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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風看著馬車小詩在自己的視線中，苦笑一聲，道：“我又何嘗不是……”
第四十六章 鬼機靈
三年後
鬼山上依舊開著漂亮的鬼花，三年來從沒有凋謝過，而站在樹下的人卻依舊清冷，一身白衣終年不變，冷豔的臉上帶著長長的疤痕，讓人我見猶憐卻不敢走近褻玩。
“阿爹！”只見一個三歲大的娃娃扭著小身子跑了過來，腳步還不是很穩，一雙大大的眼睛煞是漂亮，圓圓的蘋果臉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下。
展星魂的嘴角帶出一絲輕笑，上前幾步撫上孩子的頭頂，道：“怎麼了？”
“阿爹剛剛讓我默寫的三字經我寫好了，走啦，去看看！”盼兒說完便用小身子拖拽著這個清俊的男子。
而男子的臉上沒有一絲惱意，跟著小孩走進了正殿，來到正殿後展星魂坐在桌前，身著白衣的小胖墩也爬上了展星魂的膝頭，將桌上的紙張鋪好，道：“阿爹，這就是盼兒寫的哦！”小孩子驕傲的仰著小臉說道。
展星魂拿起面前的紙張，上面的字寫的歪歪扭扭的，但對於一個三歲的孩子來說已經很厲害了。
“很好。”展星魂淡淡地說道，似乎什麼事都不能激起他的反應，如今在山上，他除了練功就是教盼兒練功，這個與世隔絕的世界裡他孤獨的活著，忽然覺得自己老了，好似一個隱居多年的老者，不知道自己在等待著什麼，身邊的一切都是原樣，若說變化的也就只有盼兒的成長，從襁褓中的嬰兒變成了一個會開口叫阿爹的小娃娃，而那張漂亮的小臉越長越像那個遠離他的男人，那個讓他痛心疾首又愛到瘋狂的男人。
“還有哦，今天墨蘭姐姐教我的弟子規我也能背前十句了，呵呵玉華姐姐還給我做了最喜歡吃的梨花糕……”盼兒的兩隻小手摟住展星魂的後頸，滿臉帶笑的說著他認為有趣的事情，而展星魂只是靜靜地聽著，看著這張越來越像的小臉，他有時候甚至以為柳風有一天能回到自己身旁。
“阿爹！阿爹！”盼兒的小受在展星魂的面前晃了晃，道：“阿爹在聽盼兒說話嗎？”
“嗯……”展星魂摸了摸盼兒的小腦袋算是撫慰，他已經忘了自己已經多久沒有被這樣撫慰過了。
“阿爹，你是不是想起不開心的事情了？”盼兒眨了眨眼睛問道，雖然還小，但也知道阿爹有時候看著自己卻又像看著別人，看自己的眼睛總是那麼空洞洞的，似乎什麼事情都不能激起他的悲喜。
展星魂搖了搖頭，道：“沒有。”展星魂見盼兒束髮的帶子鬆了，便轉過盼兒的小身子，為他將束髮的帶子繫好，那是一根墨綠色的髮帶，垂在後面的緞帶上海繡著柳條，誰也想不到的是這上面的圖案都是黯鄉魂一針一線繡上去的。
“阿爹，盼兒也有孃親嗎？”帕爾背對著展星魂說道，感覺愛上為自己綁頭帶的手一頓。
“你怎麼知道的？”展星魂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該知道的始終是要知道的。
“我看書上寫的啊，每個人都有孃親和阿爹，為什麼盼兒只有阿爹，沒有孃親呢？”盼兒奶聲奶氣的說道，一雙小腿在展星魂的腿上蹭啊蹭的。
“這……”展星魂將盼兒的頭繩繫好，想了想說道：“阿爹的身體喝普通的男子不太一樣，所以你是阿爹懷胎十月生下的，這是秘密，不可以對外人說，知道嗎？”展星魂點著盼兒的小鼻子說道。
“啊？”盼兒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展星魂，這個答案似乎超過了他原先的預想範圍。
“那……那阿爹就是盼兒的娘了？”盼兒的小腦袋努力的消化著這個訊息，自己漿染是阿爹生出來的，阿爹說自己和普通男人不一樣，那普通男人有事什麼樣子？這個問題對於從沒有下過山的盼兒來說真的太難理解了，在他有生之年他還從沒見過自己與阿爹意外的男人，剩下的人都是婢子，那自己算是普通男人嗎？此時盼兒的腦頂上全部都是問號，想要問卻不知從哪裡開始問，可他忽然從這對問題中找出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道：“那阿爹是盼兒的娘，那誰是盼兒的爹呢？”
“這……”展星魂一時之間無言以對，沒想到盼兒竟然會問他這個問題，這要他怎麼回答，難道真的要告訴盼兒真相嗎，可他才只有三歲，正是柳風當年送他的那個。
黯鄉魂將穿著紅繩子的玉墜帶到了盼兒的脖子上，道：“這個是你爹爹當年送給你的。”
“哎？送給我的？我怎麼不知道！”盼兒拿著玉墜放在自己眼前看了看，黃色的墜子通透而瑩潤，上面的小石子雕刻得活靈活現，煞是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