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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簡很自然地便想起了從前蘇雁歸拼命往自己身上湊的情景。
順著蘇雁歸的笑容,寧簡也不自覺地勾起了唇,心中卻又不期然地升起一抹不安,彷佛有哪裡不對勁。
「不過,我這可不是鼓勵你以後多佔我便宜。」蘇雁歸笑著抓了抓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是說……你沒有錯,可是我不會喜歡你的……不對不對,是我不會再喜歡人了。」
「為什麼?」寧簡脫口而出。
蘇雁歸像是沒有聽見他那句話,只是安靜地坐在那兒,等了很久,都沒有感覺到寧簡的動作,便更小聲地道:「不是你的錯,是我不敢。」
「不敢?」
寧簡一筆一劃地寫,他看著自己的指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寫錯了。
「我只有一顆心,給了人,然後沒了……剩下一條命,是一群朋友給救回來的,不敢拿來賭,怕他們會揍我。」
蘇雁歸的唇邊始終盈著笑意,「你也知道,像你主子啊、荊拾啊他們幾個,都不是好惹的主,我功夫不好,打不過他們。」
就像小時候說「我不夠強壯,打不過他們,只好拼命逃跑」是極相似的話,那時只覺得這孩子不夠爭氣,隨口教訓了幾句,就把他趕出去練功了。
可是現在聽在耳裡,卻莫名地覺得難受。
寧簡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是下意識地握緊了蘇雁歸的手,無措地站在那兒,不知道一個下人在這時該做出什麼反應來。
(12鮮幣)落花有意 第十五章'上'
第十五章'上'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人用力地推開了,荊拾一邊走進來一邊陰惻惻地道:「蘇雁歸,聽說你不肯吃藥?」
寧簡被他這一聲嚇了一跳。
蘇雁歸也似怔了一下,卻很快就又笑了起來:「沒有、絕對沒有。藥早喝光了,不信你問阿風!」一邊說著,他一邊慢慢地、不著痕跡地把手從寧簡掌中抽回,道:「所以你也不必太執著。」
本是有意壓低聲音說的,只是他耳朵聽不清,對於聲音的控制自也不如常人,話說出來,不但寧簡聽得清楚,荊拾也聽得清晰。
荊拾不禁挑了眉,看了寧簡一眼,問:「執著什麼?」
寧簡一個字都答不上來,倒是蘇雁歸很自然地接道:「阿風說再幾天就過年了,要帶我下山去湊湊熱鬧,我說你一定不準的。」
荊拾又看了寧簡一眼,寧簡垂下眼,有些心虛。
蘇雁歸不知道跟前的人是誰,自然可以肆無忌憚地說謊,可荊拾是明眼人,知道那兒站著的是寧簡,自然知道寧簡不可能說出這些話來。
可他也沒有拆穿,只沈默了半晌,便淡淡地道:「也沒什麼不可以。你不要胡鬧,好好吃藥,等到元宵那天,若一切還好,就讓他陪著你去逛逛吧。」
寧簡一下子就僵住了,蘇雁歸卻笑著叫了起來:「當真?」
「我看不是他要下山走走,是你想下山走走吧?」
蘇雁歸只笑不語,表情很是高興。
寧簡在旁邊站了很久,才終於忍不住,小聲地問荊拾:「那樣沒關係嗎?」
荊拾盯著他,半晌一笑,笑容中是一絲冰冷:
「等到了正月,外出找藥的人也該回來了,若藥找到了,他身上的毒解得徹底,『阿風』自也該消失了。若藥找不到,他的身體怕也不會比現在更好,能不能出門都難說,何況下山?再說,現在離元宵還有二十多天,你就確定能一直瞞下去?」
說罷,荊拾再沒看他一眼,很自然地抓過蘇雁歸的手把脈,而後把被子往他身上蓋:「睡覺。」
蘇雁歸臉上還帶著因為高興而泛起的紅,聽他這麼說,便極聽話地閉上了眼,而後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又半坐起來,道:「阿風,那我們約好了。」
寧簡在荊拾的注視下抓過蘇雁歸的手,寫下一個「好」字。
荊拾沒說什麼,只站了一會,便一聲不吭地退出房間了。
留下寧簡站在床邊,看著蘇雁歸閉上眼,突然就生出一絲莫名的焦急來。
他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麼。
只是荊拾的話就如同一條引線,將某樣東西點燃了。
他跟他們約定護著蘇雁歸,他跟他們約定,只要不讓蘇雁歸發現,就可以一直留在蘇雁歸身邊。
可是到現在他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有期限的。
在這莫名的焦躁,以及對期限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