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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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膝上的手,察覺到這隻手想縮走,他緊握住沒放,終於,手的主人默默選擇放任了。
「鵬飛。」
任鵬飛渾身一僵,好久才慢慢緩過來,張嘴正要說話,卻被攔住。
「別說……」聶穎用力握住他的手,「至少現在,什麼都不要說,就算是假象,也請讓我沉浸得久一些。」
任鵬飛便不再說話。
車子在青石板上輾過,咕嚕咕嚕地響,他們都聽著這些聲音,握在一塊的手傳遞的熱度讓他們無法再開口說話,只覺得這一刻如此漫長,又如此短暫。
今日便是蔡祭酒的大壽,聶穎此行便是給老師拜壽,給他準備的壽禮是華夫人在他病臥時叫人採買的一件古畫,出自某位名家之手,傳下來的僅有幾幅,可謂是有價無市,也不知華夫人怎麼弄到的。
在車上談及此事時,聶穎見任鵬飛臉上難掩對這幅畫的好奇,便拿了出來開啟給他過目。這畫的並不是山水花鳥,而是很少有人特意畫在紙上的家畜,而且還是兩隻黑山羊,畫得很細,山羊的毛一根一根都能數得出來。
任鵬飛看完心想:畫得倒是挺活靈活現的,卻不知這到底是貴在哪?
任鵬飛其實就是一個武夫,一個不懂風花雪月的粗人,對經商雖極有頭腦,對於古玩尤其是這些古畫,他還是頗為費解的,不明白一些人為什麼都愛追求這些字畫,又不是銀兩,至少能養家餬口。
若是任鵬飛把話說出來,聶穎肯定深以為然,儘管如今學識不淺,可對這些他還是欣賞不來,對他而言,實物肯定要比虛幻的東西重要。
所以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人不湊在一塊倒還是件奇怪事了。
才把拿出來的畫收回盒子裡,馬車便停下了,很快便聽外人喊道:「少爺,到地方了。」
任鵬飛簾子一揭,先下了車,聶穎出來時,先把手中的盒子遞給下人,這才悠悠地下車,看起來慢條斯理溫文爾雅。任鵬飛站在旁邊看,才能看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聶穎之所以動作這麼輕緩,實在是因為他動作只要稍大些,氣就會喘得厲害。
看來將近十日的調養都仍未能讓聶穎恢復過來,那一日的縱慾的確使他元氣大傷。
明明知曉自己的身體狀況,卻還是要硬來,任鵬飛實在有些哭笑不得,可又隱隱察覺是出於什麼原因,由一開始至今,唯有醉後,他才會待他如此和顏悅色……
此時的任鵬飛腦子裡全是些有的沒的,也便沒有立刻上前攙扶這個「嬌弱」的公子,還是其他下人眼力好,趕緊過去把自家少爺給扶住。
在蔡競府外拖拖拉拉一陣,總算一切準備就緒可以進去給今天的壽星拜壽了,可就在聶穎的一隻腳踏進門檻裡時,身後傳來家中下人的急呼聲:「任侍衛!任侍衛!」
幾乎所有人都轉過身去看,聶穎蹙眉,任鵬飛看向跑到他跟前的人,心底抖然不安,便問道:「怎麼了?」
「是……是你女兒……」這人許是一路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半天沒說完一句話。
任鵬飛只覺得嗓子發乾,握著拳問:「我女兒怎麼了?」
「又、又發病了,聽起來很嚴重,你快回去看看——」下人話音未落,任鵬飛已跑遠,聶穎只能眼睜睜看他消失在街道的另一旁,立在門外,半天沒動一下。
任鵬飛趕回去後才知道,青青的傷情又復發了,不僅藥吃不下,還咳出不少血絲,看著女兒青白的臉色,任鵬飛二話不說跑去找華夫人。可還沒到華夫人住處,便有丫鬟出來攔道:「任侍衛,你甭進去了,夫人不想見你。」
「可是……」
「你女兒的事夫人已經聽說了,她已經讓人去請大夫,過一會兒應該就到了。」
說完,丫鬟走回院裡,不再理睬任鵬飛。
任鵬飛只能無奈返回,好在大夫很快便趕到了,卻不是一開始為青青診治的那位御醫。任鵬飛趁人不注意,拉過把大夫帶來的下人間怎麼請的不是以前的那位,下人說道:「那位大夫可不是隨隨便便能請的,今日他正好在宮中當值,夫人也沒辦法。」
任鵬飛便只好回到屋中,好在這位大夫醫術也不差,很快便看出青青的病症,可當接過御醫開的方子一看時,不由嘆息一聲,但還是開了些藥。任鵬飛看出不對,說是送大夫出去順便去抓藥,在路上便問大夫女兒的情況如何。
大夫捋須道:「小小年紀就受此重傷,能活至如今實屬命大一直能有好藥吊著半條命,但這些藥都只是治標不治本,只能維持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