首飾能讓她偷的?這就是我兒媳婦,閔氏這一代正宗的嫡長公主。”
藍正輝白眼一翻,又是昏了過去。
——真是一隻脆弱的小蜜蜂。
我為他掬了把同情淚,上前給知賞鬆綁。
知賞一身男兒打扮,頭髮用截粗布胡亂地綁著,小臉髒兮兮的,模樣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算來她也不是第一次到江南了,前幾次有朝裡的小御史伴著,沒出什麼太大的差池,而這次孤身一人,可謂是真真切切地吃到了苦頭。我尋思著待她醒來可以談談嫁人的事,畢竟她的年紀也實在不小了;有生之年把她嫁出去,也算是了結我的一樁夙願。
知賞沒過多久就悠悠轉醒,原本大怒著去抽腰間的劍,誰知幾下都摸了個空,一抬頭正對上我的眼睛,登時就熱淚盈眶地撲到我懷裡來了。
“哥……”
丫頭哭得稀里嘩啦,只小半盞茶功夫就把我的衣襟打得透溼。
原來是藍正輝回家的時候在路邊的一家小酒館歇腳,正巧碰上在那裡獨自喝酒的知賞,越看越覺得和我畫上之人相似,不管三七二十一徑直把人敲暈帶回來了。藍正輝單純地以為娘急著找的肯定是賊,卻不知自己唐突了真正的皇室公主。
我看著知賞,她似乎沒什麼要找藍正輝麻煩的意思,就是一個勁兒地哭,看來這些日子真是受委屈了。我拍著她的背道:“木蘭啊,跟哥說說,這些日子都幹什麼去了?”
知賞悶悶地道:“還能幹什麼去……找皇叔和燕柳唄。”我聞言一笑,揉揉她的腦袋道:“那你找到了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嘆氣道:“皇叔沒找到,倒是遇上燕柳了。”
我頓時愣住。
“你遇到燕柳了?什麼時候?在哪兒?他人呢?”我急切地問道。若是知賞知道燕柳在哪兒,我還等這勞什子破玉變綠幹什麼,直接出發去找就是了。
知賞端直身子,道:“就是你們還沒從瓦剌回來的時候,我和幾個官家公子在大湖附近無意中捲入一場武林人的爭鬥,那時我看到了燕柳的影子。他救了我之後就不見了,可我分明看得出那是他的身形,畢竟他也算是我半個師傅。……他身上長著鱗,半邊臉也是,看起來就像條蛇一樣。”
像條蛇一樣……
看著我怔怔的樣子,她忙出言安慰道:“興許是我看錯了,那應該不是燕柳。”說罷就噤了聲,似乎在心底認為自己是沒看錯的。
娘說,縱使我能找到活著的燕柳,或許他也早就變成人不人蛇不蛇的怪物了。想到不久前那夢裡的蛇男,我的心抽了一下。
知賞靜默了一會兒,突然道:“哥,我們和離吧……我想嫁人了。”
我看著她,直覺有些不太對勁。怎麼我還沒說和離的事,她倒先提起這茬來了。於是我問:“嫁給誰?”她把腦袋埋在兩膝間,半晌才低低地道:“隨便誰也好……”
“這叫什麼話!”我沉著臉,“說說看,怎麼突然就想嫁人了?”
她沒有回答,卻問我道:“父皇最近怎麼樣了?”
“你父皇……”想起閔京,我的心頭浮出些許複雜的情緒,半晌只是道,“他很好。”
“他不好。”知賞肯定地道,隨即一臉認真地看著我,“我知道。他一點也不好。”
看著知賞帶了點哀愁的五官,我竟感到有些莫名的心虛。怎麼知賞也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我在外面的時候,遇到過宋靈圖。”知賞的聲音沉了下去,“我知道現在的朝廷已經不是父皇的了,反倒是那個林照溪的。”
原本打算岔開話頭的我在聽到這話之後,反而感到了一陣釋然。
知賞說著紅了眼眶:“所以我得嫁出去,現在嫁出去,我還是個公主,還可以隨駙馬到自己的封地去;可待那江山落到林照溪手裡,我就不得善終了。”
秋日午後的陽光透過圓圓的窗子灑進來,知賞不安地抱住了自己的肩膀。我隱約覺得這個小丫頭已經長大了,不再像以前一樣毛毛糙糙,動輒提著刀劍莽撞行事,也開始擔憂起了自己的未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