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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不想做第二個解連環,他自認為很有男人氣概,然而聽了小哥的話心又軟了下來,“小哥,你讓我怎麼辦?我總不能就真跟個娘們似的吧,我總得娶媳婦吧。”
“嗯,知道了。”小哥面色依然平和,一顆心卻是掉進冰裡,瞬間結成了冰碴子。
翌日清晨,瞎子早早的坐了汽車直奔杭州火車站,及至拖把得到訊息一路跌跌撞撞追到車站時,發往北平的快列早沒了蹤影。
小青年託瞎子的福現在也混上了營長,此刻小營長站在熙攘人群裡,急的猛一跺腳,咬著牙道,“黑瞎子,沒完,總有一天,你等著吧。“
吳邪小哥仍渾渾噩噩的過著小日子,沒人提以後的事情,對於這種有今兒沒明兒的日子,倆人過的小心翼翼,誰都不肯去破壞這種安靜美好。
然而那一天卻是很快到來,晚上張起靈接了父親的電話,父親囑咐了他,萬事小心,最好不要跟共|匪動手,自己人沒什麼好打的,能躲就躲,萬不得已另從長計議。
張起靈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儲存實力,他們不是中央的嫡親部隊,中央有什麼好處也輪不到他們,關鍵時刻就是來做炮灰的。
張起靈給吳邪去了一通電話,簡單的告了別,倆人也沒有溫柔纏綿,彷彿從此當真天各一方,相聚遙遙無期。
夜裡張起靈呆在軍營處理事務,忽然冒出很多需要及時處理的軍務,並沒有回去,吳邪則裹著被子坐在二樓臥室窗臺上瞪著外面的馬路瞧了一夜,沒有一輛汽車是拐入這進院子的。
天快亮時,疲憊不堪的爬下窗臺,拍了拍臉,媽的,還不如人家解連環呢。
張起靈處理完軍務趕來時,天朦朦亮,在街上停了車,開啟車窗,探出頭來,瞧見了灰濛濛的窗緊緊閉著,呆瞧了大半個鐘頭,末了發動汽車拐了回去。
這日清晨,張起靈帶了部隊浩浩蕩蕩出了發,吳邪則窩在自家沙發裡悶著腦袋想心事。
自認為總算是沒丟臉,沒有哭哭啼啼,沒有淚眼挽留,媽的,還真是一爺們。
彷彿做了一場春夢,所謂春夢了無痕,大概就是這樣吧,忽然就斷了,分了,利利索索的,毫不拖泥帶水。
自打知道了解連環跟三叔那些事兒以後,他心裡無端的毫無自信,十多年都能這樣,何況他倆還沒十個月呢,如果混成了解連環那樣怕是一輩子都完了。
三叔跟陳文錦也不知道在哪個窮山溝裡過小日子呢,興許孩子都該有了,解連環卻還在滿世界的找他。
張起靈坐在汽車裡抱著胸,瞧著車外面一直往後退的殘花敗柳,身體隨著汽車上下顛覆著,心裡則很不平靜,吳邪的反應完全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認為吳邪會淚眼婆娑的告訴他,會等自己,哪想卻是透心涼的一番話。
馬上就要過年了,爺爺奶奶也從長沙姍姍而歸,父親母親也隨即趕了回來,只差了三叔。
這天吳邪呆在西泠印社,圍著火爐子喝著小茶,千年難遇的有客人登了門。
不過這客人可是特別,一身戎裝筆挺利落,背上揹著一件裹著黃白綢布的長方盒子,二十七八歲光景,筆直立在門口,很公式化的開了口,“請問這是吳邪的店嗎?”
王盟掂著雞毛撣子迎了上去,“是,你找我們老闆?”
那人點了點頭,吳邪心內一驚,立即站了起來,“我是吳邪,什麼事?”
那人向著吳邪立正跺腳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卑職370軍三師師長,敝姓李,司令命我來您這裡寄存一件物件。”
隨即卸下背上綢布盒子,小心翼翼平放至旁邊櫃檯子上。
吳邪屏氣斂息挪到跟前,顫著手一層一層揭下了綢布,裡面乃是一樟木盒子,順著兩邊小心開啟,一件上好的黑金古刀赫然躺在裡頭,冰冷閃著光就如他的主人張起靈。
李師長如釋負重吐了一口氣,“吳老闆,這東西很沉,從河坊街口背到這裡,背都要壓彎了,得了,任務完成了,司令託我給你帶句話,他說只要他還活著,就一定會回來取回這件寶貝的,這可是司令家傳寶貝。”
吳邪心內登時又喜又悲,悲喜交加,末了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噼裡啪啦的砸向刀面。
李師長跟王盟俱嚇了一跳,還是李師長世故圓滑,“哎呀,吳老闆,您這是怎麼了,對了,還有件東西也是給您的。”
一面說著從軍裝武裝帶上取下一槍套,開啟取出一嶄新程亮的精緻小手槍,“這是新款勃朗寧手槍,後座力小,最適合您這樣的讀書人了。