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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子。
解連環從胸前口袋裡抽出手帕擦了嘴唇,“二哥,吳邪,我走了?”
吳二白一瞪眼睛,“去哪兒?”
解連環一笑,忽然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吳二白跟前,俯身湊到對方耳邊,“找我男人去。”直起身來笑著對吳邪一點頭,轉身出了餐廳。
吳二白登時氣的鼻子都歪了,撩起長衫虎虎生風的追了出去,哪知還未靠近,卻有人斜刺裡伸臂一攬,“二爺,你留步。”卻是滿臉橫肉的潘子。
吳二白鼻孔裡哼出粗氣,“讓開。”潘子紋絲不動。
解連環回過身來又是一笑,微歪了腦袋,“二哥,不用送。”隨即轉身邁著輕快長步走了出去,潘子也隨著他昂首闊步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這讓吳二白羞憤起來,一股子邪火直竄胸口,彷彿要擠破胸腔洶湧而出,嘴裡重重吐出了話,小崽子,翻天了。
他記憶力的解連環是一個聽話,害羞的小男孩,從小到大他跟個大首領似的帶著老三、解連環,那時解連環總是乖乖的黏在他身邊,二哥二哥的叫,像一顆半化開的糖果,而老三,猴子似的整天上躥下跳惹是生非。
從什麼時候起,他不在跟屁蟲似的黏著自己了,好像是自己開始著手打理生意開始,大概也是那時老三跟他走到一塊的。
遙遠的記憶如涓涓溪水慢慢熄滅了他胸內怒火,無限大的空虛也隨之浮了上來,自己似乎曾經錯過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那個乖巧的,伶俐的,聰明的解連環頓時活靈活現,深深吐出一口氣,默默踱步到旁邊的沙發旁,彎腰坐下。
吳邪倚在門框瞧著二叔神色凝重的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菸,卡在喉嚨口的話如何也說不出了。
此刻的吳二白在煙霧繚繞裡猶如一尊孤獨的泥塑佛像,有人敬有人怕,卻沒人愛。
吳邪起身上了二樓的小客廳裡,裡面有部電話,他要給小哥打電話。
電話接通裡面傳來低沉好聽的聲音,“吳邪?”
“是我,小哥。”手搓著電話繩。
“……”沉默。
“我今兒回不去了。”手繼續搓著電話繩。
“嗯”又是沉默。
“家裡有點小事情,我下午回去。”手裡黏黏的一層細汗。
“好,”
“小哥,我想你了。”忽然鼻子有點發癢。
“嗯,我等你。”
“好,那我掛了。”話裡隱隱帶絲了哭腔。
“吳邪……怎麼了?”語氣平靜。
“沒事,回去我再跟你說,再見。”揉了揉鼻子忙撂了電話。
解連環的憂傷彷彿感染了吳家叔侄倆,統一的耷拉了腦袋,吳二白前所未有的感覺到了孤獨,又仿若被人剜掉了一塊肉,慢條斯理的疼,百思不得其解。
狠狠吸了最後一口煙,伸手摁滅在茶几上的菸灰缸裡,吐出菸圈,拍了拍臉重新振奮了精神,“吳邪,店裡很忙?成天的不著家。”
吳邪正在沉侵在憂傷裡,應聲茫然的一抬頭。
吳二白苦笑一聲,“你還難受上了?“
吳邪抱著靠枕往腦袋後靠去,“我難受做什麼?三叔也不知道在哪兒?”
吳二白起來身,“放心,好得很,以後大概就真的知道上進了。”
且說且往外走去,“在家好好待著,小破店的別太上心,累壞可不好,讓王盟先盯著好了,”忽然止了步,回過頭來,“我還有樁生意要談,中午大概不回來了。”
腳底生風邁著長腿呼呼向外走去。
吳邪身子一歪,斜躺在白色沙發裡,雙腳耷拉在地上。
解連環的今天好像就是他的明天,並不是單純的信不過小哥,是很多事情他們也無能為力,原先的沒心沒肺光顧著圖眼前的快活,然而現在所有問題一齊的湧了上來。
爺爺奶奶,父母,二叔,還有張家,都是問題。
吳邪走入了泥沼,拔不出,卻又不想陷下去。
張起靈手握電話靜默良久,末了一扔,起身回了軍部大營。
黑瞎子在司令辦公室裡,坐在張起靈的大椅子裡悠閒的哼著小豔曲,穿著高筒軍靴的雙腳架在桌子上,腳尖踏踏點著桌面敲著節拍。
忽然房門一開,張起靈披著黑色大氅走了進來,順便帶來了滿身的寒氣。
“司令,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兒個要呆在溫柔鄉里呢。”忙起身讓座。
張起靈並不答話,立在原地抬手解了領口大氅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