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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當今皇上的話,但是這位老師的話,靜王卻一定會聽。沈公子大概會問,既是如此,為何不直接去找他幫忙?只因江涉這幾年已是絕跡不見外客,只江陵是他的唯一傳人,對其頗為疼愛。故而我們去找江陵,倒還有幾分把握。”
“今日早朝之後,我已和江陵談過此事,他執意要見見你們,眼下正在演練場等候。”
南園心道:這又是何故?演練場人多眼雜,若是在相府或者其他什麼地方見面,豈非安全方便的多?但他只是這樣想,清明卻已問出了口。
潘白華微微苦笑,放下手下茶杯:“這個人,是從不在其他地方見客的。”
馬車前行了半個時辰左右,終是停下。三人相繼下車,眼前好大一片開闊場地,白沙鋪地,十分齊整,周遭並無閒雜人等,原來已是進了演練場。稍遠處一片綠樹成陰,另一側則以圍牆隔出一塊地界,裡面隱有衝喝之聲。潘白華道:“二位先在這裡等候片刻,我先去見了這位朋友,再請幾位相見。”說著轉身而去。
南園笑道:“這個江陵,倒是好大的架子。”卻見清明在一旁沉吟不語,便問道:“清明,你在想甚麼?”
清明抬頭一笑,不置可否,卻忽然道:“南園,我有件事想問你。若是玉京哪一日沒了,你待怎樣?”
南園一驚,道:“清明,你胡說些甚麼?”
清明笑起來:“你看,我是玉京城裡生長大的,你卻是軍師當年從寒江上飛刀沈家要過來的,說起來倒是我關係近些,怎麼我沒說甚麼,你先氣急了?”
南園怒道:“這種事怎可隨便拿來玩笑?”
清明斂了笑容,神色平靜:“本朝開國不過二百餘年,玉京城至今不過三十年,有成必有敗,有生必有死,怎說是開玩笑?南園,我且問你一句,若是玉京不在,又或玉京不復今日之玉京,你又待如何?”
南園愣了一下,這幾句話,幾是清明兩年來極難得的認真之語,雖覺他實是大逆之言,卻竟然不知該如何斥責,他想了半晌,方道:“我不知道。”
真的,清明,我也不知道。
二人悄然立於白沙之上,一陣輕風在他們之間倏然掠過。
忽有一個兵士走來,行一禮道:“二位可是沈、於兩位公子?江統領正在那邊等候。”於是引二人到那片綠樹成陰之處,另有一個較小的演練所在。到了門前,那兵士止是守在外面,由得二人推門而入。
一進門,方見內裡亦是白沙地面,三百步左右長短,盡頭放著幾隻箭靶。場內並無他人,止潘白華與一人站在當地,因所處方位不同,唯見得兩個背影。但見那人身形並不高大,穿一身亮銀鎖子甲,腰間佩著弓箭,南園心中暗想:此人定當是那江陵。
聞得腳步聲,潘白華和那人一同轉過身來,潘白華笑道:“來來,我與你們引見一下,這二位公子便是沈南與於冰;而這一位,正是江陵江統領。”
那江陵施了一禮,卻未多言。
而清明和南園兩個,卻是愣在了當場。
這一轉過身來,方見那江陵二十六七歲年紀,容顏端正秀麗,神情清淡如水,只眉梢眼角頗有滄桑之意。然而這些都在其次,這一位神箭江涉的唯一傳人,京城禁軍統領兼弓箭教習,竟然是一個女子!
無論是京師還是玉京,從未聽說過女子可為官或參軍之事,更不用說任如此重要官職!這個女子竟至於此,該是何等的艱辛,又是何等的了得!清明忽地想起潘白華微微苦笑,說江陵從不在演練場之外見客之言,此刻方瞭然那話中深意。
也正當此刻,方顯出清明雨應變之快,他錯愕也不過一瞬間,隨即躬身為禮,神色肅然,“於冰見過江統領。”亦不多話。
南園也自恍然,急忙一同躬身施禮。
須知如江陵這般女子,能至今日必然經過許多常人無法想象之艱難困苦,要強心與自尊心也必然比常人超出許多,故而清明半點不敢顯露輕佻之色,反是加倍的恭謹守禮,以示尊重。
果然江陵微微頷首,神情雖沒甚麼顯著變化,開口時語氣卻也頗為緩和,“兩位公子甘冒奇險,隻身入京,今日一見,果然均是十分了得的人物。”
清明微微一笑:“江統領過獎了,在下在玉京之時,便聞得統領箭術之名,今日得見統領,實是在下之幸。”
“是麼?”江陵也微微一笑,“二位進京一事,已從潘相那裡略有所聞,事關重大,潘相之言語雖已足為保證,江陵不才,卻亦想見識一下玉京使者的本領。”她口中說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