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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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得到他們想要的,楚軒都不在意,他以為日子會這樣一直過下去,有爸爸的陪同,偶爾可以出去看看星星,研究東西,這樣的日子,沒什麼不好。
雖然這樣的日子其實很累很累,累得他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但是這樣也挺好,他並沒有那些多餘的情緒,所以完全無法體會那種累倒想要休息的感覺。
他這樣,只是自己思維的想法吧……
只是後來他不行了,那個被稱之為他的父親的男人快要死了。
還年輕的身體,內裡卻已經被破壞,沒有多少時間了,他躺在病床上,兩鬢已經斑白,稍帶渾濁的眼睛默默地看著他,從他的眼中,楚軒看見了自己那雙冷漠的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冰冷的毫無情緒的眼睛。
他就像看街邊路過的陌生人一樣看著這個男人,即使知道他是自己的父親,即使知道他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卻仍然那麼淡漠。
他不想騙他,哪怕他會模擬表情,但是模擬表情始終是模擬表情,那並不是真的心意,所以他不想做不出那虛偽的表情。
在男人生命最後的時間中,男人曾經問他是否恨他。
為什麼要恨?楚軒不解,他連恨是什麼都不知道,要用什麼來恨他?
男人那麼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哭著對他說對不起。
楚軒知道男人的眼淚是熱的,但卻無法感覺到,他不能理解男人說的對不起是什麼意思。
其實楚軒很想告訴他,不用說對不起的,我不在乎……
一開始就未曾得到,又談何失去?他根本就不在意……
楚軒知道男人要死了,現在的醫學完全無法救他。
既然他都不在了,那我還有活下去的理由嗎?楚軒自問。
他太累了,完全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只是男人好像知道楚軒想什麼一般,突然撐起身體大聲對他說,不許死,不許他自殺。
他說他還有很多的科技沒有研發出來,還有很多工沒有完成,希望他能夠他替他完成,至少在那之前,他絕對不能死。
楚軒知道,那只是爸爸給他的一個活下去的藉口,只是,看著他眼中的期待和祈求,他還是點頭答應了。
沒關係,只是拖延些時間罷了,對他來說,沒差別的。
就當是為了最初那雙伸出來的手和那片美麗的星空,他答應。
再後來,無論醫院裡用什麼方法去挽留,他終於還是死了。
楚軒淡漠地看著那些人處理他的後事,依舊沒有絲毫的感情,即使被那些人說成魔鬼,竟然連爸爸死都沒有一點的傷心也無所謂,他並不在乎。
那些人更加怕他了,父親不在了,他們似乎也更加肆無忌憚,甚至還有人想要毀掉他。
這一切楚軒都知道,只是他根本就無所謂。
他只要完成爸爸交給他的任務,然後找個沒有人的地方靜靜地看著星星,然後停下來休息就好。
只要這樣就好……
難得放下手裡的研究走出基地,楚軒坐在夜空下,依舊沒有絲毫表情地看著天上閃耀的星星,心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片刻過後,楚軒看看錶,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站起身準備回去,只是突然的,他推了推眼鏡,平光鏡鏡片一陣反光,停下腳步看向不遠處的那片樹林。
這裡雖然是基地外部,但應該不會有人出現在這裡,那剛才的那聲響,是敵人嗎?
心底快速地分析著各種可能性以及各種突發情況的應對方法,楚軒還是腳步不停地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只是當他走到聲音地點的時候,即使是一向都知道自己沒有感情的楚軒也囧了一下,眼鏡也稍稍歪了歪。
楚軒抬頭,推了推眼鏡,沉默地看著那被倒吊在一棵樹上的人形(應該是吧……),那人形渾身都是焦炭狀,焦黑色的布條(?)稀稀疏疏地掛在身上,根本不能蔽體,身上還不時冒出一絲紫色的雷,人形還時不時抽搐兩下。
楚軒總覺得,即使沒有嗅覺的自己也似乎聞到了焦味。
原本楚軒並不會對那人形焦炭感興趣,最多隻是把他當外敵處理,只是因為楚軒發現他似乎從天上掉下來的所以覺得很是有趣,而更讓他有些驚奇的是,那渾身漆黑,完全看不出樣子的人形頭頂上那對同樣焦黑的耳朵和掛在屁股上的同樣焦炭的尾巴。
楚軒推推眼鏡,伸手扯了扯他的耳朵,又扯了扯他的尾巴,眼睛裡劃過一絲精光,眼鏡一陣一陣的反光。楚軒對於這個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