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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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只盯緊了船頭的周瑜,逆光裡微微眯起雙眼,嘴角眉梢都是連自己都覺察不出的膩死人的笑意。
呂蒙被他嘴角的笑弄得直發毛,自打他說不上是好運還是背運的被孫策收在身邊,那傳說中的孫郎的笑他也不是沒見過,只是能笑得讓人汗毛倒豎的狀態還著實不多,於是下意識的取看船上的兩人,離得太遠看不清面目,只是一青衫一白衣的兩個儒士,跟那些江東計程車族子弟,似乎也沒多少不同。
越是覺得沒有什麼特別,他就越覺得孫策的笑容著實古怪,於是盯著船頭的視線便也一直沒有收回,直到那船越靠越近,船上的人也在跳下船沒來得及站穩時就被孫策狠狠攬在懷裡,粼粼水光映襯中,忽然就被那白衣儒生笑晏晏的狹長桃花眼閃到了眸子。
他站在那裡看孫策周瑜抱的若無旁人,一旁的青衫男子依舊是船頭那副文弱書生樣,笑得雲淡風輕,周圍人來人往把船上的物什裝卸到馬車上,熙熙又嚷嚷好似對街新嫁娘,直到忽然就被一個清朗的聲線打斷了思緒,那聲音說:“勞煩幫把手。”
忙低頭去看,卻只瞧見一個頭頂,慌又退開兩步,才算看清了那聲音的主人,居然只是個比自己還要小几歲的纖弱少年,肩上一左一右個掛了兩個琴盒,懷裡堪堪抱著一堆書簡,竹簡高度幾乎遮住了那人清秀面孔,晃悠悠的在他驚奇目光裡搖搖欲墜……
船靠岸時陸議正在艙中看書,等他左七絃右五絃的揹著自己跟周瑜的琴出來,發現箱子包裹全都在做下船運動,周瑜又被孫策攬在懷裡毫無分開的跡象,案上一堆兵書樂譜地理圖冊無處可放,只好自己一併抱了下船,好容易瞧見個手上空閒的軍士想要搭把手,結果自己剛一開口那人就跳開兩步害的那堆竹簡差點脫手而出,陸議無奈的瞧著他,呂蒙歉意的笑笑,伸手接了他懷中竹簡,指尖似乎還有那少年懷中的體溫,帶著溫良無辜的笑意向自己道謝,一如多年後那人低低呼喚自己子明的模樣。
晚上的酒宴被孫策安排的無比熱鬧,前來赴宴的也多是舊人,除了方才周瑜已經見過的呂蒙,還有剛剛引見的虞翻,剩下的便都是程普黃蓋蔣欽等人,周瑜自居巢還吳,席間少不了你來我往的酒水切磋,他之前將兵迎策還能說得上是朋友義氣,這番再次歸來,與在座各位卻都成了同僚,他又生性豁達,於是來者不拒,滿滿的酒碗漾著水光,仰頭抬手便見了底,一圈行將下來,再看那座首的孫策,儼然已變成了重影。
他自下船後便向孫策引見了魯肅,此刻二人正湊在一起相談甚歡,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腳步虛浮足下不穩,心裡暗暗罵了句孫策見死不救,然後整整精神跟黃蓋又飲盡一碗酒去。
一旁的陸議自顧埋頭喝甜酒,順便挾幾筷自己偏愛的菜餚,周瑜眼角瞥見了,心道還是伯言有良心,卻還不及再做過多的讚賞,就被陸議塞給呂蒙的酒碗生生堵住,果然在一群人鐵了心的想要灌醉一個人時,平日裡再好的朋友此刻也都成了幫兇。
席間有樂師奏樂,清越的琴聲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尋將過去向那樂師致以謝意,卻不料四目相對的一刻居然唬得那琴師指尖一抖,嘣的一聲偏離的宮調,無辜的看過去,中途卻被不知何時欺近身的孫策攬住了肩,手中的酒碗被溫和的力道接過,耳邊是那人豪爽的聲音:“諸位將軍,孫策敬各位一杯!”
那火力中心終於偏離了自己,周瑜鬆口氣的坐回自己席上,支著下巴看被酒水瞬間包圍的孫策,忽然就被湧起勇氣壯志柔情溢滿了胸口,飄散的酒香裡看著那人明朗的笑容,得君如此復又何求?
待到酒席散去周瑜醺然的頭腦才漸漸清醒,回房沐浴更衣順手又煮上一壺清茶,對著燈竹方才拿起一冊竹簡,便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然後抬頭不意外的瞧見踏進門的孫策,正反手掩住房門阻住了門外清冷的月色。
那人眸子一片清明,全不似被灌了數壇烈酒的模樣,可身上掩不住酒氣又告訴周瑜方才酒席上的狀況有多慘烈。
孫策自顧踱到周瑜身前,在案邊與之對坐,帶著笑意叫他公瑾,然後抽掉了周瑜手中的竹簡,“前陣子從仲謀那學了一曲,公瑾要聽麼?”
他說的有多認真嘴角便有多輕佻,可手下的動作偏又莊重的讓周瑜覺得自己實在錯怪了孫策難得的正經,那具五絃古琴就在手邊,被孫策拿了試著調音,然後揮揮手示意周瑜一邊喝茶,自己則端好了架子低頭撫弦。
琴聲激越,復又柔腸百結,萬般婉轉之中掩不住的金戈之氣讓周瑜眼中漸漸斂去了笑意,他不知這曲叫何名,卻是曲隨心生,正自沉浸間那人忽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