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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雁歸的臉色又白了幾分,最後呵呵地乾笑一聲,很不爭氣地縮排了被子裡裝睡。
荊拾挑了挑眉頭,站起來,一聲不吭地走出門去。
慕容林在後面追了出來,才聽到他輕輕地吐了口氣。
正月很快就過去了,天氣並沒有暖和起來,江湖上的躁動也並沒有停息。
到白浮山找逍遙山莊麻煩的人一天比一天多,慕容林不敢再離開山莊一步,山莊裡也陸續住進了好幾個武林中叫得出名的人,讓光明正大找碴的人稍微收斂起來,暗闖的人卻越來越多。
一連兩月,找藥的事始終沒有進展,寧簡也好像徹底消失了,完全沒有跟慕容林等人聯絡。
到二月底,蘇雁歸就徹底聽不見了,情緒也變得暴躁了起來,他還記得荊拾說的話,再沒有問過一聲自己會不會死,只是常常逮著慕容林就不斷地問自己會不會永遠看不見、聽不見。
慕容林心裡也一樣焦急,卻還是打趣他說,也許寧簡就是嫌棄你又聾又瞎,跑了就不回來了。
每到這時,蘇雁歸才恢復往常的模樣,很是不屑地哼了一聲說,跑了就跑了,等我好了,他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人捉回來。
「他這一輩子都是我的。」
慕容林數不清這是第幾次聽蘇雁歸說這話了,一邊笑著搖頭,一邊將下人送上來的信箋和一個小布包來回翻動。
布包裹得很仔細,裡面似裝著碎雜之物,摸上去硬,捏起來卻是碎軟的。
一時不確定那是什麼,慕容林也沒有馬上開啟,只是把那信箋抽出來,然後只看了一眼,他就呆住了。
信上只有很簡單的兩句話:隨信附上天心草,請加善用。劍譜寶劍我帶走了。
落款上「寧簡」二字雋秀端正,筆劃如鉤,就像寫它的人。
慕容林的手慢慢地因為激動而顫抖起來,他把那布包開啟,便看到裡面裹著四、五株草藥,葉色碧然,他又回頭把信上的話反反覆覆地看了好幾遍,才忍不住驚喜萬分地回頭去看蘇雁歸。
蘇雁歸併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只是極安靜地靠在椅子上,閉眼不動。
慕容林吸了口氣,壓抑著聲音中的輕顫,轉身跑出門口,直奔荊拾住的地方:「金子!」
(12鮮幣)落花有意 第十八章'下'
第十八章'下'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中毒和解毒也一樣。
有了天心草,荊拾要將蘇雁歸身上的毒拔乾淨倒是不難,只是要修補他身上因為中毒而造成的損傷,卻要花上好幾倍的力氣。
一直到春末,蘇雁歸才勉強能看清近處的事物,交談時也終於不需要對方特意提高聲量了。
只是寧簡始終沒有出現。
慕容林託人順著信箋送來的路徑尋去,也很快便斷了蹤跡,彷佛寧簡這個人徹底在江湖上消失了。
蘇雁歸漸漸有些坐不住了,只是荊拾不肯放他下山,他也只能聽話的吃藥,每天讓荊拾紮上幾針,希望自己恢復得快一點。
可每次問荊拾,自己要什麼時候才能好,荊拾總是不緊不慢地摸摸他的脈門,極敷衍地回答:「快了。」
「那究竟是要多久?」
終於有一日,蘇雁歸忍不住了,「我現在眼睛能看見了、耳朵也能聽見了,為什麼不能下山?」
荊拾眉毛都沒有動一下:「門外那樹上,有多少片葉子?」
蘇雁歸下意識地扭過頭去,半晌忿忿地回過頭來:「我這是去找人,又不是去找葉子!」
荊拾沒理會他,把金針收起來,轉了話題:「他騙你、傷你,你當時差點都把命賠上了,難道就一點都不恨他?」
蘇雁歸怔了一下,最後笑了笑:「恨啊,當時就是太絕望了,所以才想著反正他要我死,我就去死好了。」
荊拾看了他一眼,沈默不語。
「剛察覺到是他時,我都恨不得掐著他的脖子問他為什麼要騙我呢。也不爭氣地想過,要是我就這麼死在他面前,他大概真的就一輩子都忘不了我了。」
「你要真是那樣,我絕對不承認我認識你。」
「我當然不會那樣做。好不容易他來找我了,還說他喜歡我……雖然那時候他不知道我已經認出他,我也看不見他的模樣、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可是隻要有一點點的可能,不就好了?我磨了他這麼些年,不就是希望我愛他、他也愛我嗎?現在有可能了,如果因為生氣就放棄,豈不是虧大了?」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