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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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蕭然思維放空的坐在沙發上,直到西弗勒斯腦袋離開冥想盆時發出的水聲,才將他從內心世界裡拔出來:“西弗……”
“別說話!”西弗勒斯面無表情,臉上不露任何聲色,但蕭然知道他很生氣,以往從未有過的生氣,甚至連那雙他最愛的黑眸裡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情,冷冰冰的彷彿陌生人,“我需要靜一靜……你別跟來!”
蕭然剛想要挪動的腳步頓時停住,眼睜睜的看著西弗勒斯毫不遲疑地離去。看了看茶几上的冥想盆,蕭然一把把它掀到地上,好在它屬於鄧布利多,質量絕對可以保證,才沒有像假冒偽劣產品君一樣四分五裂。
要說後悔,蕭然並不後悔告訴西弗勒斯,他做出決定後從未後悔過,這次亦然。如果西弗勒斯不能接受,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那隻能說明兩人的感情不夠深,怨不了任何人,無論是他自己,亦或是西弗勒斯。
他們認識四年,但真正在一起只有幾個月,並不足以令他們的感情固若金湯,也許唯有時間才能令他們的感情沉澱為一杯白水,平平淡淡,卻是一個人最需要的。他錯就錯在在錯誤的時間說出真相,畢竟要是誰知道了自己是一本書裡的人物,所有的悲慘所有的人生都是別人杜撰出來,用以賺取人眼淚的,心情可想而知。
哪怕西弗勒斯接受不了,蕭然也毫不意外。
兩個人在一起待久了,獨自一人時怎麼也不能入睡,蕭然在床上翻騰了半個晚上,始終沒有等到西弗勒斯回來,於是懨懨地挪到浴室,在水裡泡了一晚。可能是心理的因素,好幾天不睡都沒事的蕭然居然長出了熊貓眼,甚至沒有顧上喝每日的美容魔藥便撒丫子往黑魔法防禦術教室走去,一路上收穫詫異的眼神N枚。
“碰——”的一聲推開門,蕭然直接走了進去,平日裡總是第一個到的西弗勒斯此時不見人影。
對著空蕩蕩的教室,蕭然憤怒地想要拔毛,叫來福克斯好一陣蹂躪,心裡把手中的鳥想成某隻討厭的小蝙蝠,於是力道越發大起來,一夜未能回到它可愛小窩的福克斯生生飆出兩滴鳳凰淚——拔毛什麼的最討厭了!
快到上課時間,蕭然終於放過福克斯,焦急地等待西弗勒斯到來,哪知道等到上課鈴聲快要響起時,西弗勒斯才慢悠悠地走來。蕭然拋□後的各種目光走上去,還沒等他露出笑容,西弗勒斯木然地喊了一句:“蕭助教。”
陌生而冰冷的語氣令蕭然如遭雷擊,等他回過神來,西弗勒斯已經坐在教室裡低頭看書。
蕭然的離開
這是第十次。
蕭然去找西弗勒斯時得到冰冷的回答,不是“蕭然”或“然”,而是“蕭助教”,似乎兩人真的只有師生關係一般。
每次面對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望入其中的盡是空洞與幽深時,蕭然都覺得什麼東西從心口裡抽離出來,一絲一絲的,很少很少,卻在慢慢地帶走體內的溫暖,令整個心肺冷卻下來。
西弗勒斯?斯內普是天生的傲骨,誰說蕭然又不是呢?面對這份感情他堅持過,追求過,但在西弗勒斯的冷處理上,他也有些累了。以前他從來都是隨性的無拘無束的,何時用過低姿態對待別人?對於西弗勒斯他已經破例太多,但對方並不能令他失卻自我……君既無心我便休,既然西弗勒斯不能接受,他也不會死死纏著對方接受。
人魚的自尊心不比任何人遜色。
坐在辦公室的窗臺上吹了一整夜的風,蕭然在第二天早上堵到了西弗勒斯,這次他沒有給西弗勒斯說話的機會,淡淡說道:“我想我們需要談談,五分鐘就好。”
人魚淡漠的表情令西弗勒斯心裡一痛,已經知道對方會說什麼,但他還是跟著蕭然走到遠離他人的一角。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那天看到的東西,但不會再發生的事情你又何必去避諱?那本書演繹的是另一個人的人生,只不過和你同名同姓罷了……”
“那就讓我靠著那個在你看來悲情的一生博取你的愛情?我西弗勒斯?斯內普不需要同情,還是和我這個可憐蟲在一起很令你愉悅?呵,我的卑微充分體現了鼎鼎大名的人魚的博愛……”西弗勒斯尖酸地說道。
眼裡迅速地閃過受傷,蕭然很快收斂:“總之,要怎麼想是你自己的事了,我要走了。”蕭然看著離他不遠的少年蒼白的臉,心有不捨,但他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這個人給與了他溫暖,卻不是那個可以陪伴他一生的人,是他自己妄想,不怪任何人。
西弗勒斯剛把話說完就後悔了,他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