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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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罪魁禍首是爸爸,不禁咧著只有兩顆小乳牙的嘴巴歡快的笑起來,一大一小在花園裡做遊戲,在不遠處的屋簷下,一個女人神色溫暖的坐在那裡,專注地注視著她的愛人和兒子。
畫面一轉,小孩哭著被男人抱離小別墅,住進了蜘蛛尾巷裡陰冷潮溼的屋子。男人整日在外奔波,想要找到一份工作,但在全球經濟泡沫的危機中,他投遞的簡歷一次次被擱置,苦澀之下想著帶著一家人外出野餐。
也就是這一天,他的命運從上帝轉交到撒旦手中,小孩差點被車撞到,一時刺激之下魔力暴動毀掉了周圍的一切。男人驚恐絕望,對生活的絕望,他還可以堅持,但小孩的不尋常讓他感到了恐懼——他只是個普通人,他的妻子,他的兒子是巫師,他們可以隨時離開自己,自己卻不能離了他們。
於是,被偏激和酒精充斥大腦的男人開始將所有的憤懣發洩在妻兒身上,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後,小孩長大了,看到的是兩座相依的墳墓,上面刻著熟悉的名字,一個恨的刻骨銘心,一個愛恨交織。
西弗勒斯漠然地看著另一個自己哭的撕心裂肺,心裡一片空蕩蕩。
他被拋棄了。
“既然醒了,就睜開眼睛。”蕭然的聲音彷彿從水裡而來,顯得格外模糊,西弗勒斯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他想要傾訴,對蕭然說自己的怨恨自己的失落,可是當蕭然含著擔憂的黑眸映入眼簾時,西弗勒斯只能啞著嗓子說,“蕭然,我想回家。”
“好,我陪你回去。”蕭然瞭然地點了點頭,從床頭櫃子上拿過兩瓶魔藥,“先把它們喝了,休息一晚,明天直接騎夜騏回去,鄧布利多已經同意這次的期末考試你不用參加。”
西弗勒斯接過魔藥聞了聞,是精力藥水和營養魔藥,一仰頭喝了下去,說道:“我想現在就回去。”
“……好。”蕭然沉默了一會,答應。他直接把西弗勒斯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了起來,撓了撓瑞爾威的腕足,“帶我們去夜騏那裡。”
兩人連夜騎著夜騏回到蜘蛛尾巷,艾琳和託比亞都沒有親戚,遺體沒人領取,至今還留在警察局裡。西弗勒斯把兩人的遺體領了回來,火化、埋葬,一系列程式下來,西弗勒斯像是一個人偶一般,不哭不鬧,無喜無悲。蕭然雖然不能理解那種痛失親人的心情,但被至親拋棄是怎樣的痛苦,他還是能夠感同身受的。
蕭然從沒有學過該怎麼安慰人,只能默默地陪著西弗勒斯,看著西弗勒斯消沉數日不言不語不食不寐,有一天又像是按上了發條一般,將屋裡艾琳和託比亞的照片、衣服一股腦的堆在後花園,“火焰熊熊”。
以魔力為媒介的火焰迅速地吞噬了照片上滿臉幸福的艾琳和託比亞,西弗勒斯的臉依然是漠然而空洞的,只是蕭然覺得,他的心裡肯定在哭。
“我恨那個酒鬼……”西弗勒斯十分平淡地說道,“他幾乎奪走了我的一切,我以為等我學會了魔法他就再也不能欺負我和母親,可是我高估了自己……他一直壓迫著我,身體的心靈的,我恨他,也害怕他,像是一座大山一樣把我壓的透不過氣來,他卻死在了一群流氓手裡,死的那麼容易……更可笑的是,我唯一的親人,居然殉情自殺,留下我一個人……”西弗勒斯轉過頭,蕭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臉上的淚痕。
“沒人能把你拋下,西弗勒斯,”蕭然擦了擦他臉上的淚水,憐惜道,“只要你掌握住了自己,就沒人能把你拋下。你和你的父親是兩個單獨的個體,你的母親總是會偏重其中的一個,她愛你,更愛你的父親,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理解這種心態,你會願意為她放棄一切,甚至生命和自尊。”
是的,未來的西弗勒斯愛的卑微而偉大,他天生傲骨,卻為了莉莉甘願乞求鄧布利多;他為了莉莉的孩子能夠活下去,甘願揹負上滔天的罪名作為一個叛徒而死,甚至將自己所有的記憶給哈利。
也許西弗勒斯是繼承了艾琳對愛情的執著和奉獻,可惜他們都不是羅琳大媽的寵兒,所以只能以悽慘的下場落幕。
“當然,我是不支援這種做法的。固然是令人感動,但對自己太不負責,所以西弗勒斯你以後要是敢重蹈覆轍,我一定讓你知道被毆打後的鼻涕蟲黏液為什麼是紅色的!”
蕭然突如其來的冷笑話,讓西弗勒斯啞然,心裡的悲傷稍稍的沖淡了一些。他覺得自己前幾年的所有痛苦都是為了換取一個蕭然,莉莉雖好,但她的心太寬廣,只有蕭然,每次在自己需要他的時刻都會出現,扮演朋友、嚴兄、教導者、知心哥哥。
他已經不能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