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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電泳,搞不好DNA都沒法保留。何況1998年才剛剛引進國外的DNA識別技術,做一個DNA最短也要四五個小時。
那個年代,剛剛有電話,監控這類電子裝置根本別想,秦明的說法在某些方面是現實的,但是放在王雪這個案子裡,不現實。
白玉堂記起顧安之曾經給他看過的那些照片,血跡檢測位置證明,家裡有噴濺血跡,並沒有大量噴濺的血跡。他相信秦明的說法是對的,術業有專攻,聽專業人士的話,似乎更有道理。
他至今都沒有問葉桑榆去索要那份葉檀天當年的法醫記錄,不是忘了,而是實在沒有勇氣一再面對母親死亡的不明。
半晌,他才劃開手機的保護螢幕。
“丁大哥,我想問一下,明天法醫科有值班的麼?”
丁兆蘭接電話挺快,看來剛才應該一直都拿著手機,他“啊”了一聲,“小白是吧,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在組裡,我去看看。”
低低地“嗯”了一聲算是回答,白玉堂算是進來以後少有的乖孩子,性格挺安靜,丁兆蘭倒是挺喜歡他,沒多久,他用肩膀夾住電話,翻著面前的一摞檔案,“明天有個法醫在,叫公孫策,還有個檔案管理處的心理學家,你不用理她,有什麼直接問就行了。”
“謝謝丁大哥。”
掛了電話,展昭正衝完澡推門出來,上身還帶著一層薄薄的水汽,蜜色的肌膚和勻稱的身材讓白玉堂忽然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展昭當然知道白玉堂看傻了,但是絕對不是花痴的看傻了。
不過都是男人,白玉堂上大學也不是沒在公共浴室洗過澡,也不是沒見過不穿衣服的男人,但是眼下他跟展昭這種關係,總覺得有點心裡惴惴不安。他不是不懂事兒,情侶之間會做什麼他知道,何況他也不是女人,不會完全抗拒,也沒有必要。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半晌,展昭笑了一聲,在他身邊坐下,揉揉他的頭髮,“去洗個澡,明天有事兒就早點休息。”
白玉堂深吸了一口氣,落荒而逃。
秦明在他的書裡提到,幹法醫的絕對不能烏鴉嘴,當然他自己和他的助理大寶就是烏鴉嘴。但是事實證明,幹刑警的也不能烏鴉嘴,白玉堂充分明白了丁兆蘭的烏鴉嘴。
丁兆蘭跟展昭算是大學同學,不過還小几屆,兩人屬於學長帶學弟的情況。本來說好了第二天白玉堂直接去找公孫策,現在完全沒有必要了。
凌晨兩點,白玉堂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機,“喂?”
“小白你別睡了,今天帶你來吧。”丁兆蘭懶得多說,“西外環東路橋底下,來了一個河漂兒。”
“河漂兒”是北京話,指的是從水上漂來的浮屍。《重案六組》對90後的影響力是巨大的,很多術語也都帶著一股重案六組的味道,但是現實畢竟不是拍電視劇,白玉堂伸了個懶腰,隨便衝了個澡就下了樓。
西外環東路位於整個城市最北邊,那地方白玉堂不是很熟悉,但也絕對去過。河漂兒被人用木棍給打撈上來,屍體腐爛得有點厲害,額頭也已經有些白骨化了。
“還好不是夏天,沒有巨人觀。”旁邊一個女法醫皺著眉頭,白玉堂看了一眼,“公孫法醫呢?”
“鼻子出問題了,”女法醫有點難過,“我是他徒弟,我叫洛可……你要是樂意幫忙,就幫我一下成麼?我需要檢查屍體。”
洛可是日本法醫留學回來的,老師是皖南法醫協會的成員老牛,她還有一個朋友叫張嫣,目前在日本學習提刑。洛可招手叫白玉堂靠近,檢查了一下。
“小白幫忙記錄一下。”洛可初步看了看,“死者衣物是撕裂的,有深色血跡,中度腐爛,屍僵已經結束,死亡時間應該是36~48小時。其他的,送殯儀館解剖室吧。”
丁兆蘭嘿嘿樂了兩聲,拍拍他的肩膀,“第一天就被你看了個全乎,行啊你。”
實習的時候已經開始降溫了,勘查現場的工作有點難辦。因為是河漂兒,第一現場也很難處理,跟著洛可到殯儀館的路上,白玉堂一聲沒吭。洛可以為他是緊張,笑了一聲,“跟你說個笑話,我記得上次去安徽,是跟我秦明師父跑現場,當時那死的是個女人,我在旁邊解剖,結果剛解剖到一半,秦明師父說,不用查了,這個女的是自己把自己摔死了……”
“為什麼?”白玉堂顯然來了興趣,作為法醫秦明的忠實粉絲,他對秦明本人自然也非常感興趣。
洛可笑得前仰後合,“因為那女的身上就一個開放性骨折,在額頭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