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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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為何會想起在谷底時,他略顯羞澀又開懷的笑,那時也如這般,坦然地露出如玉無瑕的白牙。
打鬧的混亂場面在林師父聞聲出來黑著臉大喝一聲而止。林師父拳腳宗師的身分畢竟擺在那兒,又威嚴十足,不到一會兒便讓那些個公子哥兒全都乖乖縮著腦袋跑回原位待著去了。
接下來有林師父親自坐鎮,武館便恢復了原有的秩序,身為弟子的聶穎卻有特別待遇,能和林師父親自過招切磋。
在任鵬飛看來,卻覺得林師父有點在向他討教的意思。一位年過半百的長者能夠向晚輩虛心求教,除卻聶穎的確天資過人令人敬佩外,又該是何等氣魄。
從武館出來後,聶穎一身的臭汗,卻顯得格外喜悅,回去的一路上搖胳膊晃腿,走起路來比往常都要輕快。
的確,有什麼不快,痛快淋漓地打鬧一場後,什麼不滿陰鬱都能宣洩出來。
習武三日,第四天便是去學琴,在教琴的樂師那,不止聶穎一個學生,但樂習師父卻格外闢了個地方專門讓他安靜學琴。
後來聶穎悄悄同任鵬飛透露,其實是因為他自己太招蜂引蝶了,知道他在這學琴,師父這兒學琴的姑娘猛增,來這的人沒一個肯安心學習,天天撲香弄粉,總想著怎麼引他注意。
說罷,聶穎抖著肩膀呵呵直笑,一臉的張揚。
任鵬飛在一旁看久了才明白他所言為虛,至少不是全部原因,其實是聶穎進步得太快其他的學子跟不上,樂師才專門挪出個地方傾全力教他樂法。
聶穎學什麼都很專注。他學琴的地方外種滿了小碎竹,好幾枝偷偷探入卷著竹簾的屋內,聶穎每次都盤腿坐在席子上撫琴,修長的五指在琴絃上輕舞,輕撥的每一弦都能發出悠揚回綿的樂聲。
任鵬飛是武夫,不懂這些絲竹之聲,但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會靜靜坐在一處仔細聆聽,視線停留在撫琴的人那張映著陽光和煦的臉上。
為什麼會學琴?
娘說學這個能修身養性便讓我學了。
白玉無瑕的公子哥兒扇子一收,捻在手中把玩轉動,噙著淺淺地笑解開身邊人的困惑。
娘是為我好,若是什麼都不懂,被當成笨蛋仍不自知。
那人向前邁出一步,側過身笑睇身後人,話中聽不出任何意味,任鵬飛只靜靜看他,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意味。
走在人來人往的街中,看見一個賣風箏的小攤,聶穎眼前一亮,快步上前指著其中的一隻老鷹道:「我要這一隻。」
一手交錢一手拿過展翅的老鷹,聶穎在前頭帶路:「走,咱們放風箏去!」
任鵬飛只能跟上。
等到了地方,聶穎拿著半人高的大風箏翻來覆去的看,最後連同線轆塞到任鵬飛手裡:「我不會,怎麼玩,你教我。」
任鵬飛不由瞥他一眼:「不會玩你還買?」
聶穎執扇輕敲臉頰淺笑:「老早就聽人說風箏很好玩,卻一直沒機會一試,這次總算遇見個賣風箏的,當然要買來玩玩。」
任鵬飛一陣無力,望向眼前這位一臉雲淡風清,清亮的雙眼卻盯著自己不放的大少爺,想回一句他也不會的話終究沒能出口。把老鷹塞進他手裡,任鵬飛交代道:「你舉高風箏待著不動,我叫你放你便放。」
玩風箏和做風箏的法子都很簡單,七八歲的孩童都可以自己做一個來玩,算是每個人幼年時都會玩過的玩意之一。任鵬飛幼時玩過,任程飛幼年時他也曾陪他玩過,但聶穎不會。
算一算時間,他約有十幾年沒碰過風箏了。不知道還能把風箏放飛起來嗎?
讓聶穎舉起風箏站好,他一邊拉線一邊往後退,差不多了,叫一聲放,在老鷹落地之前迎風迅速往前奔。
展翅的老鷹越飛越高,若不是一根細線拴著,幾欲衝破雲霄。
聶穎有些意外,任鵬飛走過去,把線轆塞進他手裡,忽聞他低聲道:「真的飛起來了。」
「有風便能飛。」
聶穎握著線轆,低頭看了一陣,不解道:「為什麼要拴著它?」
任鵬飛未來得及答,他便已經把線扯斷,結果可想而知,在空中展翅的老鷹如秋風落葉般飄落回地上。
許是沒料到會是這樣,聶穎咦了一聲,呆在原地,任鵬飛看他一眼,默默走過去把老鷹撿回來遞到他面前:「風箏畢竟不是小鳥,沒有線牽引,它就不能再飛起來。」
聶穎沒有接過,而是對他說道:「還可以再飛起來嗎?」
「把線接上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