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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之地,果然別有一番尊榮繁華。二人在街上走了,南園忽道:“清明,你也太過了,阿絹該怎麼想?”
“怎麼想?”清明奇道:“她又不是我未婚妻。”
南園真被他氣的吐血,索性不發一言。
那天下居雕樑畫棟,大氣之中又不乏雅緻,果然當得起這名字。兩人舉步上了二樓,揀個靠窗位置坐了,此刻時未近午,樓上客人並不多。清明應口一串菜名,又要了京城出名的玉泉酒,倒似熟客一般。南園不由好笑。
正等待間,清明卻一拉他,聲音壓的極低:“看東首窗下客人。”
南園一愣,向東首望去。他上樓時自然注意全樓情況,那東首窗下止有兩桌客人:一桌是兩個書生,正自對酌,並無什麼出奇之處;另一桌卻止有一個年輕人,行伍裝束,形容英俊,然而雙目紅腫,一臉風塵。清明提醒注意的當是此人,但若說他是潘白華,年齡、氣質未免都差的太遠。
正思量間,清明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何琛”。
南園一驚,這何琛乃是那定國將軍陳玉輝的副官,刺殺當夜南園在中軍帳外,並不曾見得他。此刻何琛竟出現在京城,料想應是上奏陳玉輝被刺一事,清明二人已是一路疾行,不想他動作也是如此快法。
南園手指也蘸了茶水,寫道:“不知他覲見於否?”
清明一笑,寫了三個字:“我去問。”
南園一驚,尚未言語,清明已是搖搖擺擺的走了過去。
那人正是何琛,然而臉色憔悴,猶帶戚容。這幾日他一路勞頓,又兼心中傷痛,全憑著一股硬掙之氣才挺到這裡。途經天下居時,想到臨行便曾與將軍在此小酌,音容笑貌猶在眼前,不由自主便走了上去。然而要了酒菜卻神思不屬,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方出神間,忽見一位年輕公子自對面走來,不過二十二三歲年紀,儀容秀麗,神采飛揚。作一揖道:“這位將軍打擾了。”也不待何琛說什麼,徑自便坐下。
何琛心裡正愁悶,也不耐煩多說話,清明倒不介意,笑吟吟道:“素昧平生前來打擾本屬冒昧,但小可見將軍服飾頗似定國將軍麾下的飛龍騎,陳將軍乃是家父平生最為欽佩之人,故而冒昧問上一句,不知陳將軍在前方戰績如何,可是已經得勝歸來了麼?”
本來這是軍國大事,並無事先向外人洩露之理。但何琛一來年輕,二來此事已是多日鬱結在心,三來清明貌似關懷,實則恰觸到他痛處。不由傷心道:“陳將軍……陳將軍已被清明雨那惡賊……”一語未完,忽省得自己出言冒失,連忙收口。
清明故做不解狀,道:“清明?清明節下雨與陳老將軍又有什麼干係?皇上此刻必定龍顏大悅了吧,哎我說這位將軍……”原來何琛實在難捺傷痛,放了銀子在桌上匆匆下樓,只說了一句:“我明日便去覲見。”猶帶哽咽之聲。
清明也起了身,回了自己座位。那邊南園早已聽得一清二楚,不由低聲道:“虧你,竟問的出。”
這一聲其實不無責備之意,清明卻道:“惡賊啊,這個稱呼倒也不錯。”說罷自飲了一杯酒。
其實南園自己也是殺手,殺人被殺之事早是司空見慣,但清明自己便是兇手,卻當面藉著陳玉輝死訊去刺探訊息,也不免覺得他有些過分。若清明說一兩句解釋言語,他自己反要歉意的,未想清明漫不在意,倒調侃起來。
清明又倒了一杯酒,道:“那邊兩位客人也不錯。”說著攜了南園的手,徑自向那兩個書生座位走去。
南園心中不解,又合著方才那一分若有似無的怨氣,也不答話,只隨他過去坐了。這次清明連招呼也未打,大刺刺一坐,又叫道:“小二,把我們酒菜移到這邊來。”竟是不待主人言語。
南園未免詫異,抬頭仔細看那兩人一眼,不由心中暗驚。
眼見上首那人不到三十歲年紀,身形高挑,眉目生得溫文細緻。素色長衫上系一枚碧玉雙魚。遠看不甚出奇,近坐了,方覺這人周身一種清華顯貴之氣隱然其中。真如明珠美玉一般。
下首那人與清明年紀彷彿,面貌雖不算十分俊美,一雙眸子卻生得嫵媚靈活之極,眼風只輕輕一轉,鄰近幾個客人,竟不由自主紅了臉。
上首那素衣公子見二人過來,非但不惱,反微微笑了,待店裡夥計收拾完杯盤,方道:“二位相貌不凡,在下方才便有意招呼。卻不知該如何稱呼?”
南園拱手笑道:“在下沈南,這是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